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4日凌晨3点半,大伯母去世了。
今夜,距离伯母27日下葬入土为安已过一日有余,心情仍未平静下来,总想用文字表达,或是寄托哀思,怀念老人的过往身影,或是感叹时光如梭,一切都在变化之中……
文字是一种力量,文字可以抚慰人心。
这里说的大伯母,按亲戚关系是堂伯母,父亲共祖的叔伯兄弟七人,如今健在的仅大伯父一人,今已90高龄。我祖辈一代三兄弟,老大解放前英年早逝,留下大祖母和几个子女,小的伯父仅一岁多,大的姑妈才五六岁,大祖母土改时又因地主家庭缘故被批斗折磨致死,几个未成年的子女均成无父无母之人;二祖父被镇压;未分家的一大家庭中祖辈仅存我祖父和两个祖母,还有一群娃娃,也就是父辈这代叔伯兄弟姊妹十几人,大伯父是男儿中的老大,也还不到弱冠之年,一大家十几人栖住在一栋三间式样的茅草屋内。
在与伯母喜结良缘之前,大伯父曾有婚配。因大伯父从小父母双亡,由我祖父祖母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同镇邻村一姓谢家之淑女结为夫妻,这段婚姻本夫妻和睦相处,奈何伯父成家不久便携妻参加垦荒劳动,这位伯母在途中感染血吸虫病,一直四处治病,两年后因病去世,未能留下子女。妻殁家散,伯父曾一度受沉重打击,大病一场。
大伯父或许是与谢家有缘,四年后,与华容鲇鱼须镇一谢姓家庭再度联姻。这位伯母谢美珍,也就是这场丧礼送别的老人—谢老太,时正二十年华,尚未婚配,青春貌美,未曾嫌弃伯父丧偶身份,"地主"成分,1962年秋嫁入严府,与伯父一起组建了一幸福和睦的小家庭。嫁入严家时是住的一栋茅草屋,尚未分家的一大家子十几口人挤在那100多平方的三间茅草屋内,用衣柜做隔断分隔着各自的小家庭,生活比较艰苦。
大伯母谢美珍,与那个年代大多数农村家庭女人一样,读书很少,但个性坚韧,能干持家,事业心很强,精通缝纫技术,在严家生育了一女二子,1963年生女严**,1966年生长子严**,1969年生次子严**。在那物资匮乏,全民贫穷的年代,为了让子女们穿暖吃饱,整天劳碌奔波。除了耕种从事农业生产,伯母还在农闲时做副业,与生产队承包外出从事缝纫手艺,风尘仆仆到湖北石首、天鹅抱、江北沙滩子、潜江多福等地上户做衣,不知熬过多少酷暑寒天。为了寻找致富门路,一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1979年从操军迁至娘家不远的鲇鱼须和平桑场植桑养蚕。"植桑养蚕,昼夜不眠",养蚕是一项很辛苦的事业。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兢兢业业,无怨无悔为家庭操劳,含辛茹苦把子女养大成人,完成婚嫁。
石英村严家台一带曾留有她辛勤劳作的汗水,艰辛奔波的足迹;和平村的一草一木,见证了她老人家的勤劳朴实。亲戚邻里乡亲目睹了她的刚强善良。
老人家一生勤俭节约,舍不得吃穿,总想把好的留给子女和孙辈。一生勤劳致富,在子女完成婚配各自成家之后,又迁居华容城关,与伯父夫妻二人经营做米豆腐的生意,在餐馆做事,继续为家庭创造奉献。花甲之年,子孙满堂,享了一段天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