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爱护女儿是本能,也是社会角色定位
这一下子让我想起了,一个春秋战国时期刺客“要离”的故事:
要离毛遂自荐去刺*庆忌,为了获得对方的信任,他便对吴王阖闾说道:“大王*死我的妻儿,再断我一臂,便可消除庆忌对我的疑心。”
吴王说:“你帮我除掉敌人,我怎么能*死你的妻儿呢?”,要离回答道:“一个战士,怎么可以享受家庭的温暖呢?”
要离为了自己的“使命”,是在做着伟大的事情。可你砍断自己的胳膊可以理解,但还要拿家人的生命作为筹码,这就不是大义凛然了,而是残酷无情、狭隘自私!
这种心思和行为,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是完全不值得效仿的。这也是他没有被司马迁纳入《刺客列传》的最主要原因。
向往“月亮”的人是值得敬佩的,但前提是不要以别人的“六便士”为代价。
换句话说,一个人无论如何折腾自己都可以,但是让你身边的人做你的艺术和理想的牺牲品,这是不负责任的。人不是孤立存在的,一撇一捺相撑,这也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原因。
话剧《要离刺庆忌》 为达使命而牺牲妻儿
3、生活本就不易,理想之路,一定要和现实水火不容吗?多数人不懂深奥的艺术,如“梵高”、“高更”抑或是“斯特里克兰”的印象画派。
而且,为何这些传奇的艺术家被行业认可往往在死去之后?到底是人的传奇经历成就了作品价值,还是作品本身就十分优异?我不得而知。
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在经受了诸多超越常人的磨难之后,往往会激发出巨大潜能和创造力,会加深对艺术创作的深度理解,甚至一夜间打通任督二脉,引发质变。
可是,生活本就不易,能够被动地抵抗侵袭已很难得。如果本身可以避免,却故意让自己陷入一种非正常境地,主动去创造苦难的人生冲击,由此才能生发灵感,这是不是可取?难道,写悲伤情歌的,还一定得主动寻求几次失恋吗?
在对这本书的解读中,“月亮”象征着“崇高的理想追求和美妙的精神境界”,“六便士”这种小额硬币则代表着“世俗的鸡虫得失和蝇头小利”。
月亮与六便士——理想与现实
可是千万不要误解了作者毛姆的意图,事实上,毛姆本人也不反对,甚至非常讲究物质的舒适。
毛姆不满十岁时,父母就先后离世,没有了爱和依仗,日子过得相当清苦。毕业后弃医从文,和朋友合住在小公寓,生活总是入不敷出,十分窘迫。直到30岁后他凭借戏剧创作声名鹊起,收入也水涨船高。
他常年住在伦敦四大豪华酒店,出国也必须坐头等舱才行。为了给自己创造一个“最理想的写作地点”,36岁的他买下一座五层住宅,耗费巨资修葺一新,还聘请了厨师、女佣和管家。晚年更是定居在一座占地9英亩的地中海海滨别墅。
正如毛姆一样,大多数有成就的名家,也并没有把生活过成清汤寡水,而是有着相对富足的基本保证。甚至这些世俗的物质基础,恰恰对他们的研究和创作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月亮与六便士》作者毛姆
回过头看,这个社会的发展,基本还处于一个较为正常的发展轨迹。在马斯洛需求理论中,顶端的“自我实现“并不是悬空的海市蜃楼,而是在满足下层需求基础之上才能逐步达到的。
因此,书中的斯特里克兰是少数派,不具有代表性,普通人也无需复制。
月亮和六便士,不是对立的,更不是水火不容的。社会更加进步的标志,不是像斯特里克兰那样走向极端、撕裂自我,而应该是:更多人能够均衡现实与理想。
其实在这两者之间如何取舍,毛姆始终没有给出定论,也没有要求我们必须“二选一”。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观察者和叙述者,小心翼翼地告诉了我们一个生活启示:
我想这取决于你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你认为应该做出什么贡献,应该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你的生活和人生,是你自己的。跟斯特里克兰无关,跟高更无关,也跟毛姆无关,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