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山图卷》纵32厘米,横51.5厘米
1745年,一幅《富春山居图》被征入宫,乾隆皇帝见到后爱不释手,把它珍藏在身边,不时取出来欣赏,并且在6米长卷的留白处赋诗题词,加盖玉玺。
第二年,乾隆十一年的冬天,《富春山居》无用师卷来到了弘历面前。他一边坚定地宣布无用师卷是赝品,一边又以不菲的价格将这幅所谓的赝品买下。理由是,这幅画虽不是真迹,但画得还不错。
为此他还特意请大臣来,在两卷《富春山居图》上题跋留念。来观画的大臣无一例外地歌颂了皇帝热爱艺术、不拘泥真伪的广阔胸怀,可谁也不敢点破:这幅画它本来就是真迹。
《无用师卷》纵33厘米,横637厘米
时代变迁,几经辗转,《富春山居图》无用师卷真迹在清宫里静静安放了187年。直到1933年,日军攻占了山海关。故宫博物院决定将馆藏精品转移,以避战火浩劫。自此之后的15年中,《富春山居图》与近百万件故宫文物一起,历尽艰辛坎坷,行程数万公里,由北京经南京辗转运抵四川、贵州,至抗战结束后,陆续运回南京。又于1948年底,被运至台湾。
而那曾被火烧坏的前半截《富春山居图》,尚存尺五六寸,“山水一丘一壑之景,全不似裁切者”,清初由吴其贞持有,命名为《剩山图》。后流入辽阳人王廷宾手中,收入他的《三朝宝绘图》。
有一位程正揆曾经天真地求当时持有《富春山居图》的季寓庸“为破镜之合”,当然被拒绝了。然而自此之后,《剩山图》始终“绝迹江湖”。
直到20世纪30年代,王廷宾的《三朝宝绘图》流入江阴一户陈姓人家,为上海汲古阁的曹友卿得到,拆开分售,找到的买家是吴湖帆。吴湖帆是用了家藏的古铜器商彝才换来了这幅残卷。他找到了这户陈姓人家,捡回了被当作废纸的王廷宾的题跋,又与沈尹默一同去比对了“无用师卷”,这才确定此乃真迹。
因此兴奋地在1944年的《古今》杂志上发表《富春山居图烬余本》一文,大捧“无用师卷”是“痴翁生平第一杰作,抑亦古今艺林神品之冠冕”,而他自己的梅景书屋也有了“大痴富春山图一角人家”这么个新名字。20世纪50年代,经沙孟海牵线,以5000元巨款卖给浙江博物馆。
李敖说富春山居图给了我们三个启示:
第一个启示,是离合的启示,人间难免有悲欢离合。离合的情况有三种,第一种人与人之间的离合,第二种人与物品之间的离合,第三种,物品与物品之间的聚散。富春山居图为什么引起我们的兴趣呢?因为这个图在六百六十一年前出现,可是三百年前分离了,结果到了现在,再重新又聚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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