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南唐后主李煜虽是亡国之君,却才情出众,诗词生动婉约,至今为后世喜爱。
今天咱不说他的诗词歌赋,咱来说一说他的荼毒中国女性几百年的“重大发明”——“裹脚”。
李煜这个人痴迷于一种舞蹈,叫做金莲舞,就是掂着脚尖儿跳舞,有点儿像现在的芭蕾舞。他根据这个动作发明了弓鞋,后来又独具匠心地用长长的布帛将弓鞋完全缠起来,还让其后宫的妃子亲自试验,以满足他变态的审美*。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缠足这项“发明”就在这个男权社会中盛行开来。
高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男人们却并没有停止对女人脚的摧残。他们一边盛赞女人的脚瘦削,惹人怜惜。一边在文学作品中不断推崇这种观念,如“三寸金莲”、“瘦欲无形”、“柔若无骨”等等。
古代男人还对女人的小脚按照品相高下做了细致的分类,比如有“四照莲”,脚长仅有三四寸,足型端正,削瘦可人;还有一种称为“锦边莲”,在四五寸之间,足型苗条;还有“钗头莲”,瘦削修长的小脚;“单叶莲”是类似于树叶一般瘦长的弯脚等等。
古代女人既没有政治权利,也没有经济权利,不可抛头露面,更别提施展抱负,只能依附于男人,在家相夫教子。命运如水面浮萍,不能自已。所以为了迎合男人们对于小脚的痴迷,女人们可谓饱受痛苦。
曾在中国生活多年的英国传教士阿绮波德·立德曾这样描述:在这束脚的三年里,中国女孩儿的童年是最悲惨的。这些小女孩儿重重的靠在一根比他们自己还高的拐杖上,或是趴在大人的背上,痛的脸色惨白。她们的母亲通常在床边放着一根长竹竿,用这些竹竿帮助女孩儿站立起来,并用来抽打日夜哭闹使家人烦恼的女孩儿。中国女孩儿在裹脚的过程中简直是九死一生。
我的奶奶就是中国最后一代裹脚的女人。她说整个脚面都要折进去,用长长的裹脚布紧紧的缠着,即使她痛苦地晕过去,她的母亲都没有停止过,直到四个脚趾深深地折进足心并定型。这个过程中有流血、有化脓、有溃烂,之后就是一辈子的煎熬。
封建的陋习里,我们不仅看到的是社会风习对于女人的身心的摧残,还有女人对于自己苦难命运的麻木与无力。
小脚虽然让男人们欣赏,却失去了基本的功能,三四寸的小脚站都站不稳,更不用提走路了,而男人们却认为这是一种美的象征。
两朵金莲向一个咒语,诅咒了中国历史上无数的妇女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
几年前奶奶去世了,一起离去的还有那双饱经摧残的“三寸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