子曰,力不足者,中道而废,今女画:《论语》新言“雍也”之十,萝卜/摄影
冉求曰:“非不说子之道,力不足也。”子曰:“力不足者,中道而废,今女画。”
冉求,孔子弟子。
此章句至少可以从两个维度来解读。
解释一。
冉求对孔子说,我不是不喜欢老师您所传之道(说,有“悦”解),不去宣扬它。而是心力和能力有限,对您传授给我的道理,再传授给别人,并无信心能教好。
孔子说,你说能力不足是托辞,是不想坚持下去,或从开始就没打算传授给别人,所以一定会半途而废。也就是因为你先入为主的想法,把自己思想先“画地为牢”了,他人即使想向你学“夫子之道”的,也因为你的止步不前,而不能精进。
解释二。
冉求对孔子说,我不是不想向别人讲您之道,就是能力有限,讲不了。
孔子说,你所谓“力不从心”,其实就是不走心,不坚持,不想干,干还没干就打退堂鼓,你就是自己给自己提前上了“紧箍咒”。
其实,解释一,与解释二,相似的地方很多。总体来讲,孔子批评冉求不是他的“力不足”,而是他的“今女(汝)画”。能力有高低,但自己的思想还没做,就先被限制住,那问题就大了。
话又说回来,冉求其实也挺有自知之明的,因为孔子另个弟子子贡就说过“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孔子撰写和编辑的文章,大家能看到,但孔子他老人家所言人性与天道,却是看不见摸不到的。
因此,夫子所传之道,只有孔子他老人家亲自“口传心授”教给弟子们才靠谱。而其弟子们再传他人,走不走样,说不说得明白,都未可知。
修道难,得道也难,传道貌似更难。冉求,说了实话,还被老师批评,也挺难!
萝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