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梓云泽
孔乙己这个人物对大家来说都不会陌生,他是鲁迅小说中的经典人物形象之一。我们对孔乙己的印象,大概就是苍老的容颜、滑稽的语言、悲惨的命运。作为生活在新旧社会过渡期的孔乙己,他一方面表现出善良质朴的美好品质,另一方面表现得更多的是陈旧迂腐的恶习。
从孔乙己身上,我们能深刻感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的意味。孔乙己可怜吗?一孤寡老人,无亲无故,受尽世人愚弄和嘲笑甚至是鞭打,这样的人当然可怜。可恨吗?当然可恨。作为旧式半吊子文人,学问没有多少,酸腐气质这一块倒是拿捏得死死的。好吃懒做,鄙视劳动,好面子,文人清高,偷盗恶习,逆来顺受,这些无疑是他的可恨之处。
01孔乙己一出场就给我们带来很怪异的感觉,因为他是鲁镇酒店里“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根据酒店惯例,穿长衫的顾客都是比较阔绰的人,只有他们能走进酒店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坐下来慢慢地喝酒吃菜。而站着喝酒的往往是傍晚散了工的短衣帮,他们买了一碗酒后就站在温酒柜台外面喝,稍微舍得花钱一点的就买一碟小菜下酒,但也只是站着。
孔乙己在这里就显现出他的特别之处来。要说他是阔佬吧,他却同其他短衣帮一样站在柜台外面喝酒,要说他是穷人吧,他却穿着长衫,显现出一副文人阔佬的范儿来,叫人看了属实难解。我们进一步往下读,就会发现“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就是对孔乙己人物情况总体的概括,他是一个社会地位低下、穷困却又清高、要面子的读书人 ,穿长衫是为了显示自己读书人的身份,他觉得这是自己做人最后的面子,而站着喝酒就是囊中羞涩了。
孔乙己虽然穷困,却是一个非常要面子的人,经常以读书人自居。要面子也没什么问题,可是孔乙己的爱面子是一种扭曲的心态,他不想着踏踏实实做人,整天沉溺在自己是读书人的清高自傲里。旧式文人一大特点就是清高,鄙视劳动,进而造成他们好吃懒做的性格,孔乙己虽然是半吊子读书人,旧式文人的这一特征倒是学到了精髓。
02为什么说孔乙己懒惰?我们来看孔乙己的肖像描写:他身材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胡子。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
孔乙己身材高大,说明他现在仍然有足够的劳动力,单凭帮人干活就足够养活自己,而且作为读书人也可以帮别人抄抄写写,可是清高和懒惰使他厌恶劳动,一无所用,就连自己的长衫也不动手洗一洗补一补,可见他的懒惰到达了极致。
清高却又懒惰必然会带来更加可怕的危害,对于孔乙己来说这个危害就是偷盗。来钱最快也是最省事的做法莫过于偷,孔乙己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一条葬送他生命的路。孔乙己的皱纹间时常夹着伤痕,这是偷的代价,然后他在这条路上已经停不下来了,因为懒惰,因为读书人的清高,孔乙己仅剩的生计来源唯有偷,直至被打折双腿。
“他从破衣服里摸出四文大钱,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便是用这双手走来的。不一会,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着手慢慢走去了。”这是孔乙己最后一次出现,他这最后的四文大钱也许是他用双腿换来的。
后记如果孔乙己不是读书人,他的境遇也许会好一些。文人的清高与懒惰终究让他在旁人的嘲笑中落下了人生的帷幕。
作为个体的我们,在大环境中或许改变不了什么大局,但对于个人自身来说,只要踏实做事、积极向上,再加上灵活变通,绝对不至于如孔乙己这样被世界遗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