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颜紫绡向宋良箴道:“这位姐姐,你知道她是谁?这位姐就是你嫂子。姐姐你先坐下,咱两忙了一整,人也困了,先喝杯水,再给大家讲。”大家按大小排了座。紫绡又接着说道:“刚才咱从这里出去,半路上就遇到了这位姐姐。我们两边在天上飞翔,咱就边问这位姐姐姓名和由来。这位姐姐姓燕名紫琼,河东人,从小就跟着亲哥学了一身好剑术。现在她的丈夫有难,她奉了母亲的命令,来救丈夫。她也问我情况,我也如实告诉了她。谁知道,她的丈夫正好是宋公子。我们两一看,都是为了一个事,于是就组成了团队,一起去救公子。我们两赶上官军,妹子迎头把熊大拦住,与他战斗;紫琼姐姐趁空把宋公子救了出去。咱斗了几个回合,不是咱打不过熊大,实在是咱干得是违官家法律的事,所以也就饶了熊大。咱回身赶上紫琼姐姐,我们两把公子送到燕家村交给太公、夫人。就听得到处都是官兵在搜捕犯人,弄得是家家户户不得安宁,所以咱同紫琼姐姐赶了回来,特地与诸位姐姐商议一个长久之计。”三人听了,这才明白。紫琼起身问了众人名姓,大家又见过一遍礼,都说是上天安排得太巧了,大周天朝的女中能人太多了,大周天朝男人能干得事,女人都能干得比男人更好;男人干不了的事,女人不仅能干,也能干得更加好。
红蕖道:“公子原先躲在宋府,现在藏在燕府,这不是好事情么,还要啥长久之计?”
紫绡道:“现在宋、燕两村官府发动全村人访拿逃犯,那个熊大,身为官差,把要犯丢了,他咋能善罢甘休?他一定会到捉人的地方搜捕。一但要是有人告诉熊大宋公子是燕府的女婿,熊大还能不查?关键宋公子是钦命要犯,你就是藏在闺房里,人家有圣旨,还能不查?人家查了,谁敢拦?这事大,咱不能没有预案。为今之计,除了远走他乡,我觉得别无良策。不知道良箴姐姐有没有外地的关系,可以安顿你哥的地方?”燕紫琼道:“良箴姐姐你的藏身之地,我们大家都从来不知道,看来你原来藏身的地方,就不错。干脆把人带到你原来呆的地方算了,这样大家都放心。?”良箴听了,心中一酸,不由得流下了两行热泪。她擦一下眼泪,说道:“姐姐哪里知道妹妹我的难处。自从父亲遇难之后,妹子我逃避他乡,虽得脱离了虎口,也是经过了九死一生。后来侥幸逃到了尼姑庵里,一天到晚,我待的地方,不到九平米。吃喝拉撒睡全在里面。一年到头,只能是晚上出门看会月亮,能晒会太阳都成了我幸福的梦想。你们要知道,我在的那个尼姑庵,就在闹市边,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多得很很,所以住持每天都从外面把门锁着。八年了,我就像坐了八年的监狱。我只知道月亮是个啥样子;为了不让人发现,我住的房子没有窗户,我连太阳的样子差点都忘了。 去年要不是遇见闺臣姐姐,别说是考试扬名,就是连太阳,我估计这一辈子也见不上了。现在我虽然看着有了人气,但我坐了八年牢,在哪找关系安排哥哥呀?”说罢是放声大哭。闺臣止住她的哭声,说道:“紫琼姐姐府上既然让公子住着不方便,不如让公子到岭南我家里暂住几天。我家里有个兄弟,他两也能在一起互相有个照顾。等到风头过去了,再回到燕家村。大家看这样成不?”红蕖道:“断断不可!昨天九公探到的消息是女皇让全天下官差在捉他。既然是全天下在捉他,岭南人家官府咋会不查?何况今天二位姐姐劫了囚车,激怒了官家,势必人家查得更严。姐姐府上,也不是法外之地,一但要是从岭南给查出来的话,不光公子性命难保,还会牵连到闺臣姐姐。姐姐现在是我们这一群才女的首领,这要查下来,咱们大家的前途也就都麻烦了。若据我的愚见:不如妹子我写一封信,让公子去投奔小瀛洲,和我哥哥待在一块,那是最好的,大家看呢?”
紫绡道:“姐姐所见极是。他们郎舅亲亲,也都是前朝大员,武功也都非同一般。他们在一起的话,也互相有个照应。事不宜迟,请姐姐立马写信,让紫绡姐姐趁早送她的郎君上山。”紫琼一听这话,不由得脸上一红,含羞说道:“诸位姐姐的计议好是好,但是现在宋公子身体不行,这会还昏迷着。而且小瀛洲离这太远了,妹子一个人如何能办成这件大事?必须麻烦紫绡姐姐帮助我一块去,才能办好。”紫绡道:“这里离小瀛洲有几百里路,咱们两虽然能驾云腾雾,但现在天已经麻麻亮了,咱两就是现在出发,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姐姐既然要咱和你一块跑一趟,咱认为,闺臣姐姐这里先收拾了行装,继续赶路,明天晚上,你们住下时,我两再赶到下一个旅店汇合。”闺臣道:“与其那样麻烦,不如我们就再在这里住上一晚,等你们两回来,我们再一起赶路,也不迟在这一天半天。”当时红蕖把信写好了,交给燕紫琼;紫琼立即和紫绡告别三人,腾空而去。这正是,女人爱哥爱爹爱老公,总要把世界交给男人,男人没办法,也只好继续占住世界,顶天立地的女人们遮个风挡个雨。
话说不一会儿,天就亮了,闺臣假说身体不舒服,有病了,不能动身,大伙就在店里又住了一天。晚上闺臣仍旧和红蕖、良箴一起守候。半夜三更时,紫绡回了来。良箴连忙站起身问道:“这几天,让姐姐为俺哥哥的事,劳累了,我心里实在是下不去。先在这里谢谢您了。我哥哥到小瀛洲了么?”紫绡道:“今天早上,咱和紫琼姐姐到了紫琼姐姐家,咱们见了叶氏夫人,把大家的意思给讲了一遍。夫人和太公商量了半天,虽然他们不放心,但还是想明白了,勉强答应我们送公子上山。等到了天擦黑,咱同紫琼姐姐将公子送到了小瀛洲山寨之内,把书信放下,就立马回来了”闺臣道:“那燕家姐姐呢?”紫绡道:“紫琼姐姐也要上长安去考试,她听咱说诸位姐姐也是因为考试才路过这里,心里高兴,就想和大家一块走。于是她就先回家了。她家就是前面的燕家村,咱们前面必定要路过那里,所以紫琼姐姐先赶回家给咱们预备酒饭了。她嘱托妹子回来代她表达敬意。”闺臣道:“妹子巴不能多有几个姊妹,路上才有照应。现在紫琼姐姐既然想请客,明天路过她村,咱就进去好好吃她一顿,然后大家一同去长安。”
第二天,大家起来收拾起身,走了五十里路,来到了燕家村。燕家早就派仆人在村口等着着大家。众姊妹进了燕府,见了紫琼,彼此见过礼;然后大伙一同去拜见叶氏夫人。原来紫琼的父亲名叫燕义。曾担任过本府的总兵,现在七十多岁了,退休在家。妻子叶氏生了一儿一女:女即紫琼,儿名燕勇,两人自幼习武。燕义家财巨富。虽然退休在家,但燕老爷子天天想着皇上复位,好给天下男人争个地位名份。于是在家里广交天下朋友,收揽无家可归的会武功的流浪男,只等哪一天有人起义,就立马起兵呼应。昨天听女儿说是要去考试,心里那是十分的不乐意,但听说闺臣是探花唐敖的女儿,还有骆宾王等老同事的女儿一块去考试,一想,都是自己人的后代,心中就高兴起来,就同意了女儿的意见,并命家人备好宴席,准备好好招待故人之女。
农村都是熟人,一家有个啥事,不过午,消息就能传遍十里八村。不一会儿,燕义外甥女姜丽楼、表侄女张凤雏,都来到燕家村,要求和表姐一块去考试。紫琼和唐闺臣商量了以后,决定一路同行。燕义立即通知各家。于是张凤雏、姜丽楼都过来与众美女见了面,互相行了礼。
燕紫琼让丫环摆了五桌酒席,唐闺臣、林婉如、洛红蕖、廉锦枫、田凤翾、秦小春、宋良箴、黎红红、卢亭亭、枝兰音、阴若花、颜紫绡、余丽蓉、司徒妩儿、林书香、阳墨香、崔小莺、蔡兰芳、谭蕙芳、叶琼芳、褚月芳、张凤雏、姜丽楼、燕紫琼等共二十四朵鲜花,各按年龄论了大小,排了座位,就开怀畅饮,边饮边谈诗论文。其中紫琼片得最为有趣,能找到调动大家兴趣的话题,所以大家酒也喝得高兴,气氛也十分融洽。大家聊到天麻麻黑,谈兴还没有一丝清淡。婉如举杯说道:“我们与紫琼姐姐今天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听她言谈,我们到是像上辈子就认识似的。就是别的姐姐,我都觉得情投意合,相见恨晚。大家说说,是不是真的有前世,前世我们就是好姐妹?”小春道:“咋能没见过!妹子听说凡人死后投胎,都要到转轮王殿上领号牌,估计在我们前世就是在殿上见过。”一句话说的众人一起大笑。
吃完饭,点亮了灯。大家正在喝茶聊天,忽然就看见一个女子从门外飞进了客厅之中。大家细看那女子:身穿桃红袖短袄,下穿桃红棉裤,头上束着桃红渔婆巾,脚下穿着三寸桃红鞋。腰系一条桃红丝绦;手执宝剑;长得十分艳丽。众姊妹一看,没武功的胆子小的,吓得是两腿有点发抖。只听那个女子厉声问道:“昨天是谁去劫得宋素?有胆的,出来报个名?站出来让我看一看!”紫绡一听这话,立即从身旁掣出宝剑,挺身上前道:“是咱颜紫绡!”紫琼也抽出宝剑,上前一步说道:“是俺燕紫琼!你是何人?你想干啥?”女子把二人上下看了一看,道:“俺只当有三头六臂,原来不过如此!你们二人既然随身带剑,那就是精通剑术的人了。俺听说,剑客之所以是剑客,就是因为人品好。当剑客就要大公无私,为人民服务。如果哪个剑客有私心,拉偏架,一定会遭恶报的。除暴安良是剑客的首要标准。现在宋素是官府要犯,你们竟敢抗拒官兵,劫走天朝犯人!俺表兄熊大,也是一时疏忽,竟然让你们两给得了手。现在表兄托我前来抓人。你们赶紧把宋素交出来,免得大祸临身!俺也是剑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姓易,名紫菱!俺父亲当年也是部级公务员,祖父当年还在大唐兵部当过官。我家世世代代都吃皇粮长大的,为报国家恩德,今天我特来抓你们这些叛逆!”
紫琼一听,微然一笑,上前一步,说道“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这叫强词夺理。我问你,宋素是什么人?俺们救他,难道没有原因?”易紫菱道:“他不姓宋!他是叛贼九王的儿子,俺咋能不知道!”
紫琼笑道:“您既然知道,这就好讲了。俺且问你:你你家世世代代吃得是大唐天朝的饭长大的,这个‘国恩’是大唐之恩呢?还是武周之恩呢?”易紫菱一听,小嫩脸一紧。这一细微变化,紫琼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于是又上前一步,说道:“你家既然世代受皇恩,我估计这恩应该是李唐天朝的恩吧?你要知道,九王爷代表的才是正宗李唐天朝。你要知道九王爷不独是大唐堂堂嫡派,而且是大唐忠良,他因为要争回李家王朝,才被废的。他因为想迎回李家皇帝,才起得兵。他是为国捐躯!上天都被感动了,才留下了这一根苗,不让他绝后。我没想到,你身为一个剑客,世世代代吃李家的粮食长大,现在却不思报恩,反要把恩人的子孙给断绝了。你这是啥剑客?你这叫卖主求荣,恩将仇报,遗臭万年。请问你的剑侠品格在哪里?公道之心在哪里?今天趁着诸位姐姐在此,你当着大伙的面,把事情说清楚。如果宋素真该入狱,俺们自当献出,决不食言。”易紫菱一听这话,毕竟从小受的是传统教育,认为自己生而为人,吃得就是皇帝的饭,哪有什么生而平等思想,当时站在客厅当中,就如同木偶一般,半晌没有一句话。
红蕖一看这情况,知道对方心思动了,想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忙拉着闺臣上前。两人道了个万福,然后开口说道:“姐姐一看就是一个行侠仗义的好剑客,咱都是女人,自古女人何苦难为女人?先请坐下,咱们再慢慢聊,细细谈。”
易紫菱一听这话,一面把剑入鞘,一面还礼道:“姐姐请坐。”于是大家一齐归坐,紫绡、紫琼也将宝剑入鞘归位。易紫菱问了大家名姓,闺臣就把上京赴试,路过这里的前面所有事情,大致讲了一遍。红蕖望着燕紫琼,却对易紫菱说道:“我看紫菱姐姐举止素雅,器度非凡,真不愧是名将之后,令人相见恨晚。她家世代受李家之恩,绝对不会是那恩将仇报之人。这也是上天自有好生之德,所以才派了姐姐来咱家抓人。你们想,如果是派了一个没有良心的人来,那这事岂不,……”紫菱不等她把话说完,立马说道:“宋素虽然是李唐家子孙。妹子如果现在领得是武周的工资,那就一定要忠君之事,替女皇分忧,其他道义,也就顾不上了。但好在俺没有拿政府工资,是个无业贫民。这次来,只是因为表哥托我。诸位姐姐既然身为闺中弱女,都能仗义救人,我做为一个剑客,岂能让各位姐姐笑话。现在事都说明白了,俺也不能再干这违反逻辑的事情了。俺就告辞了。我们有缘,长安城中再相见吧。”正要拜辞,燕紫琼那里肯放,一定要她留下喝两杯酒,聊聊天再走。闺臣、红蕖众妹妹也再再相留,紫菱一看,真情难却,只得应允。燕义早就躲在后堂,安排了五十个家丁各执刀剑,看到事情没有风险,早就让人备下了酒宴。
大家重整杯盘,众姊妹又围坐酒桌之上,开始交流。闺臣、红蕖、紫绡、紫琼与易紫菱同坐一桌。酒过数巡,红蕖道:“刚才姐姐说‘长安城中再相见’,莫非姐姐也要去京城长安?”紫菱道:“不瞒姐姐说:妹子小时候,也爱读书。前阵参加郡试,侥幸通过了。但只恨没有同行之人,所以还没有出发。这几天,就准备上京城去参加部试。”闺臣道:“姐姐既然还没有找到同伴,如果你家里没有别的事,咱们大家一路同行,岂不更好?”紫菱道:“妹子刚才也有这想法,但初次见面,不敢唐突。既然现在姐姐提出来了,正合我意。我这就回去告诉母亲,咱一路同行。但各位姐姐得在这里耽搁两天,妹子回去得略微收拾一下。不知姐姐们可不可以等两天我。”燕紫琼道:“我母亲正想让大家在这里住两天,姐姐只管回去慢慢收拾,我们自当在此静候。”闺臣道:“伯母虽然好心留我们,但我们这几十口人,天天白吃白喝,这一天得花多少钱,咱们也是读书人,实在过意不去。姐姐你回家后,一定要赶快过来。”紫菱连连点头。紫绡道:“姐姐现在回去,你咋给你表哥回话?这最好咱们现在商量一下,免得你到时为难。”紫菱道:“俺只说没找到,也没有发现啥疑点。他虽然是个男人,但说又说不过我,打又打不过我,又能把我咋?”
席散以后,易美女告别了众人,将身一跃,立马就消失在了墙头月影之中。姐妹里面,出门少的,没见过世面的,像林书香、蔡兰芳、司徒妩儿等人,一看人家紫菱能飞来飞去,一个个差点惊掉了下巴。都喊道:“世上还有这样的女人!”若花于是给大家讲起去年紫绡寄信,婉如吓得光溜溜往床下钻的典故,引得大家欢笑一场。小春道:“我看婉如姐姐日后定要成仙。”兰音道:“何以见得?”小春道:“家父既是‘缠足大仙’,自然还应该有个‘光溜溜小仙’,这是衣钵相传。所以妹子知她必要成仙。”众人听了,虽觉好笑,却不知道“缠足大仙”是谁。婉如道:“‘缠足大仙’四字,只有闺臣、若花两位姐姐知道,除此之外,再无第三人。小春姐姐从何得知?”田凤翾道:“你们到海外遇见的哪些事情,我家九公舅舅没事时候,就给我们聊。还给我们说,如果到了海外,遇见仙果果,切莫嘴馋,如果吃醉了,就要被人家捉去酿‘肉肉果果酒’,那害怕哩。”婉如听了,回想起当年吃果子浑身酸软以及男妖搽胭抹粉的光景,不觉笑出了声。廉锦枫见她们说的藏头露尾,走到小春眼前,再三追问。小春只得把肉肉果果酒以及缠足大仙等一切情节大概讲了一遍。大家听后,笑得是前仰后合,几个人都叉过了气。褚月芳道:“今看见了紫菱姐姐飞来飞去,都感觉太神奇了,海外竟然还有这样的奇闻异事,真是闻所未闻!”
余丽蓉道:“刚才紫菱姐姐来的时候,你看她那气势。谁知道,让紫琼姐姐几句话说得她哑口无言,把天大一件事化为瓦解冰消,可见这口才是在世上行走的一大必备功力呀。 春秋时,郑国夹在晋、楚两大国之间,处境艰难。由于子产能言善辩,利用外交手段应付大国,因而郑国才赖以保全。今天,紫琼姐姐这口才,就有春秋战国外交家的风采。”司徒妩儿道:“紫琼姐姐几句话,不独免了许多干戈,还与紫菱姐姐不打不相识,咱们倒结了伴侣。将来路上得了紫绡、紫琼、紫菱三位姐姐,妹子到了客店,只管安然睡觉,这叫作‘高枕无忧’。”婉如道:“我看,路上有了她们三位,连看家狗也不用带了。”颜紫绡道:“把狗带去,有人要溜溜光钻在床下,被狗咬了,可咋办?狗一看,全是嫩肉,它看着溜溜光,哪里下口呀?”一句话说得众人放声大笑。小春道:“紫绡姐姐把‘光溜溜’三字忽然改做‘溜溜光’,这个故典用的生动,真是化臭腐为神奇。将来考场中用文字都像这样的用法,不仅估计可能要得个状元,而且其他妹妹们估计从此就只好不动毛笔了。”婉如道:“考场中若象这般用词,即使高中,也有些臭气。”紫绡笑道:“你的意思是说婉如姐姐没有洗脚?咱们快走罢!莫把紫琼姐姐客厅薰坏了!”大家笑着,一齐起身,来到叶氏夫人跟前,请了安,各自安歇。
次日饭后,叶氏夫人命丫环领着众位美女们去花园游玩。正是桃杏初开,柳芽吐翠,一派春光,非常好看。大家随意散步,到各处畅游一遍。紫琼道:“妹子这个花圃,里面只有相互隔开的十来个小花园,平时不过是家里人散步的地方。我家里我最喜欢的地方是茶亭。大家如果想看,我带大家去看看?”兰音道:“你家有泉水?那就走么。”紫琼道:“不但有泉水,而且俺家的泉水,闻名十里之外。俺家的茶叶,也是现摘现喝。俺平时不太喝茶,也不知道好茶是个啥味道。但俺家的茶,是最新鲜的叶子,所以泡到水里,颜色非常好看。”墨香道:“姐姐,那赶紧领我们品杯鲜茶嘛。光站在这里说啥!”于是紫琼在前引路,不一会儿,来到一个庭院。院子当中一座亭子,四围都是茶树。那树高矮大小不一,一色碧绿,香气袭人。大家走到亭子跟前,抬头一看,只见上悬一块匾额,写着“绿香亭”三个大字。
未知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