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国与波斯的历史是这样的:波斯兴起于伊朗高原的西南部,自从公元前600年开始,希腊人把这一地区叫做“波斯”。中国和波斯是丝绸之路上的两个重要的国家,两国民间很早就有间接交往。中国与波斯首次建立直接联系是因张骞通西域。《史记·大宛列传》记载:安息王密特里达提二世令两万骑迎汉使于波斯东界,随后遣使中国。从公元87年到公元101年,波斯两次遣使中国。至南北朝时期,萨珊波斯又派出使节来到中国好几次。
唐朝是一个强有力的王朝,可谓当时世界第一强国,根据《旧唐书》记载,阿拉伯人在公元661年入侵波斯萨珊王朝之时,波斯王子俾路斯远赴长安向当时统治中国的大唐要求提供军事协助。大唐于是在波斯疾陵城(今伊朗扎博勒)设波斯都督府,任命卑路斯为都督,隶属安西大都护府。公元662年,唐又册封卑路斯为波斯王。公元670年到674年,俾路斯来到唐朝首都长安。唐高宗授予他右威卫将军。可以看得出来,卑路斯把大唐看成了“避难所”,而在唐朝的眼里,他只能当个都督,也就不可能嫁公主过去了。
细君公主是今扬州人。2100多年前,她走过万里,从扬州远嫁乌孙部落和亲,来到了新源那拉提大草原。从此,扬州与新源县结下了不解之缘,新源县成了扬州“援疆”的对口支援县,人们还在伊宁市江苏大道旁为刘细君建立了汉家公主纪念馆。可能是因为这个美好而富有亲情的互动,如果来到今天的伊犁草原,生活在那里的哈萨克人会笑称江苏人“舅舅”。不能说这没有历史依据,因为这一区域也曾经是乌孙人的牧地。与塔吉克人不同的是,哈萨克人守望的是一段真实的历史。
我们说,一个民族不可能凭空而逝,但在历史上乌孙的消失确有几分神秘:北魏高僧宋云、慧生西行取经,走遍葱岭及其以南,不见有乌孙国。60多年后,中国进入隋朝,隋炀帝准备经营西域,令大臣裴矩向西域商人调查西域诸国情况,写成《西域图记》三卷,《隋书》卷八十三《西域传》根据《西域图记》写成,其中也不见乌孙国。这实际上说的是乌孙政权的消失,部众与人民除了迁徙部分之外,其余大多数应该还在原地。
另外,根据《汉书》记载,在西汉期间,有一些乌孙贵族统率自己的部落南下葱岭(今帕米尔),建立起数个小国,分别是休循国、捐毒国、尉头国及无雷国。这些小国与我们前文中提到的朅盘陀国有着地理概念上的重合,都位于帕米尔高原,为丝绸之路上的要冲。这就和今天的塔吉克族有了一定的关系。
结语:我们认为,一个民族融入两个或者多少民族在民族融合史上是一件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从地域的角度来说,哈萨克族与塔吉克族二者间的一部分人或共有一个祖先或是成立的。
另外,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通过塔吉克族所操的色勒库尔语和瓦罕语两大方言,就可以看到,古代波斯对中国人种与语言的影响实在是有限的。即:色勒库尔语在中国亦被称为塔吉克语,但与塔吉克斯坦的塔吉克语并不相同,塔吉克斯坦的塔吉克语就是波斯语,只是在中亚地区被称呼为塔吉克语,两种语言关系不太密切。塔吉克斯坦的塔吉克语被归入西伊朗次语支,中国塔吉克族所用的瓦罕语很难与色勒库尔语互通。
所以,要说一个民族去了哪里,它曾经的故地与迁徙地是非常重要的,而不能仅仅依靠语言及文化习俗等方面的判断。(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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