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认为龙是可大可小的动物,小时可以细如丝线,藏匿在不起眼的角落,风雨大作之时,就会变身为巨龙飞去。在清末的《点石斋画报》中有几则新闻,说的便是这样的怪事——
01 指节腾龙
山东历城县马王庙有一个李二,以做浆饼为业。李二右手的大拇指内侧,从小时候起便有奇痒,治过却不见效。有一天突然有奇痒,叫母亲来看,并没有什么古怪,只有指甲外侧通往胳膊处,隐隐有一条黑线,细若游丝,只好暂且置之不理。后来李手痒难耐,举着胳膊,翘着手指,口中叫痒。忽看到有一个像带子一样的影子,从指甲上飞起,李二便昏倒了。醒来时,看到指甲上的黑线不见了,再看房顶,已开了一个大洞。当时暴雨倾盆,附近人家都来看,众人都说李家的屋中有龙飞起,爪子劈开房梁,飞到了天上去。
古人认为龙能寄生在人的身上,谓之“蛰龙”。《聊斋志异》中有一篇《龙》,说的是山东章丘小相公庄有一个农妇,在野外被大风迷了眼,觉得眼中有麦芒似的异物,后来发现有一条红线在眼珠内,有人说这就是蛰龙,三个多月后,天降暴雨,龙从眼眶中飞走了。这两个故事都发生在山东济南,或许是同一故事类型的不同变体。
02 异物飞升
深山大泽中常有龙蛇出没,谁想到人烟稠密的地方,竟也有这类怪诞离奇的异物。南京中正街某店铺的伙计,在傍晚时正要关门,忽然看见屋檐垂下一个头,绿耳朵,黄脖颈,大嘴,红舌头,鹰钩鼻子,长须,两眼闪闪发光。伙计大惊,约了很多人,手拿器械前来查看,怪物突然不见了。等人走了,怪物又出来,喷出许多黄沙,在桌案上堆了一寸多厚。铺子老板担心有大祸,将货物转移,请来水木工匠十几人,揭瓦破墙要抓此物,刚揭开几块房板,出现一道红光,穿过屋顶,正是先前的怪物。怪物陡然变成数丈长,两只翅膀,四只脚,腾云驾雾,在空中飞走了,人们一哄而散。后来有人说,这怪物是龙的一种。
旧时的深宅大院中常有大蛇出没,敷衍出许多神异故事。这或许是物种多样性的体现,如今人类活动日益挤占了动物的生存空间,这种场景已经难见到了。
03 纵蛟入水
《月令》中说季夏时节有渔师负责斩*蛟龙,《周礼》中记载有壶涿氏负责除掉水中毒虫,防止其害人。据说蛟龙失去水,就像蝼蚁一样,任人宰割。湖北黄陂有一村妇早晨起来打扫庭院,见台阶上有一尾四寸左右的泥鳅。村妇把泥鳅拿到屋后池塘放生,刚一入水,就起了狂风霹雷,天上下起了大雨,池塘里的水开始溢出,只见一根一丈多的大木从池子里浮起来,向西北方向顺流而去,有人说这就是蛟。
蛟是龙的一种,据说是头上无角,生活在江河中,经过修炼之后会变成龙。蛟的原型也有可能是鳄鱼,《世说新语》中有周处*蛟的故事,义兴郡溪渚长桥下有苍蛟,经常出来吃人,被周处所*。周处*的蛟,很有可能是一只扬子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