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炳文先生是涡阳人,现在台湾,他自己说他是台北中华道教学院的教授,1990年6月,他到鹿邑来过,张景志会长和我陪他参观过太清宫、老君台。他回台之后来信说:“能来老子诞生地朝拜始祖,一生光荣”。1990年7月28日马炳文先生又来信说:
“……老君台、太清宫之现有建筑,年久荒芜,意欲发起募捐修护,未悉修护费需款若干……复函寄台北市卧龙街274号道教会馆转交弟收”。
我们当即给他写了相应的回信。此后,这位马先生就以“重建老子故里”的名义开始了募捐活动,在不长的时间里,竟收到一百多万美元,钱一多,他生心了。1990年11月17日又来一封信,内容大致说,经他考察、对比,老子生在涡阳的“根据”比鹿邑“还多”,并说“至于扩大,复兴圣迹,在涡阳境内者,涡阳父老及海外乡友拟于明春加以策划进行,在鹿邑境内者欣闻鹿邑父老亦有此举”等。说明白了就是他募捐的钱要花在涡阳了。
一百多万美元,确实是个大数目,经这位马先生一提,涡阳的某些人热起来了,他们公然成立了“重建老子故里委员会”,并以杨光的名义,在1992年一年之内抛出两篇文章,一是《老子生地考辩》,发表在《阜阳师院学报》上,另一篇《老子生地新证》发表在1992年5月30日的安徽《文化周报》上,并在安徽省的其它宣传媒介上发消息、造舆论,自吹是:“揭开千古之谜”,硬说“老子故里非涡莫属”。
杨光先生的这两篇文章尽是一些不值一驳的驴头不对马嘴的胡扯八诌,也不怕人家笑话。例如他说老子故里不在鹿邑而在涡阳的最有力的“证据”是“《水经注》上说:苦县(鹿邑)在涡水之北,老子生地和洞霄宫都在涡河之北,事实上现在的鹿邑县和洞霄宫都在涡河之南,而涡阳的天静宫却在涡河之北,可见天静宫就是老子的圣地了。”
按《水经注》是我国古代有关地理的名著,可信。它是北魏郦道元之作,书中记述的是北魏和北魏以前的地理情况,当时的鹿邑城和太清宫确实在涡河之北。后来,在元代,经亳州太守张柔用人工把绕在鹿邑县城南的一段淤塞的河道捏直了,涡河从太康流入鹿邑县西北境,直至亳州,从此鹿邑城、太清宫等就从涡水之北变成现在的涡水之南了。
《吕志》对此有详细的记述,杨光先生连这点历史常识都没有,竟然写什么《考辩》、《新证》,正象北京的东方哲学研究中心的刘琢玉先生看过杨光的文章之后所说的五个字“开国际玩笑”!
不是吗?老子不仅是我县的乡贤,我国古代的先哲,也是世界百位名人之一。少数几个人,想叫他诞生在哪里他就得诞生在哪里,这能办得了吗?
对此,我们本来要写文章的逐条驳斥的,后来,为了照顾他们的面子,写了一些但没有公开发表。我们想遵照老子所说“为而不争”去做,通过我们的“为”,达到“不争而善胜”的目的。但是,海内外许多研究老子的专家学者和道教界的著名人士不愿意了,1994年一年之内,我们收到了:
河南大学历史系教授李玉洁先生的《老子故里考辩兼驳老子故里涡阳说》、
原河南省博物馆长韩绍诗先生的《关于老子故里在涡阳论断质疑》、
东南大学物理系教授李士瀓先生的《也谈老子诞生地》、
亳州市博物馆名誉馆长、副研究员李灿先生的《厉(赖)乡考》、
河南省社科院研究员崔大华先生的《关于老子故里的问题》、
周口地区文化局王继斌先生的《老子生地不容置疑(老子生地新证)一文读后》、
还有宋平先生的《老子故里在鹿邑而不在他处》、
李岚田先生的《老子故里考》、以及台湾道教界的一些朋友的论述等等。
这些文章大都论述旁征博引,考证翔实,有理有据,温文敦厚,不仅具有无可辩驳的说服力,而且公正平和,不得不使人心服口服,即使杨光等人看了,也不得不在脸红心跳、张口结舌的同时,五体投地,心悦诚服,不然杨光先生为什么近来不“新证 ”“考辩”了呢?
二、老子出生地在鹿邑县太清宫镇的有关资料
前些时,我给安徽省建设厅去了一封信,因为据说涡阳县竟然以“老子故里”的名义向有关领导申请“历史名城”的称号了,为避免造成误会,闹出笑话,将来会造成有审批权的 领导机关无法挽回这一尴尬的局面,我向他 们扼要 陈述了 我们的看法,我们的看法概括起来只有两句话:一、老子的出生地在鹿邑县,二、老子的出生地不在涡阳县,分别简述如下:
鹿邑县这个地方商代称“厉”(厉、赖、濑同义),春秋时称苦县,辖厉乡。战国和秦代仍之。新莽改苦县为赖陵。东汉仍称苦县。东晋时苦县改称父阳。北魏改父阳为谷阳。唐初(公元690年)改谷阳为真源,载初时改称仙源,神龙时(唐,公元705年)复称真源。北宋改真源为卫真。从元代至今称鹿邑,仍辖厉乡。厉乡就是现在的太清宫镇,这是鹿邑县名沿革的大致情况,鹿邑县在历史上曾有一段时间归毫州管辖,因为有些史料会涉及到鹿邑县古时的名称和归属,故简要说明如上。
老子出生地在鹿邑县太清宫镇的有关资料:
1、司马迁在《史记》中说:“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
2、东汉边韶《老子铭》说:“老子姓李,字伯阳,楚相县人也……。相县虚荒,今属苦。”
3、郦道元《水经注》中说:“老子,楚相人也。相县虚荒,今属苦,故城犹存,在赖乡之东”。
4、晋《太康地记》说:“苦县城东有濑乡祠,老子所生地也”。
5、《括地志》说:“苦县在毫州谷阳县界,有老子宅及庙。庙中九井尚存,在今亳州真源县”。
6、《后汉书.桓帝本纪》说:“延熹八年,春正月,遣中常侍左悺之苦县,祠老子”。同年十一月“使管霸之苦县,祠老子”。
7、隋,薛道衡作 《老君堂颂》有句云:“赖乡旧里,涡川遗迹……九井生桐,双碑碎石”。
8、唐高祖李渊以老子为始祖,以老君庙为祖庙。太宗贞观六年,敕修太上老君庙于亳州。(即鹿邑县老君庙)
9、唐高宗乾封元年“二月巳未,次亳州,幸老子庙”。
10、武则天光宅元年,追封老子母为“先天太后”,并于太清宫北,建洞霄官。(旧址犹在,俗称后宫)
11、唐玄宗李隆基为《道德经》作注,并“御书镌立道德经注碑”。此碑现在鹿邑太清宫太极殿山门外路南。碑文见光绪版《鹿邑县志》。
12、宋代的真宗、徽宗两位皇帝都亲临鹿邑朝拜老子(见《宋史》)。真宗赵恒在大中祥符七年,还建立了“御制御书并篆额”的“先天太后之赞碑”。该碑现在仍屹立在洞霄宫东南隅,字迹清晰,保存完好。
13、金代的“续修太清宫碑记”,现仍立在太极殿山门外路西。
14、元代的“令旨碑” 、“执照碑”,嵌在太极殿前墙上,清晰完整。
15、元揭溪斯《老君赞碑》在太极殿前,赞文中有“太清宫,老子始生之地也”。
16、《太元太清宫应缘扶教肇玄崇道真君道行碑》,在太清宫西北 ,中有云:“老子生毫,亳太清宫即其处。”
明清以至民国,碑碣更多 ,不再罗列。仅从以上举例 ,就包括了两汉、晋、隋、唐、宋、金、元各个时代的史证。从目前流行的通俗辞书上随手翻翻,就可以看到。
17、《古今图书集成》鹿邑县条:“濑乡城,在县东十里与谷阳城相邻,老子宅也”。
18、《中国名胜词典》:“太清宫,在河南鹿邑县东五公里,原为楚国苦县,道教主老子故里”。
19、《辞源》“老子,春秋时思想家……姓李名耳,楚国苦县(今河南省鹿邑东)厉乡曲仁里人”。
20、《中国人名大辞典》390页:“李耳,周,楚之苦县人”。
21、《金莲正宗仙源像传》:“老子姓李名耳字聃,苦县濑乡曲仁里人也”。
22、《精编二十六史》:“老子者,即太上老君也……降于楚国苦县濑乡曲仁里”。
23、《辞海》2515页:“老子,即为老聃,春秋战国时,楚苦县人”。
24、《中国大百科全书》:“太清宫,道教宫观,在河南鹿邑县城东,其地名苦县厉乡曲仁里”。
25、《宗教词典》:“老子,楚国苦县(今河南鹿邑东)厉乡曲仁里人”。
26、《道德经百喻经俗释》:“李聃名耳,春秋时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今河南鹿邑县)”。
27、在太清宫太极殿前有古柏两株,经鉴定,系唐代所植。
28、在太极殿西有赖乡沟和“老子出生地”石碑。
29、鹿邑城内有“老君台”,也称“升仙台”,高约十米,顶端广约七百米,有山门、大殿、配殿,大殿中有老子塑像,殿周围有唐代松柏七株,唐天宝年以前所建。
30、老君台前有牌坊和两块古碑,一是“老子故里”碑,一是“孔子问礼处”碑。
以上是老子出生地在鹿邑县太清宫镇的部分资料举例。下面是我们第二句话的几点说明:
三、为什么说老子出生地不在涡阳县
1、涡阳从来没有过什么太清宫。
涡阳县有过“天静宫”,但不是“太清宫”,也不是什么“中太清宫”。涡阳人有钱修庙,重修天静宫,那是涡阳人的事。但是,重修有个原则,即“修旧如旧”,起码在名称上是如此。重修“天静宫”仍应叫做“天静宫”,不应叫做“太清宫”,要叫太清宫也可以,那应叫新建太清宫,而不是重修了。
2、安徽的史志早就说明了。
说天静宫是老子所生之地,以前就有过。《大明一统志》说过:“天静宫在亳州东一百二十里, 老子所生之地也,后人建宫以尊奉之”;《太清一统志.颖州府》说的更具体:“天静宫在亳州东一百二十里福安镇……相传老子生于此”。仅此两说,即使是“相传”吧,也可作为涡阳说的历史根据了,可惜这样的说法是错误的,很早以前就由安徽省自已改正了,重修安徽省志时就明文改正。《重修安徽省通志》卷260页中有两段记载:
①陈抟为亳州真源人,今河南归德府鹿邑县地,旧志收入颖州,与老子误同,兹并削之。
②“太清宫在毫州西四十五里,老子所妊之地,基地犹存”。
我们很佩服《重修安徽省通志》这种知错即改的态度。您看,他们发现把老子和陈抟误收到安徽省了,就“兹并削之”,即一齐删掉,不再写进安徽通志里了。不仅如此,还指明老子所妊之地(即出生地)在亳州西四十五里的太清宫,而且指出“基地犹存”。虽然这是前人作的,仅此一点,就堪称为“秉笔直书”。比现在的某些极少数人要公正的多了。
当然,现在的绝大多数人也是很公正的,仅我们收到的论证老子出生地在鹿邑而不在涡阳的论文,就有许多篇。还有当代的研究《老子》的专家学者,如张岱年、任继愈、胡孚深诸教授也都明白表示:老子的出生地在河南省鹿邑县。研究老庄哲学的专家陈鼓应教授说的更干脆,他说:“不承认老子是鹿邑人,那是外行”!
还有我们的邻县亳州市的说法更为具体。以前的《亳州志》说:“太清宫在(毫州)城西四十五里,今属鹿邑,老子所生之地。”现在的《亳州志》怎么说呢?1991年“新华社合肥五月十日电”,报道亳州决定举行世界老子学术研讨会的消息称:“生于二千五百多年前的老子,又称老聃……其家乡在与亳州市毗邻的今河南省鹿邑县”,这是多么明白、具体的说明呀,这还用“考辩”吗?
3、一个道士的碑文怎么可能成为史志?
说涡阳是老子故里,还有一个所谓“证据”,就是元代翰林张起岩撰文的“天静宫兴造碑”。
张起岩在碑文的第二段说:
“……天静宫道士牛志春,涉河而来,致提点刘道广之词日:‘天静宫,老子所生之地也’。我师徒经营三纪,视他所为雄丽,惟是文诸石以纪其成者尚缺,敢请志之。志春,余华不注里人,跋涉千里者再,嘉其勤,不容辞”。
这一段话意思很明白,张起岩作这通碑记是人情难却,无法推辞。一者,道士牛志春与张起岩同是华不注里(今山东济南一带)人,乡里情深。二者,牛志春两次千里跋涉,求张起岩作记,盛情难却。至于指天静宫为“老君所生之地”,张起岩直说是道士牛志春转述天静宫提点刘道广的话,而张起岩只是转述而已——“盖天静宫作为老子所诞之地,于文献无据,只有时人刘道广一语,何以服天下?作伪之迹,可谓昭然”。(见《老学新探》449页)
4、一叶障目不知道涡河河道的变迁。
说涡阳是老子故里的,还是杨光、方庄、李谷鸣三位先生。他们都提出过一个最“有力”的“证据”,证明子出生地在涡阳而不在鹿邑。那就是鹿邑的太清宫在涡河南岸,而《水经注》上说太清宫在涡河北面与《水经注》上说的“涡水处其阳”不符,因此就断言“老子生地非涡阳莫属”。可惜这三位先生都不知道涡河改道这一事实。据史志记载:
“涡水故道自经黄河冲决,谷岸变迁,惟城东二十里处尚循故道,……以至相城南者淤塞已久,非复旧迹。至元初,张柔守亳州,于今城北四里,开东西直河,上下通涡,以便馈饷……迳洞霄宫北”。
原来的太清官在涡河北岸,经张柔开东西直河,把河道北移四里,太清宫就自然座落在涡河南岸了,杨、方、李三先生只要翻一翻志书,就能一目了然。如果查一查谭其骧主编的《中国历史地图集》就可更直观地看出元代以前,涡河流经太清宫之南,与《水经注》所说的“涡水处其阳”完全吻合;元代以后,涡水就由太清宫北面东入亳州了。所以,他三人的最“有力的根据”,实际上是缺乏常识而又不认真“考辨”的错误论断,是不值一驳的。
5、望物生义、指山卖磨的胡练八扯
杨、方、李三先生都提到过的又一个“力证”,是说天静宫东面二公里处有一座“尹喜墓”,俗称“尹孤堆”。杨先生说,这是“尹喜不忘师恩,后遂来到老子故里定居,死后即葬于此”。李先生说:“尹喜怀念师恩,晚年到了老子故里定居,死后即葬于此”。方先生说:“不是不忘师恩”,而是“可能受到老聃之托,回到老子故里,死后葬于此”。
这三位先生分别提出的这一“力证”的根据是什么?没有。不仅文史资料上没有,连个“相传”、“据传”的说法也没有。只有一个“尹孤堆”,这是望物生义的揣测之辞。
我们这一带,即涡河流域,古代遗留下来的孤堆太多了,“张孤堆”、“李孤堆”、“龟孤堆”、“宝孤堆”等等,大多属于汉墓,无史可查,“尹孤堆”就是“尹孤堆”,不是什么“尹喜墓”。因为尹喜墓在陕西的楼观台,和老子墓相距很近,墓前有碑为证。您能去看一看,就知道杨、方、李三先生所提出的“力证”只是想当然的瞎编而已。
6、态度严谨的中国社科院《考古小结》
为了证明涡阳县是老子的出生地,涡阳公布了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的《考古小结》。这个《小结》说明了什么呢?
《小结》是1992年21日,由刘观民、邵望平两位研究员所作的考察结论。这应该说是现代的权威结论,内容共分三条,第一条首先说明他们是应涡阳之邀,来对境内古遗址,特别是天静宫遗址进行考察的。接着说明了考察的情况。一百多字的说明连一个有关老子故里的字样都没有。这说明刘,邵二研究员的态度是正确的、负责的,没有就是没有,无任何牵强附会之说。第二条说:“汉晋以来的史籍碑刻资料”如何如何,“史籍碑刻”是现成的资料,用不着到现场考察。第三条是建议。这个小结只说明一个问题:天静宫遗址与老子生地无任何关系,仅仅如此罢了。
7、自娱自乐、自欺欺人的安徽《考古发掘工作小结》
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考古发掘工作小结》,这是涡阳县发表的又一个考证文件。
以杨立新等五位安徽省考古研究所的人员,配合涡阳县文管所及筹委会五位同志,还有三位文化局长“并肩工作”,加上公安局、闸北镇和郑店村民工的大力支持,历时五十八天,揭露面积3700平方米。这次大规模发掘考古工作的四、五千字的《工作小结》,又说明了什么呢?只是说明天静宫一带过去确实有过许多建筑,仅此而已,只字未提有关老子出生地的任何证据。
虽然《小结》也提到“自汉晋以来,这里就有建筑活动,与老子建祠的年代大体吻合”和“‘敕撰’、‘混元降口’字碑刻铭文,反映了古代天静宫曾在全国道观中,居于重要的地位”的字样。那么,仅此两点,就能证明这里是老子出生地吗?
果如此,“与有关老子建祠的记载年代大体吻合”的建筑物可就多了,“在全国道观中居于重要地位”的道观也多了,符合这两个条件的就是老子出生地,那么,老子出生地就数不胜数了,事实能会如此吗?
还有一句考古工作者不应该说的话,就是在“价值与意义第三段中的“众所周知,天静宫遗址是中国伟大思想家老子出生地”等等,是“从所周知”吗?众所周知的老子出生地,在河南鹿邑县。
涡阳说,他们发现天静宫为老子生地是“揭开千古之谜”,是众所不知的“新发现”和 “新证”,《小结》说“众所周知”不就言之无据了吗?不过,我们对安徽省考古研究所的同志们还是较为赞赏的。一是他们在严寒的冬天,连续工作近两个月,实则辛苦;二是《小结》始终说的是“天静宫”,这比涡阳某些人硬说天静宫是什么“中太清宫”客观多了;三是没有发掘出与老子生地有关的证据,就一字未写,这比有些人的牵强附会、胡编乱造好多了。
有一句话,我们和这个《小结》是一致的,虽然《小结》没有直接也不愿直接说出来,那就是通过发掘考证,没有一件东西能证明涡阳县、天静宫是老子的出生地。
老子出生地在涡阳地的说法,根本无据可查。仅用一些神话、传说、据传和牵强附会的杜撰,是无法站住脚的,至多只会在历史上留下一段笑柄。
事实胜于雄辩!现在,安徽省的态度改变了,老子不是安徽的名人了,自然也就不是涡阳县的名人了,所以开始我说的涡阳与我们争老子之事,已接近尾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