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的第一部分“葵园桑海”,一进入展厅,即有一幅11米宽的巨幅写意葵花映入眼帘,花干迎风,花盘向阳,这是以写风中之葵来探索花鸟画的时代风格。天地有情,生灵有心,花鸟是天与人的中间态,其中有沉甸甸的历史观和生命体验。
第二部分“大风起兮”以胡杨的专题研究,探求大写意绘画走出书斋后面对天地洪荒和宇宙太古的“证道”之路。胡杨生而一千年不死,死而一千年不倒,倒而一千年不朽。古木苍茫,代表着时间与生命的坚毅沉雄,而图写胡杨则是花鸟画状物比德传统的返本开新。
花鸟不应只是一个被注视的它者,而应当作“人与天地的中介”;不应只是一类悦目娱情的修辞,而应表达“个体对世界的态度”;不应只是雅驯灵巧的赏玩,而应成为“时代命题之所寓”。画家常说“写意”二字,实为泻达心胸,与感物造字同源,所以参达天地,印证身心。
第三部分“炼笔养境”结合多媒体与文献材料呈现画学传承。在文献柜中展示着艺术家多年的学画心得、创作草图、课徒手稿、教案笔记以及画册专著——穿透纸背,打开不同时代的花鸟命题,把握到各个时代的关切和境遇,唯以花鸟之为世界观的力量,方可能还花鸟世界以生机。笔墨锤炼精神,诚哉斯言。“写意体系”的创设,以“格物、造境、写心、立品”为路径,显而易见,这是一条“证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