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斯蒂芬·金和斯坦利·库布里克的分歧所在,我们现在将目光聚焦到——
库布里克的《闪灵》,想表达什么主题?他是怎么表达的?他的主题和方式有何意义?
这里,我们就可以回到前文所述的,库布里克留下的“三把钥匙”。
它们是——
《麦田里的守望者》、荣格心理学、诺娃尔·墨里塞奥。
《麦田里的守望者》28岁的温蒂手里拿着咖啡杯,正在看一本杂志,杂志上介绍如何用最少的钱布置一个舒适的家。杰克失业已经半年多了,存款即将花光,如果丈夫再找不到工作,一家三口就要开始领救济金过日子。
这是斯蒂芬·金《闪灵》原著中的片段,在电影中,杂志被库布里克换成杰罗姆·大卫·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
后来被誉为“垮掉的一代”代言人的塞林格,在他这本意识流名著里,抨击了二战后实利主义的美国。
当时的美国,一跃成为政治、经济、军事大国,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人们看似获得了一切成功,但实际上,精神生活一片荒芜。
工业文明和后工业文明社会里,由于利益关系走到社会关系的最前台,人类在“异化”。《麦田里的守望者》的中主人公霍尔顿,正是以其自身的堕落揭示和反抗着异化社会中人类道德的堕落。
*杰罗姆·大卫·塞林格
荣格心理学电影《闪灵》“面试”一幕,酒店经理乌尔曼办公桌右角,放着非常夺目的大红色封面图书,放大后可以看到,写着“THE RED BOOK”,是卡尔·古斯塔夫·荣格的私密之作《红书》。
《闪灵》于1980年上映,《红书》却2009年才出版。
由于荣格本人的遗愿及家人的恪守执行,据说在此书出版之前,全世界只有20余人见过此书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