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精锐冲进匈奴大营,一时间喊*声响彻了黑暗中的草原。
徐自为的铁戟撕破了第一个帐幕,两百匹战马怒吼着,踩在熟睡的敌兵身体上,飞驰而过,随即更多的战马尾随在他们后边,从已经死去的敌兵尸体上践踏而过,转眼见十几个匈奴人就成了一摊血肉模糊的肉泥。
汉军怒吼着,疯狂的驱打着战马,肆意从匈奴的帐篷上飞驰而过。前排的人用长兵器撕开敌人的牛皮帐幕,中间的骑兵从尚在酣睡或已惊醒或茫然不知所措的敌人身体上践踏而过,后边的骑兵手执各种利器,不但驱马踩踏,还挥动兵器肆意劈*漏网的敌兵。被铁骑席卷而过的地方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四支铁骑像四只咆哮的猛虎,一路嗜血,疯狂冲击匈奴营帐。汉军深知,不*敌就被敌*,因此狠命打马奔驰,不论是卧倒的匈奴人还是坍塌的帐幕,一律踩在脚下,肆意践踏,任意摧残,把匈奴人的绝望和惨叫统统淹没在血腥之中。
营帐中奔跑出来侥幸死里逃生的匈奴人,刚长吁一口气,下一队二百铁骑又*过来,比起睡梦中被格*的同伴,他们的命运更加悲惨。
只有部分匈奴人为了保护粮草辎重,骑上战马拿着兵器向草料场和牛羊圈靠拢,三五成群组织在一起,结成小型阵势,准备负隅顽抗。
藉若侯须发皆白,知道自己的骑队遭到劫营,刚穿好战斗服,只见刀光飞闪,高大的帐幕随着飞射的奔马从中裂开。汉军铁骑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冲过中军大帐,像平地上刮起的一股旋风,藉若侯做梦也难想到,自己是被汉军铁骑踩踏死的。
面对排山倒海的汉军,匈奴人以为是汉军主力到了,很多老人追随藉若侯,早就打算死于战场,此刻竟毫不留恋人世,连抵抗的想法都没有了,闭眼等待命运的审判。
匈奴虽有四五千人,但群龙无首,惨败的命运已经不可挽回。四支铁骑在逐渐失去阻力的战场上越跑越快,喊*声越来越小,匈奴人慌不择路的身影随着铁骑的反复践踏已经逐渐稀疏。想要活命的匈奴人四散开去,生怕自己被狂野的铁骑卷走,再也看不到早上的太阳。
汉军在营中来回奔*了十余次,就连零星的抵抗都没有了,马踏连营的效果真是惊世骇俗。最后只剩草料场和牛羊圈附近还有上百骑结阵抵抗,霍去病下令强弩射之,这最后的抵抗力量,变成了活靶子,惨不忍睹。
清晨,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霍去病坐在一匹死马身上,旁边放着藉若侯的首级。
赵破奴和一队士兵押着几个老者,走到霍去病面前,把他们摁到地上跪下。为首的老者不愿下跪,赵破奴一脚踢中其腿弯,老者应声跪地,痛苦得脸都快变形了,额头上密密的一层汗珠。
赵破奴兴高采烈地解说道:“校尉大人,这个是单于的叔父前右贤王罗姑比,另外几个是藉若侯的相国、当户,其他俘虏全*了。”
霍去病还是个大孩子,却少年老成,双目精芒电闪,冷冷地看着这几个人,面无表情道:“大将军常说,久战必亡。把他们绑在马背上,立即撤兵。”
霍去病见好就收,率军回师,汉军把带不走的辎重全部烧掉。奔驰十余里,后方烈焰腾空而起,映红了半边天,即使是获胜方,仍让人瞠目结舌,肝胆俱裂。
此战霍去病折损百余人,斩首和掳获2028级。武帝龙颜大悦,封骠姚校尉霍去病为冠军侯,食邑1600户。军候(军职八品)邢山、徐自为、高不识、仆多擢为校尉(军职四品),百夫长(军职十品)赵破奴擢升为鹰击司马(军职五品)。其余百夫长、什长、伍长,也都各有升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