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让程蝶衣最为痛恨的。程蝶衣恨那个曾经把他卖进戏班子里的母亲，更恨母亲不顾他的感受，切下了那根手指。
因此程蝶衣在最初的时候，对菊仙就充满了恶意。因为菊仙对于程蝶衣来说就好像，白雪公主的那个恶后母。
菊仙递过来的所有善意的示好，都像一颗毒苹果一样，让程蝶衣敏感着、惊悸着。仿佛当初的母亲，不知道何时就会把他给切了，卖出去。因此他怎么可能对菊仙有好感？
全剧在最后还有一个片段，就是在段小楼受到批斗的时候，程蝶衣不顾段小楼的反对，把菊仙曾经是妓女的身份，给卖了出来。
后来，段小楼为了尽快与菊仙断绝关系，保全她，也不得已说出了菊仙的身份。当时程蝶衣的心，应该是痛快的。
是的他针对的不是菊仙，是他的妈妈，那个跟妈妈一样的妓女，他终于为自己这一生，报了仇。这是一个多么可悲的事实。
但是如果你说程蝶衣狭隘，却又说不出口，很多人都同情他的遭遇，虽然也可怜菊仙。程蝶衣就是那么一个角色，让人忍不住去保护，去原谅，去同情。因为他把自己定位在了一个弱者，被伤害的角色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