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在《信条》拍摄现场。
尽管如此,摄影机只能用来记录时间的变化,这种单一的能力是不够的。诺兰深知,其愿景的实现需要“一个比摄影机或倒退事物更复杂的规则集。在时间方向与我们所处的环境之间存在互动:比如事物围绕我们运动的方式,甚至我们呼吸的空气,”他解释说,“逆转的概念是不对称的,因此规则集是复杂的,并且须以更复杂的方式来解决。这意味着需要各种技术,从全体演员能够表演出朝着不同方向奔跑的战斗场面、奔走的特技演员,到能够以各种配置向前或向后行驶的车辆,我们需要在逐个镜头中完全改变用于创造视觉特效的技术。多年以来我们意识到:若你能够采用多种不同的技术不断改变拍摄特技,观众就会更加沉浸在画面中。”
【专访诺兰】
这部是特工电影
新京报:《信条》的剧情构思让人非常叹服,相信你也是再三思忖,意义和类型如何确定?
克里斯托弗·诺兰:作为一名电影制作人,你有一系列想法,就像藏在抽屉最下面的创意可能要几十年后才能实现,一切皆有定数。对于我而言,不仅是希望在《敦刻尔克》之后重新回到大银幕,而且还希望为观众展示不曾尝试过的风格。我也随时准备尝试间谍片类型,这是我一直期盼的。我从小就喜爱特工电影,但是,如果不搞出点儿新意来,我是不会执导的。简单来说,我们拍摄《信条》的策略是,一边要对《盗梦空间》这类‘偷盗类型’做颠覆,一边是将《信条》再引入间谍类型的方式。其实是将《信条》归类为特工电影。
“烧脑”大师诺兰在《信条》拍摄现场。
新京报:促成《信条》的催化剂是什么?这个想法停留在你的“天才大脑”中有多久了?
克里斯托弗·诺兰:《信条》中有一部分画面和一些叙事技巧是我在脑海里构思很久的了,有差不多十几年。如果了解我早期作品的人应该能从这部电影中看到一些雏形,比如子弹从墙上飞回枪里,这是我曾经在《记忆碎片》中以隐喻的形式展示的,但这一次我们尝试把它做得更具体,更加真实。我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在研究这些想法,这次的催化剂是想尝试采取特工类型片,并将其用作一种工具,使观众踏上一段探索奇思异想的时间概念的旅程。我在这个项目少说已经投入了六七年的(剧本创作)工作时间了,确实太久了。
新京报记者 周慧晓婉
编辑 黄嘉龄 校对 薛京宁
来源:新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