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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差,婆婆偷我的狗卖去狗肉馆。
我直接不要孩子,离婚。
老公跪地求饶,婆婆上蹿下跳装病住院。
“我可以傻一次,绝不会下贱一生。”
1
“要打死人了,要打死人了。”
“儿媳妇要打死婆婆了,还有没有天理啊。”
“救命啊,救命啊。”
她怕吗?
她不怕。
她要是怕,早就脚底心抹油跑了。
她笃定我不敢打她,也笃定我怀着身孕不敢动手。
至于我为什么要打她。
因为她偷走我的狗,卖去狗肉馆,狗肉馆那边有监控,我眼睁睁看着它被一刀捅进咽喉,看着它吊着挣扎,看着它咽气,看它被烫皮,开膛破肚。
被人煮了吃掉,我连骨头都拿不回来。
我回家质问,她还跟我装13,我把她偷狗的视频甩她脸上,她才支支吾吾说,“我都是为你好啊。”
“那狗身上有弓形虫,有细菌,你怀着孩子呢。”
“我都把狗送娘家去了。”我声嘶力竭。
“那你天天回去看它,跟它相处,万一染上了呢?”
我气的浑身发抖。
跟她这种人说不通,我难受,她也别想好过。
所以我去厨房,抡起擀面杖。
“你要干嘛?你要打我?你敢真打我?我可是谭逊的妈妈,是你婆婆。”
“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挑日子挑时辰吗?”
今天就算舍出一身剐,我也要收拾这老虔婆。
她见我来真的,才慌慌忙忙朝外跑。
被我拽住头发拉了回来。
她就哭嚷着道德绑架我,想用眼泪制裁我,可惜,她算错了我郑珮的性子。
我狠起来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我抡起棍子打在她身上,她是真的嚎叫出声了。
痛的。
“我让你偷我的狗卖去狗肉馆,你是差那几个钱买棺材吗?我让你黑心肝,我让你婚前一套,婚后一套。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我让你半夜三更出现在我屋子里,让你在门口偷听我们房事,你是缺男人吗?缺了你去找啊,不道德的老妖婆,我想打你很久了。”
我想,很多儿媳妇都想打家里作精婆婆很久了。
我不过是忍无可忍直接动手而已。
我打的她嗷嗷大叫,她好几次想逃走,我都给她抓回来。
这种欺软怕硬的老太婆。
每天不干正事,搬弄是非,就她长了嘴,瞎逼逼会说。
就她爱干净有洁癖,嫌弃狗掉毛,嫌弃狗流口水,嫌弃狗拉屎尿。
我看最肮脏的就是她。
“别打了,别打了,痛死我了。”
谭逊回来的时候,她妈缩在角落里,呜咽着哭泣。
我坐在沙发上,气得肚子疼。
“儿啊,儿啊,你总算回来了,郑珮拿擀面杖打我,她要打死我啊,报警,报警,快报警。”
“妈。”
谭逊大喊一声。
“妈,佩佩怀着孩子。”
“……”
老妖婆瞬间安静了。
是呢,她的宝贝孙子,怎么可以有个坐牢的妈。
我冷笑出声,起身回房间收拾东西。
“珮珮。”
谭逊跟上来,“珮珮,你为什么打我妈?”
“她把我的狗卖去狗肉馆。”
“不就一条狗。”他满不在乎回了句。
我气得扬手一巴掌打在谭逊脸上,“不就一条狗,你说得轻巧。”
“我记得我答应和你交往的时候,就跟你说过,它不单单是一条狗,更是我的救命恩狗,你当时怎么说的?你会拿它当宝贝,养它到死。”
“现在你跟我说,不就是一条狗。”
越说越气。
越想越后悔。
我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玩意。
谭逊还不知悔改,张着他的臭嘴,“那现在狗没了,你把我妈也打了,这事就算了成吧,我妈养我这么大,也不容易……”
“我呸!”我一口口水吐他脸上。
2
“*不容易,是我嫁过来后不容易的吗?”
“你瘫沙发打游戏,*扫地洗碗的时候,你怎么没觉得她不容易?”
“你好吃懒做,呼呼大睡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她不容易。”
“我去*的不容易,你要是真孝顺,你怎么不多找几个保姆,伺候她屎尿,吃喝。”
“你少道德绑架我,你算个什么玩意。”
只要我没道德,谁都绑架不了我。
他要做孝子我管不着,凭什么孝心外包,要我替他行孝。
“好狗不挡道,滚开。”
我推开谭逊,拉着行李箱朝外面走。
“珮珮。”
“拦住她,拦住她,儿子,不能让她走。”
谭逊闻言,瞬间又成了他妈的好大儿,抓住我的手臂,不让我走。
他力气大,掐的我很疼。
我毫不犹豫,抬脚踢在他胯下。
“唔。”
他痛的弯腰缩成一团。
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
有那么瞬间,我如梦惊醒。
“儿啊……”
他妈惊叫一声,扑上去抱住谭逊。
我冷眼看着这对母子。
磨了磨牙。
他们真该庆幸我穿的是拖鞋,要是皮鞋或者运动鞋……
呵。
这个拿圣人标准要求别人,拿贱人标准要求自己的老虔婆怕是要断子绝孙。
我不顾身后鬼哭狼嚎,拖着行李箱离开。
遇到对门邻居,她问了句,“珮珮,你家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儿。我把婆婆打了一顿,踢了谭逊一脚而已。”
“……”
在邻居诧异、震惊的眼神下,我云淡风轻进电梯离开。
我想,不出半小时,整个小区都会知道,谭逊他妈被儿媳妇打了。
结果没用半个小时,我还没出电梯,小区群里就有人说,“这年头不得了了,儿媳妇打婆婆,还有没有天理哦。”
那些沉寂的邻居,一下子窜出来,纷纷指责儿媳妇不孝。
我回复了下,“不止今天打,以后我心情不好,气不顺,还会打。”
我一回复,彻底坐实了几栋、几单元、几楼。
群里瞬间安静极了。
几个交好的邻居发来消息问,“珮珮,为什么啊?”
“她偷走我的狗,卖去狗肉馆。”
这事不会这么就算了的。
这老妖婆,天天横行霸道,我一反对就在小区说我不孝。
我如今彻底坐实了,看她以后怎么搞。
我没有回娘家,而是去了婚前买的小公寓。
当初这套房子,谭逊要我卖了,他凑点钱买套大的,写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他来付房贷,我没答应。
他没说什么,他妈却说,“女孩子家家的买什么房子?”
我还在这边想着以后要怎么过?怎么和我爸妈说我要离婚的打算。
谭逊和他妈居然闹到我家。
我爸妈都是很温和的人,隔着电话,我都听到谭逊他妈鬼哭狼嚎的声音,“你们那好女儿啊,拿着擀面杖打我,看看给我打的。”
“要不是为了我孙子,我一定会报警,让她去蹲监狱。”
孙子?
也要看看我愿不愿意生。
我开车回家。
我爸妈立即上前来,“珮珮。”
“妈,我没事。”
我安抚了我妈,转身去了厨房,抄起菜刀出来,朝谭逊他妈走过去。
“珮珮、你要做什么?”
谭逊满眼慌乱的护着他妈后退。
“谭逊,我今儿话撂这里,以后你和*再敢踏进这个房门一步,我一定会剁了你们。”
“还有,明天就去医院,孩子我不要,然后离婚。”
“你们家门槛太高,庙太大,我高攀不上。”
3
谭逊他妈就像被捏住脖子的老鸭,所有声音卡在喉咙。
震惊、错愕、惊惶的看着我。
“你,你、你敢。”
“我既然开口了,我就敢做。”
谭逊他妈,推开谭逊,看向我爸妈,“亲家母、亲家公,你们看看,看看这就是你们养的好女儿,在你们面前都这么嚣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那是个孩子啊,不是阿猫阿狗,怎么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她郑珮敢不要孩子,我就一头撞死在你家门口。”
我让我爸妈进屋子去。
指着我家大门,“你现在就去撞,你前脚死,我后脚就去医院,让你们祖孙黄泉路上有个伴。”
吓唬谁呢。
我言出必行的性子,谭逊十分清楚。
他拽住他妈,“珮珮,打孩子不是小事,我知道你现在在气头上,说的都是气话,我妈偷狗,是她做错了,你就大人大量,原谅她一次。你喜欢狗,等孩子生了,我陪你去买一只,买一只你喜欢的……”
“滚。”
我怒喝出声。
扬起菜刀朝谭逊挥去。
他见我来真的,拉着他妈就跑。
我用力关上我家大门。
手一松,菜刀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背贴着大门滑坐在地。
“珮珮。”
我妈上前来扶住我。
“妈,我要和谭逊离婚,孩子我也不要了。”
“……”
她轻轻的抱着我,“珮珮,离婚我和你爸爸支持你,但是孩子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他不单单是谭逊的孩子,更是你的孩子。”
“你是母亲,在他未出生前,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我妈不忍的扭开头。
她和我爸就我一个孩子,我知道,她多么盼望着家里多一个孩子。
“妈,你让我好好想想。”
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
一个陌生号码给我发了几张图片。
谭逊陪着一个女人在医院,那个女人腹部隆起,一看就是快要生了。
而谭逊,竟然拎着包,亲密的扶着她,低眉视线相交,仿佛深爱着彼此……
4
我看着照片沉默了。
要是换了别人,我可能不会多想。
但是这个女人,我认识。
她是林芳。
读大学的时候,她追了谭逊好几年。
我们结婚的时候,她来了,见到谭逊红着眼,祝他幸福。
后来我从未在谭逊口中听到过他的名字。
我以为陌路的人,可能早就勾搭成奸……
我做事,讲究一个证据。
我让人帮忙找了私家侦探,去查谭逊和林芳到底什么关系?
谭逊把他妈送回去,还给我发来几张小奶狗的图片。
“珮珮,你看着几只狗怎么样?你喜欢哪只我给你买。”
哪一只我都不喜欢。
再像也不是我的狗。
我没有回复他。
他又说和我搬出去住……
我直接把他拉入黑名单。
我早时候也说过搬出去住,他说他妈年纪大了,独身一人,万一有个头疼脑热,身边也没个人端茶倒水,又说养他不容易……
有滤镜的时候,我能体谅他。
如今滤镜碎了,我管他是孝子还是逆子,跟我半点关系没有。
我还没来得及查出谭逊有没有出轨,林芳自己找上门来。
她挺着一个大肚子,穿着孕妇装,走路慢还笨重,她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肚子。
“郑珮,好久不见。”
“你*了啊?谭逊没跟我说过呢。他有跟你说过我吗?”
“我*八个多月,离预产期只有两个礼拜,我找人看了,是个男孩。”
我看着洋洋得意的林芳。
低头笑出声,“你这么迫不及待到我面前来想表达什么呢?炫耀吗?”
“炫耀你腹中孩子是谭逊的种?”
“是男孩又怎么样?谭家有皇位要继承吗?值得你炫耀成这样子。”
“他给你所用的每一笔钱,目前来说都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我有权要你还回来。”
我觉得她可悲。
读那么多书,没有任何建树,只知道情爱,甘愿做三。
知三做三,人人可耻。
“我可没用你的钱,我用的钱都是我自己的。”林芳甚至有几分洋洋得意。
“那你更可怜,倒贴一个已婚男人。你的爸妈知道你做小三吗?你亲戚朋友知道你插足他人婚姻吗?同学知道你做了小三还到正室面前耀武扬威吗?”
我字字如刀,刺的林芳脸色发白。
林芳很快斩钉截铁说:“我不在意,我爱谭逊,为了他我可以付出一切。”
“我不介意做三,更不介意未婚生子,因为我知道,他不爱你,他跟你结婚是为了你家的钱,为了你可以给他铺路。”
“你不知道吧,他在我面前的时候最放松,他可以什么都不用做,我会把一切做好,把他喜欢的捧到到他面前。”
“他说你郑珮没有公主命,却一身公主病,他要不是为了你家的钱,才懒得理你。”
“你猜他为什么给你买巨额意外保险,因为他盼着你死啊。”
林芳的话,让我浑身冰冷,汗毛竖起。
有些事情,他没说错。
我家是有点小钱,也有几套房子和商铺。谭逊确实给我买了高额意外险,受益人是他。
他也买了巨额意外保险,受益人是我。
所以我从没有怀疑过他还有其它目的。
也没有想过,他想要我死,然后吃绝户。
我压下心中愤怒。
“你说这么多,又是给我发你们在一起的照片,无非是想我跟谭逊离婚罢了。”
“说说吧,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5
“你们结婚后没多久,他自己找上我的。”
我觉得恶心极了。
他一次次加班的借口,是不是都去找林芳。
他们肮脏苟且,回家还深情似海的说爱我。
“你们太恶心了。”
我起身。
林芳忽然拉住我,急切问,“郑珮,你会离婚的对吧?”
“对,我会离婚,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我甩开她的手。
回到车上,我拿出录音笔。
我和林芳的对方一字不落。
我给谭逊打电话,“我们见一面吧。”
“就在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咖啡店。”
谭逊急匆匆的赶来,满头大汗。
没有了滤镜,我发现他也不过是普通男人,发福了,发际线也开始后移,脸上还起了痘。
“珮珮。”
看着他忐忑不安的样子,我深深呼出一口气。
“你出轨了对吗?”
谭逊僵住。
“珮珮,我,我……”
“林芳已经找上我,她什么都说了,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出轨了?”
谭逊脸色泛白。
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对不起,珮珮,我,我……”
“ 你是承认了吗?”我问他。
“当时你和我妈总是吵架,我左右为难,不想回家,又没地方去,才找的林芳……”
谭逊说着,噗通一声跪到我面前,“珮珮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我跟林芳断,以后再也不会理她。”
我嫌弃的一脚踢开他,“你脏。”
“你离我远些。”
结婚三年,出轨两年半,私生子都快有了。
谭逊脸色瞬间十分难看,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很快又变了一副脸色。
“珮珮,我爱你,我只爱你。我和林芳是意外,我以后不会了。”
他像是真的悔悟了。
我却想起林芳说,他给我买的巨额意外险。
又想起被活生生*死剥皮的狗。
他们母子两人不止没有人性,还没有道德底线。
改?
家里的饭不好好吃,要去外面吃屎。
他能改?
狗能改掉吃屎,他也不能改掉偷腥。
“谭逊,好聚好散,我们离婚吧。”
结婚后,各赚的各用,我每个月赚不少,花出去的也多,基本上月月光。
谭逊有多少钱,我不管,也不要他一分一毫。
彩礼我们出去蜜月用的七七八八。
婚前财产,我一套房,车子是嫁妆跟他无关。
“珮珮,求求你,别,别这么绝情,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们还有一个孩子。我的存款都交给你,给你买房子、买包,买一切你喜欢的东西……”
我打断他的痴心妄想,“不可能的,孩子我也不会要。”
我先前会犹豫,现在绝对不会了。
谭逊人品有问题。
他妈是个泼妇、毒妇。
这种人,我不敢继续跟他们生活在一起。
我怕哪天我就命丧黄泉,尸体被藏冰柜,出现在化粪池里。
我要离开,谭逊伸手想抓我的衣裳,我恶狠狠的瞪过去。
他缩回手,眼眸里都是委屈和可怜。
仿佛先前刹那间的凶狠,是我的错觉。
但我知道绝对不是。
我直奔保险公司,说我要查自己的保单。
“女士您好,您保单受益人是您丈夫谭逊。”
“我要看一下他的保单。”
我报了谭逊身份证号码。
工作人员看我的眼神,带着丝丝怜悯,“郑女士,您丈夫保单受益人是他母亲。”
我先是错愕片刻,忽地笑起来,我擦擦眼角的泪水。
“把我的也修改成我父母。”
“好的,郑女士。”
6
我只是没想到,林芳这个人,脑子可能有些问题。
别人都怕被网暴,她倒好,发了一条视频到某音。
说她被小三,*了被打到早产,孩子现在还在保温箱里。还说谭逊骗走她30万,那30万是她父母的血汗钱,给她买房首付。
如今她钱没了,人也没得到,孩子生命岌岌可危。
朋友给我发来视频的时候,我正在爸妈的陪伴下,准备做手术。
我看着视频里,鼻青脸肿的林芳,她看起来很憔悴,还挺可怜。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知三当三,我打她犯法,骂她费劲。这种没有道德的人,不值得我为她去触碰法律底线。
她绝口不提孩子性别,我猜应该是个女儿。
要是个儿子,她不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郑珮准备一下。”医生喊号。
我站起身,妈妈紧紧握住我的手,“珮珮不怕,爸爸妈妈在外面等你,很快就好的。”
我心里难受。
眼瞎选了这么个玩意。
我刚要进去,谭逊和他妈急急忙忙走来。
他妈跑上前来,二话不说就跪在我面前,“珮珮,是妈的错,妈再也不敢了,你有什么怨气朝妈使,别拿孩子出气行不行?”
她见我不为所动,又去求我爸妈,“亲家母,亲家公,你们劝劝她,这不单单是我谭家的孩子,也是你们郑家的血脉啊。”
看热闹的病人多,还有人拿起手机拍视频。
我爸妈面露为难和犹豫还有尴尬。
我看向谭逊,“谭逊,*这样子闹,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林芳说你骗她30万,打她害她早产,她生了一个女儿吧,所以*又来做戏。”
“她是不是觉得我肚子里是个男孩?你家是有皇位继承吗?非要生儿子。”
“她自己都是女人,却瞧不起女人。”
“你出轨,给我买巨额意外险,受益人是你,你其心可诛。你的保险受益人修改成*,你不解释解释吗?”
“你们不必在此惺惺作态,我有的是证据锤死你。”
谭逊张了张嘴。
他习惯性的要说软话,他妈一把扯住他。
“郑珮,我今日话撂这里,你敢把孩子打掉,我让谭逊跟你离婚。”
想拿离婚威胁我,真是笑话。
我爸妈不善言辞,心肠又软,我要是不厉害,早就被那些豺狼虎豹般的亲戚吃的骨头渣不剩。
“离婚就离婚,谁不离谁是孙子。”
谭逊要说什么的时候,被我一眼瞪回去。
这个妈宝男。
还想吃绝户,呸。
谭逊他妈还要叽歪。
“谭逊,你要是识趣,就带着*离开。真要逼急我,我不介意跟你鱼死网破,让你身败名裂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他知道我做得出来。
他更不敢赌。
真要鱼死网破,我还有退路,他努力这么多年,才有的工作,前程,他赌不起。
谭逊她妈还不肯罢休,被谭逊拽着走。
“儿子啊,这事不能算了,妈跟你说,不能便宜了郑珮那小贱蹄子……”
看着那远去的母子俩,我压下心中的愤怒。
却被妈妈紧紧抱在怀里,“珮珮,对不起,是爸爸妈妈没有保护好你。也怪我们眼睛不够亮,没看出来谭逊母子表里不一,让你跳进火坑。”
“这孩子,咱不留了。”
这是我妈第一次明确告诉我不留孩子。
她早时候嘴上不说,心里舍不得。
我爸老实敦厚,她以为所有人都像我爸那样子,对妻子深爱、敬重,此生不移。
7
手术后的我身子很虚弱,在家里养胎。
谭逊他妈暂时没有来作妖。
爸妈变着花样给我炖补品,希望我把身体养好。
林芳那视频,在网上忽然就火了。
原因是她后来又发了一条视频,说孩子需要爸爸,更需要钱救命,还晒出医院开的病危通知书。
很多网友说要把渣男找出来,让渣男负责。
网友们实在神通广大,很快就有人把谭逊挖出来。
“谭逊跟他媳妇感情很好的……”
“很好能有私生子?”
“是谭逊出轨,他和林芳暗中往来两年多了,他妻子郑珮一直蒙在鼓里呢。”
“渣男本渣。”
也有人骂林芳贱,不要脸。
知三做三,人品有问题,活该。
我退出某音,再次给谭逊打去电话,提离婚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他忽然问我,“珮珮,你也想逼死我吗?”
“你自己做的事情,与我何干?谭逊,我明天在民政局等你,如果你不来,我会提出离婚诉讼。”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不愿意好聚好散,我奉陪到底。”
我还没有满月,包裹的严严实实,在民政局前等谭逊。
他姗姗来迟。
整个人憔悴又疲惫。
“非离不可吗?”谭逊问。
“非离不可。”
我是真的做不到跟他继续生活,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
我都容忍不了他。
“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进去吧。”
我们没有财产纠纷,也没有孩子,离婚很容易。
走出民政局。
“一起吃顿散伙饭吧。”
“不必了。”
我怕对着他,恶心的吃不下饭。
“就此别过吧,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我要走的时候,谭逊抓住我的手腕,“珮珮,我已经去把保险受益人修改了。”
我看着他没说话。
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又不会死,用他命换来的钱,我也不会心安。
“谭逊,我没想过让你去死。你出轨,有小三,私生子,我们离婚了,前仇旧怨就没了。*把我的狗偷走卖去狗肉馆,我打她一顿,算两清。”
“至于孩子,我作为女性,有生育权。可以选择要不要生下他,和你有感情的时候,他是爱的结晶,他父母俱在,可以健康快乐成长。你们的所作所为,让我无法接受他,以后看见他,就会想起你们的肮脏恶臭,我没有办法保证我能一辈子都不计较、不怨恨,始终如一爱着他,所以我选择不生下他,不让他来人世间受苦。”
“为人子,你做的对吗?”
“为人夫,你做的好吗?”
“为人父,你做的好吗?”
“你什么都没做好,却又想几头讨好……”
我挣脱自己的手,任由他苍白着脸站在原地,开车离开。
回到家里,妈妈让我赶紧躺着。
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我很愧疚,让他们本来含饴弄孙的年纪,却还来担心我。
我也发现她鬓角有白发,眼角有皱纹。
“妈,我没事。”
我和她商量着,带着他们去旅游。
妈妈不愿意去。
“去吧,难得闺女不上班,我还没带你出去玩过呢。”
“早时候咱们穷,吃饱饭都难,现在多多少少也有点钱了,趁咱们还走得动。”
爸爸想去,他又劝又哄,总算让妈妈松口。
公司那边,我才谈了大单,升职加薪本应该属于我,因为我请假升职的机会已经给了别人,只能在薪酬上面弥补。
得知我要辞职,上司一边惋惜,一边挽留。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他表面功夫都做的极好,让人挑不出错来。
人情世故,不外如是。
8
我没有想过找男朋友,我爸妈也觉得吃了一次亏,再找一定要眼睛擦亮,更要慎重。
不能再次稀里糊涂。
但是那天,和大伯、小叔他们吃饭,他们也知道我离婚了。
一个个安慰着我,却又透着不知名的兴奋。
仿佛我离婚,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小侄儿的一席话,把我恶心到了。
他说,“姑姑,你们什么时候死呀?”
我忍着怒火,问他,“你为什么这么问?”
“爸爸和爷爷说,只要你们死了,你们的财产就是我们的。我就能买喜欢的凹特曼……”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妈妈拉过去,狠狠打他屁股上,“让你胡说八道。”
“我没有,我听见爸爸和爷爷说,二爷爷、二奶奶都死了,姑姑也不结婚生孩子,她的钱都是我们的,我没说谎。”
小孩子确实没说谎。
他也确实听见了。
大伯、堂哥连忙道歉,“珮珮,是我们没教好孩子,也不知道他哪里学来的这些。”
“你别跟他计较,我们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我冷冷笑出声,“他有没有说谎,你们最清楚,外人想吃绝户是我眼瞎,你们想吃绝户,可恨。”
“想着我家的钱,咒我们早死,你们良心被狗吃了吗?”
这些年,他们从我家拿走多少东西,借的钱一次没还过。
我看向沉默着的爸爸。
他好一会才叹息出声,“这些年你们从我这里借走的钱,没有百万,也有百十万,我不要你们还,以后咱们就别联系了。”
他颤抖着,有些站不稳。
我上前扶住他。
大伯他们不停的解释,我爸不愿意听,我妈默默的扶住我爸,眼泪直流。
出了酒店,我爸说,“珮珮,早时候爸爸妈妈没想着要你再结婚生子,但是现在爸爸希望你,早日走出阴影,开启新的生活。”
“爸爸妈妈能陪伴你多少年呢?往后身边有个伴,老了有个能使唤的孩子……”
“珮珮,别人是靠不住的。”
这是我爸第一次表露出对大伯他们的失望。
也是第一次希望我如何去做。
“好。”
回到家里,爸爸就病了。
我知道他是心病。
因为我,因为大伯他们。
等他稍微好点,我就带着他们去旅游。
一开始的闷闷不乐,到后来乐不思蜀。
我也成了一个媒体人,从一开始的毫无头绪,到现在得心应手。
温柔的妈妈,默默干活的爸爸,人气很高,一年下来粉丝百万,用赚来的钱,带着爸妈旅游。
还攒下一笔钱。
这次回来,是好朋友结婚。
也顺便把家里收拾整理,换一辆更大的房车。
“珮珮 ,这里。”
“恭喜你呀。”我笑着把礼物送上。
“谢谢,快坐下来,我们唠唠嗑。”
她先夸我气色好,外面水土养人。
又说起,“你知道吗?谭逊、林芳结婚了,我滴妈,你是不知道,林芳笑着盯谭逊,恨不得把他别裤腰带上。”
“在谭家做牛做马,奴性十足。”
“她以为能看得住谭逊,结果谭逊在外面各种灯红酒绿,又赌又嫖。”
我难以置信。
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超出我的三观和认知。
谭逊会变成这个德性,更是让我惊掉下巴。
“你结婚没请他吧?”我忙问。
我可不想再见到这种人渣。
9
“我怎么可能请他。”好友满眼嫌弃。
“一会给你介绍个人,33岁,身高180,150斤,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帅得很,我老公合伙人。”
我跟着笑。
这么好条件,找18岁的小姑娘都成,可看不上我。
但朋友好意,我也只能笑着应付。
她拉着我去和顾征见面的时候,我有些意外。
早时候同一个巷子住着,初中时他们搬家离开,我家也买房子搬家,就断了联系。
“顾征。”
“郑珮。”
“好久不见。”
“是呀,顾伯伯、许伯母身体还好吗?”
“好,郑叔叔、袁阿姨呢?”
“都挺好。”
我们相视一笑。
只是很快我笑不出来。
谭逊来了,还带着林芳。
他瞧着吊儿郎当,油里油气,整个人颓废的很,再没有早时候的精神气。
林芳面色蜡黄,头发还有些乱,穿着有些紧绷的衣裳,憔悴中带着疲惫。
她想往谭逊身上靠,被谭逊伸手推开。
他看见我的时候,快步朝我走来。
“珮珮。”
他伸手想抓我,被顾征伸手拦住。
“……”谭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珮珮,他是谁?”
“她男朋友。”顾征傲然开口。
“你他妈放屁……”谭逊怒吼一声,握拳朝顾征挥去。
顾征轻而易举握住他的拳头,将他拽着朝外面走。
谭逊痛喊出声。
林芳尖叫着,“你放开我老公。”
我怕闹出人命,赶紧跟上去。
酒店外,顾征甩开谭逊。
谭逊摔在地上,又爬起身朝顾征扑去。
被一脚踢在膝盖上,重重跪地。
“老公。”林芳哭着上前,“老公,你没事吧。”
谭逊并不领情,还把林芳挥开,“滚。”
我看着像个泼皮无赖的谭逊,自我感动奉献、牺牲的林芳。
再一次觉得当初眼瞎。
也庆幸毫不犹豫离婚,没把孩子留下来,否则面临着这两人无耻的纠缠,会恶心的吃不下饭。
我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想跟他们说。
拉着顾征离开。
“珮珮,你跟我说句话吧,打我骂我都行,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我看着痛哭流涕的谭逊。深深吸口气,“今天是雅丽大好日子,你别闹事。”
“人要往前看,自己犯下的错,就要去承担,你这样子让别人瞧不起,我也瞧不起。”
“你现在还年轻,摔倒还能爬起来,真要这样一蹶不振,等你老了动不了了再来后悔,为时晚矣。”
我不知道谭逊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
但是他后来没有参加喜宴。
我和顾征倒是越聊越投机。
我也感激他出手相租,后来多有交往相处。
一来二去,他告白那天,我意外却又不意外。
“早时候懵懵懂懂,后来懂了,又没联系方式,好在兜兜转转,我们又走在一起。”
“珮珮,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我笑眯了眼,“我愿意。”
我和顾征交往一年后办的婚礼,礼金上有一笔28.8,送礼的人是谭逊。
顾征气的不行。
“气什么呀?他敢给,我们就敢要,大不了捐孤儿所去,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我老婆说什么都对。”
顾征说,他对我,不单单是年少时的情谊。
是重逢时始于才情、忠于人格、品行。
他说我三观正,思想觉悟好。
仿佛在他眼里,我哪那都好。
我们也没有婆媳矛盾,因为我们不住在一起,隔三差五回去吃顿饭,相处时间并不多。
后来有了孩子,爸爸妈妈就接过带孩子的活,公公婆婆就负责给钱。
事业上,我从未停止过进步。
顾征赚的多,我也不少。
不说并驾齐驱,但也可以说旗鼓相当。
他比起谭逊,有责任,有担当。
不管是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
我听说谭逊离婚了,他女儿也没能养活,林芳疯了。
我听说他发了点小财,好像还一直单着,他妈到处给他说对象。
他于我,过眼云烟,与我无关。
“爸爸、妈妈,快来快来呀……”
顾征紧紧握住我的手。
与我相视一笑。
“走吧,别让孩子们等太久。”
“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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