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围绕什么展开,关雎三个小节什么内容

首页 > 经验 > 作者:YD1662024-03-04 01:51:56

关雎围绕什么展开,关雎三个小节什么内容(1)

作为中国古代诗歌的发端,《诗经》中收录的三百余首诗歌,以地域而言,涵盖了黄河流域和江汉北部一带;以对象而言,反映了先秦各地各阶层的社会风貌;以内容而言,分为《风》《雅》《颂》;以修辞而言,多用赋、比、兴;以语言而言,借四言开中国韵文之先声。凡此种种,使《诗经》深远影响了中国文学发展史。

虽然梁启超确定“《诗经》为古籍中最纯粹可信之书,绝不发生真伪问题”,但《诗经》的作者究竟有多少人、究竟是谁,至今不可考。在新文化运动时期,围绕《诗经》的解读展开了争论。《诗经学的现代转型:从1901到1931》正是围绕这场争论,从“破”和“立”两个方面分析《诗经》由经学到文学的转型如何发生、发展,如何经过教育制度变迁、文学学科建立确立出“新典范”。

以《诗经》的开篇诗《关雎》为例。这首流传甚广的诗歌如今在我们的解读中只关乎爱情,然而事实上,关于《关雎》的解读从古至今发生过天翻地覆的变化。

中国文论史上的第一篇诗歌专论《毛诗序》开篇曰:“《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由此《关雎》的阐释被与“后妃之德”捆绑。唐朝初年孔颖达的释义深化了这一*“《序》以后妃乐得淑女,不淫其色,家人之细事耳,而编于《诗》首,用为歌乐,故于后妃德下即申明此意,言后妃之有美德,文王风化之始也。”孔颖达提出,《关雎》之所以被释为“后妃之德”,是因为文王的德行教化始于家庭内部,他以自身为表率,从夫妇关系出发整顿全社会的人伦纲常、风化天下万民,夫妇人伦成为父子、君臣关系乃至天下治理的基础,从“夫妇”到“父子”再到“君臣”的《关雎》阐释思路由此清晰起来。至宋代,朱熹以一句“其词虽主于后妃,然其实则皆所以著明文王身修家齐之效也”,不仅盖棺定论了《关雎》的主旨是“后妃之德”,而且将其整合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序列:“如《关雎》之类,正家之始,故用之乡人,用之邦国,日使人闻之。”

到了新文化运动时期,诸多学者纷纷论说《关雎》与“后妃之德”的联系实属牵强。1925年,顾颉刚发表《起兴》一文指出,朱熹对兴诗的判定和说解自相矛盾,他把《关雎》判为“兴”,却释为用雎鸠比喻君子淑女,那么就与“比”相混了。郑振铎质疑:“为什么同样的三首情诗,意思也完全相同的,而其所含的言外之意却相差歧得如此之远?”他进而指明:“古人作诗,词旨俱极明白,决无故为艰深之理。”钱玄同直言:“研究《诗经》,只应该从文章上去体会出某诗是讲的什么。至于那什么‘刺某王’,‘美某公’‘后妃之德’‘文王之化’等等话头,即使让一百步,说作诗者确有此等言外之意,但作者即未曾明明白白地告诉咱们,咱们也只好阙而不讲——况且这些言外之意,和艺术底本身无关,尽可不去理会它。”胡适认为把《关雎》和“后妃之德”联系起来是荒谬的,因为他完全没有在《关雎》中看到“后妃”的影子。至此,《关雎》的解读从规范教化的“经”变成了谈情说爱的“歌”。

与其他学者不同的是,胡适不同意《关雎》是新婚诗的说法:“好多人说《关雎》是新婚诗,亦不对。《关雎》完全是一首求爱诗,他求之不得,便寤寐思服,辗转反侧,这是描写他的相思苦情;他用了种种勾引女子的手段,友以琴瑟,乐以钟鼓,这完全是初民时代的社会风俗,并没有什么希奇。意大利西班牙有几个地方,至今男子在女子的窗下弹琴唱歌,取欢于女子。至今中国的苗民还保存这种风俗。”至此,《关雎》作为一首求爱诗的解读方法得以确立,并影响至今。

即使同在新文化运动时期,诸学者的观点有时也针锋相对。如关于《静女》一篇,顾颉刚、郭沫若、张履珍、谢祖琼四人就“俟我于城隅”产生严重分歧:是男追女还是女追男?是双向奔赴还是一厢情愿?

《诗经学的现代转型:从1901到1931》回顾了新文化运动时期以胡适、顾颉刚、钱玄同、郑振铎为代表的一批学者如何以“科学方法”作为武器,为《诗经》量身定制了“文学”这件华丽的外衣,从而确立起了《诗经》解读、研究的新范式,进而探讨这个“新典范”的性质、思路、预设、方法、规范和理论框架。以一斑窥全豹。在更广阔的历史背景下考察《诗经》解读的流变,有可能让我们更全面地理解《诗经》,也有可能让我们重新出发,继续探寻真正的原义。(柏 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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