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长篇小说《离婚真相》《血色缠绵》等。2022年我体验生活做保姆,讲述东北人有趣的保姆故事。是故事,不是纪实。请勿对号入座。)
生活不是演戏,可以彩排。如果可以彩排,我想,二姐肯定不会到厨房,寻找冯大娘丢失的银子。她会在其他地方,假装找到那笔失款。
但人生没有如果,走过的路,没有机会再走一遍。
冯大娘认为我是二姐派来得奸细,偷了她的钱,然后,我在厨房把偷来的赃款给了二姐,二姐才还给了冯大娘。
二姐扔下在医院打吊瓶的二姐夫,来到婆婆这里,不惜用自己的钱,堵上婆婆的“窟窿”。没想到却被婆婆抢白了一通。
就看冯大娘训斥二姐的情景,任谁都看不出冯大娘是病了,这种病叫阿尔茨海默症。任谁都觉得,冯大娘就是个刁婆婆,欺负儿媳妇。
二姐气得转身就走。
二姐的小姑子——小桔子,看见二姐生气,她连忙去送二姐出门,一边低声地安慰二姐什么。
二姐走了之后,小桔子回到客厅,板着脸,对冯大娘说:“妈,我嫂子来咱家,是来帮你的,你总是损她干嘛?”
冯大娘嘟着嘴,因为女儿训她了,她不高兴了,也不说话,后来,我看到她到阳台去站着,一直往窗外看。
我猜测,冯大娘是在等待孙子小豪吧。小豪不会训她。
我已经收拾完厨房,跟小桔子大声招呼,从冯家出来。
电梯门打开,我刚要往电梯里走,却看到二姐站在电梯里。
我惊讶地问:“二姐,你又来你婆婆家?”
二姐气笑了,说:“我忘了,心里的疙瘩没解开呢,到一楼的时候,就忘了出电梯。”
我走进电梯,安慰她:“二姐,别生气了,你婆婆真的是有病,你跟病人生气,不得气病吗?”
二姐说:“红啊,她见你都有个笑脸,可见到我,就开始骂我,无论清醒还是糊涂,都骂我。可要是小豪和大祥在旁边,她多数时候不会骂我,有时候她还假装对我好呢,你说她真病还是假病?”
我在心里苦笑。冯大娘对待二姐,确实过分。要是我,我可能做不到二姐这样,还能登门来送吃送喝送钱。
我和二姐下楼,走到小区门口,看到一辆车子驶过来,停在门口,车窗降了下来,一个中年男子从车窗里探出头,向二姐说:“嫂子,你干啥去?”
二姐说:“啊,是致和来了,小桔子在楼上呢,你上楼去吧。”
中年男子说:“嫂子你去哪儿,我开车送你?”
二姐说:“你上楼吧,都挺忙的。”
中年男子开车进了小区。
二姐说:“这是小桔子的丈夫。”
我说:“小桔子刚才给她丈夫打电话,也让他送点现金来。”
二姐苦笑,说:“哦,这么回事,原来我以为,就大祥一个劲地给他妈填‘窟窿’呢。”
我和二姐又说了两句话,二姐打车回家,我骑着自行车往家走。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处。每一家都有每一家无法言说的痛。
不过,生活就是这样,不是一帆风顺,也不可能是完美无缺。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生活,都会有缺陷。成熟的人,就是接纳生活中的不足,平稳而坚定地渡过生活中的沟沟坎坎。
我在人行道上悠闲地骑着自行车,无论生活给我们多大的压力,我们都要轻松地活着。
忽然,我觉得旁边一辆车有点诡异,这车一直不紧不慢地在花坛旁慢悠悠地开着。十字路口,我一扭头,路灯下,我看到老沈正从敞开的车窗里看着我。
我说:“沈哥,刚下班?”
老沈说:“大哥给我提前下班了。”
我有点好奇,问:“为什么给你提前下班?”
我想,难道是大哥为了让老沈在这个时候来接我?
老沈说:“大哥让我练习跑步,担心我跑赛那天打狼。”
哦,我自作多情了,老沈说过,大哥从来不干涉他的生活。
过了十字路口,老沈把车停到停车场,我把自行车停在对面的自行车停车位。
老沈招手叫我过去。我说:“你过来呀?”不知道老沈在车里磨蹭什么。
老沈说:“让你来你就来,有事儿!”
啥事儿啊?事儿事儿的。
我走到老沈的车前,发现老沈今天着装不一样了,他一身藏蓝色的运动服,穿着一双黑色的跑鞋,整个人显得特别精神。
老沈从打开的车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说:“换上吧。”
我打开盒子,呀,是一套枣红色的运动服。他也不问我喜不喜欢,就让我换上。不过,我喜欢这个颜色。
我在车里换上运动服,不错,穿着合身,裤腿也长。我一般买裤子,裤腿都短。这套运动服裤腿够长,脚脖子很暖和。这身运动服质地不错。
我下了车,打量老沈运动服上的标志,胸口的标志和胳膊上的标志,都跟我的运动服是一样的。
我笑了,说:“哥,你买的一样的呀?”
老沈说:“要买不买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