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电动车钢印号在什么地方,电动车上的钢印在什么地方

首页 > 机动车 > 作者:YD1662024-01-07 16:13:52

007电影片头

尽管反派、邦女郎都在变,但邦德的团队:上司M,技术助手Q博士和对接工作的军情六处秘书钱班霓小姐(Moneypenny)三个角色始终陪在邦德身边;其中M历经伯纳德·李、朱迪·丹奇再到拉尔夫·费因斯,已成为英国演员“国宝”的地位代号;历次参演007的英国演员也都藏龙卧虎,007系列电影甚至有“英国春晚”的名声。

至于像每次邦德点酒都会说的“Martini, Shaken, not stirred”,每部影片结束时会显示的“James Bond will return”,时不时呼应前作的豪车座驾、经典剧情等类似的小细节,一两次还可以被称为是“情怀”“小心思”,一旦贯穿25部,则就成为难以割舍的“传统”和“习俗”,是007系列电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平心而论,类似邦德转身开枪来介绍角色,主题歌配动画MV放在电影片头等习惯,都是60、70年代英美商业电影的惯例,是为了时刻提醒观众作品的系列属性,其实并不稀奇;但007系列独一无二的地方在于,在80年代之后,英美商业电影拍摄风格和包装方式都产生转变的时代潮流下,尽管接受好莱坞投资成为美国电影,007系列却一直坚守英国人骨子里尤其重视的对“传统”的尊重和延续,将无条件的“复古”做到极致——哪怕007系列中这些“传统”其实也不过是1962年拍摄《诺博士》时随意为之,是并没有多少深意的“伪传统”,很多也看似无关紧要,不影响电影的具体内容,而且这些传统(比如五个圆圈的古早平面设计、数码时代早期简陋的剪影动画、将两三分钟的主题歌插入节奏和时长都很紧张的正片)其实也并不一定符合当今观众的观影习惯,但60年、25部电影始终将这些“能指”传统延续下来的行为本身,在当今续作都不一定和前作有什么关系的商业电影范畴内,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以至于,能指的肆虐已然为其争夺到了相对的独立性,现在的观众看完一部007电影,可能也并不记得剧情和人物,但一定记得开场邦德开枪的动作,记得主题歌和动画场景,记得《The James Bond Theme》的经典动机,并且期待下一部007电影中继续看到这些——这样的观众为数众多;他们可能并没有真的喜欢或者看得进去007电影,但他们知道,他们在看007,而“007”的特色是一眼便知的——B站一些收集25部的邦德开枪画面、主题歌MV的视频点击量,超过一部分007电影正片。

在这些数十年来被不断的能指运作所加强并彻底固化的“风俗”下,“邦德”等于“最好的英伦男性英雄”的符号操演,创造了无可争议的007神话。大多数007系列电影也许在艺术质量上只不过是流水线生产的粗劣工业品,但它先验地被带到观众面前,自带一个“世界”的逻辑,进行无限的“自我致敬”,随着时间的流逝,借助“传统”和“习俗”的力量,垄断并统治了观众的认知,超越时代的考验,终成不可磨灭的流行文化图腾——随之而然的,它也终将成为这种符号神话和流行文化的一曲挽歌。

萨姆·门德斯是升华了,还是毁掉了007系列?

2002年,系列第20部《择日而亡》上映,第五任邦德皮尔斯·布鲁斯南卸任。布鲁斯南被认为是历史上最完美的邦德诠释者之一,代表着传统邦德形象,以及007电影作为纯粹的商业电影这一定位所能达到的巅峰——面对已经解体不再能够提供反派的苏联,面对以《谍影重重》为代表的更加真实、冷冽、现代的特工电影潮流,面对观众对纯粹爆米花商业电影的厌倦,四十年来长盛不衰的007系列,似乎第一次走到了十字路口;或者说,至少在制片方和创作者们看来,到了需要变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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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而亡》海报

其实,变革一定是必须的吗?之前提到的对于邦德电影传奇性的符号运作失效了吗?并没有。《择日而亡》依旧大卖,谁是新任007依然是电影界的头号话题,邀请导演第一部布鲁斯南版007的马丁·坎贝尔回归导演的丹尼尔·克雷格第一部邦德电影《皇家赌场》,延续了“改变邦德形象但延续007电影传统风格”的路线,依旧大获成功——人们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人设上和原著以及前任几位詹姆斯·邦德“不能说一模一样,至少是毫无关系”的新邦德,毕竟冷酷不苟言笑、肌肉健硕出手凶狠,风格凛冽不花里胡哨,正是21世纪对“最好”的男性英雄形象的全新需要;而抛开丹尼尔·克雷格的全新演绎,《皇家赌场》依然是一部味道不能再纯正了的007电影,至今广受观众欢迎和怀念。

然而,从《量子危机》开始,以英国导演萨姆·门德斯开始掌镜007系列为高潮,邦德系列电影开始了大刀阔斧的自我革新:“单元剧”的剧情形式被彻底抛弃,丹尼尔·克雷格的五部007电影是一个完整的个人传记故事——因此,剧本深入到詹姆斯·邦德的内心,这个本身是虚无的大英帝国男性英雄特工符号形象,开始被不断“人化”,被赋予来自过去的伤痛和情感,被赋予了不再虚无,非常具体,却也开始失去“共性”的独特人设:丹尼尔·克雷格某种意义上,是第一个“扮演”了詹姆斯·邦德这一“人物”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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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危机》海报

更值得注意的是,在萨姆·门德斯的作者情怀加持下,007系列那些传统的能指表达,被精良的制作水准所“高雅”化,在摄影、音乐、动画等技术部门的协助下,门德斯赋予了007电影前所未有的艺术电影氛围和歌剧般的华美气质,从《天幕坠落》开始,第23-25部的邦德电影无论从影像质感还是艺术审美上,质量都比前面22部高出一截——007系列似乎第一次走向“深刻”,走向真正意义的艺术性——有得必有失,这三部007电影节奏缓慢,内心戏和文戏比重较大,纯粹的视觉和感官刺激大幅度减少,“粗糙”的,不修边幅的邦德也不再代表前沿的男性时尚形象,甚至连战斗时的“科技含量”也降低了:《天幕坠落》结尾邦德与反派在天幕庄园的决战,虽然在情感和气氛调动上堪称系列经典,但论其战术和武器技术含量,被戏称为“小鬼当家”,片子似乎不够“商业”,“不够好看”了。

然而这些变革都只是表面功夫(哪怕是对邦德人物形象的认真塑造),萨姆·门德斯真正意义上对007系列的颠覆和改造在于,他在试图维护“邦德”与“最好的英伦男性英雄”之间的等号的时候,采取的不是“先验”地“不言而喻”,而是真诚却又力不从心的“证明”。人们突然意识到,原来詹姆斯·邦德也并不是神通广大的,并非一开始就是完美的英伦男性英雄范本,而和其他普通的角色一样,需要成长,犯过错误,经过历练,越过心魔,才能够达到完美——尽管所有观众都认可丹尼尔·克雷格对角色的诠释做到了这种“完美”,但实际上,单是这样的“证明过程”的存在,即意味着对007系列前几十年来一以贯之的“先验”式等号的不信任:本来,“邦德是最好的”是根本不需要证明的事情,而一旦我们需要证明“邦德是最好的”,无论丹尼尔·克雷格证明得多么好,这都说明:那个延续了几十年的对007形象的符号能指运作,开始动摇了。当我们为《天幕坠落》流泪,意识到詹姆斯·邦德这个角色第一次是“感动”而不是“帅”到我们的时候,邦德“无需自证”的神话也就破灭了;门德斯试图维护这个等号的努力,其实是彻底毁掉了这个等号。

而这能怪萨姆·门德斯吗?当然不能。因为尽管《皇家赌场》也很成功,但我们都知道这可能是暂时的,是数十年来邦德传奇的余晖,能有门德斯这样的导演主动进行改革实乃系列之幸——因为这个能指运作的最基本前提,也就是能够让这一“先验判断”、这一“等号”成立的前提,在于“英国=最好的”。当大英帝国的辉煌随着时代变迁风吹雨打去的时候,其实真正要证明自己的是詹姆斯·邦德吗?是丹尼尔·克雷格塑造的这个有血有肉的人物吗?不,真正要证明自己的,是大英帝国自己。

旧时光,新时代。过时的再辉煌也该退出,但却值得一个㶷烂而体面的离开。萨姆·门德斯的《天幕坠落》,只是在说一个这样的故事。邦德们过时了,这曾经的一切都过时了,间谍行动,军情六处,快意恩仇,大英帝国曾经的傲慢与荣光,都在无数不可挽回的灾难中化作尘埃。《天幕坠落》实际上就是一场体面的离开,一曲带着微笑的挽歌,就像朱迪·丹奇饰演的M朗诵丁尼生的《尤利西斯》那样,他们有高贵的骄傲,有不羁的内心,懂得坚持,懂得固守,哪怕在外人看来如此顽固,无可救药。《天幕坠落》丝毫不是邦德电影,相反的,在气质上近似于《锅匠,裁缝,士兵,间谍》,近似于约翰·勒卡雷的冷战间谍哀歌。

曾经说过“我绝对不会去导演007电影”的萨姆·门德斯,抓住了007系列电影最本质的内在矛盾:与时代的现实矛盾。他借助对一个“人化”的邦德自我证明的过程的内心书写,彻底从时代性上,从现实主义范畴升华了007系列电影的内核,007电影第一次如此切近时代,切近人心,成为帝国永恒的墓志铭——大英帝国的落日余晖已然越发黯淡,黯淡到连区区邦德电影诞生的五十年,都显得如此遥远如此漫长。

然而,从另一个角度,门德斯固然在邦德系列的五十年庆上,祭出了历史上最为深刻的一部007电影,却也釜底抽薪,因为其刻骨的现实主义关切,彻底毁掉了007系列的地基。难道大英帝国是在2012年《天幕坠落》上映时才衰落的吗?难道1962年《诺博士》上映时,大英帝国还是无可争议的世界第一吗?不,邦德系列电影的能指运作一开始就和现实无关,它从一开始就想更积极浪漫地,大男子主义、少年感地,而不是勒卡雷式现实主义地来展现间谍传奇,它是一场在意识形态优势庇护之下的空想与幻梦,它是电影“造梦”本质的情感抒发,它本身就是大英帝国对现实、对时代哀怨的不屈服或者说“自欺”;而门德斯的“升华”,一方面将007纳入到严肃艺术的轨道,一方面却又让其面对“出生”时的不义和荒谬,最后彻底无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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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党》海报

在堪称伟大的《天幕坠落》之后,门德斯本人继续导演的《幽灵党》,和延续制作思路、审美依旧卓绝的《无暇赴死》,显然都不如人意。《幽灵党》在《天幕坠落》创造的盛大落幕后试图“重启”邦德故事,粗劣地再次回到模仿《皇家赌场》式老邦德电影的路线,产生了不可调和的叙事矛盾和美学冲突;而《无暇赴死》作为丹尼尔·克雷格的谢幕之作,又成了《天幕坠落》的拙劣复制,把《天幕坠落》对大英帝国的挽歌又老调重弹地唱了一遍,这样的东施效颦,连把邦德这个角色写死,都无法再调动起观众心头的任何涟漪——

而也许对这个系列来说更加迷茫的事情是,那个即将到来的第七任邦德,未来可以看到的新007电影,将如何面对《天幕坠落》对经典的邦德神话所撕开的这道血淋淋的伤口?新的邦德会无视、能够无视这些吗?新的邦德会重新制造“邦德=最好的英伦男性英雄”的幻梦吗?在知晓了真相之后,无论是创作者还是观众,都还能够回到曾经的晶莹泡沫之中吗?

朱迪·丹奇的M,丹尼尔·克雷格的邦德,可尽最后残存的所有力量去缅怀,去追忆,去回归,为了最后体面和绚烂的终结,然后坦然承认年岁已变,时代穿梭,隐退在后,那么未来的M,未来的邦德,未来的军情六处,未来的007电影,未来的大英帝国呢?他们还可以像丁尼生《尤利西斯》笔下所写的那样吗?甚至,哪怕他们可以勉力做到,但是他们不再“毫不费力”的样貌,是否就意味着邦德神话的彻底破灭呢?

詹姆斯·邦德和007系列的下一个十年,我满怀悲伤地抱有疑虑。

We are not now that strength which in old days

虽然我们的力量已不如当初

Moved earth and heaven; that which we are, we are;

已远非昔日移天动地的雄姿

One equal temper of heroic hearts,

但我们仍是我们,英雄的心

Made weak by time and fate, but strong in will

尽管被时间消磨,被命运削弱

To strive, to seek, to find, and not to yield.

奋斗、探索、寻求,而不屈服

——丁尼生《尤利西斯》,《天幕坠落》中M台词中引用

责任编辑:朱凡

校对:丁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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