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N号房”事件的爆发,在韩国早有端倪。2018年10月,韩国最大的网络移动硬盘公司“韩国未来技术公司”会长梁振镐(音)在办公室掌掴前职员,在公司研修会上要求职员拿刀*鸡等视频曝光后,受到舆论谴责。随后,梁振镐被指控涉嫌传播淫秽视频而受到调查,该公司大量淫秽视频被下架。
另外,2019年3月,韩国媒体曝出,韩国男子团体Bigbang成员李胜利涉嫌在夜店安排“性招待”,性*扰和性暴力。不久后,韩国艺人郑俊英也被曝出,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拍摄女性,并将其散布到SNS聊天室。就在韩国政府加大力度,试图根除传播非法影像的网络硬盘时,2019年初,Telegram成为Google 商店在韩国下载量增长最快的APP之一。
这意味着,市场和需求并没有改变,只是转入了更加隐秘的网络空间,而更加隐秘,往往也意味着,罪行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更加猎奇。根据《韩民族日报》报道,在卧底“N号房”期间,记者平均每天潜入30个左右的“房间”,所有房间都有数千名男性参与,最大人数超过2.5万人,而每个“房间”里,每天被拍下视频的受害者达数百人。
这意味着,并不只是特定的女性在受害,而是所有女性在这里都被视为猎物;这还意味着,参与这场交易的,那些正在对他人施加非人的性剥削的男性,可能就在你身边。
这当然毫无疑问是一场有关性别的犯罪,其中体现的被规训、被审视、被侮辱、被戕害,是跟性别有关的。但它仅仅跟性别相关吗?当然不是,本质上,这是一些人在对另一些人实施恶劣的犯罪,这是现代文明的整体秩序与底线在被践踏。从这个角度,它又跟性别没什么关系。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韩国国民在“青瓦台国民请愿”网站发起了请愿,第一个请愿内容是,要求公开赵志彬的个人信息和照片,第二个请愿内容是,公开所有加入这些房间的“会员”信息。截止3月25日中午12点,这两项请愿信息的参与人数已经分别达到260万人和188万人。
3月24日下午,首尔地方警察厅已经决定,公开赵正彬的实名和长相等个人身份信息,做出这一决定的审议委员会包括法律界人士、大学教授、精神科医生、心理学家等专业人士。审议委员会称,他们经过充分的探讨,认为“虽然公开嫌疑人的身份后,可能对嫌疑人及嫌疑人家属的人权造成伤害,但嫌疑人将包括未成年人在内的不特定女性称为奴隶,制作、传播性剥削影像物,手法恶劣,多次犯罪,受害者多达70多人,人证、物证清楚”,需要公开其信息。
据韩联社报道,当地时间25日上午,韩国警方将“N号房”事件嫌犯赵主彬(音译)送交检方,并将其公开示众。
但截止目前,所有的会员信息是否会被公开,尚难知晓,而最早建立“N号房”的godgod,也尚未被抓获,尚未受到惩罚。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