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主体,只是一种想象性的主体,是被意识形态操控的主体。事实上,他是一个人的真实的主观能动性被剥夺了。
如同我们身处的世界每个人似乎拥有着选择的自由,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做或者不做一件事,成为或者不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当一个孩子能够从一面镜子认出自己时,他的思维就已经形成了。理性与平等的自由仅仅是知识的结果,而不是人的本性。
《谍影重重》第3集里有一幕很有名——“卫报”的一位记者深知“黑石楠”项目的内幕,他被中央情报局盯上了,而伯恩则希望能和这些新闻工作者接触,从而在喧闹的滑铁卢火车站上演了一出13分钟的捉迷藏游戏。
镜头的迅速移动,激烈的剪辑和吸引人的速度都是很受欢迎的。
但除此之外,影片中到处都是监控,180度旋转的摄像机,卫星跟踪,以及大量的间谍眼睛,组成了一个全方位的监控领域。
这使我们想起了福柯所说的那种开放视角的监狱,它位于中央,周围环绕着一圈圆形的塔楼,上面布满了巨大的窗口。这座圆形的建筑被划分为一个个独立的小房间,每一个小房间都穿过了整座建筑。
每一间牢房都有两扇窗子,一扇正对着塔楼。
在这灯光的作用下,在晴岗楼里的人可以清晰地看到牢房里的犯人们在做什么,但是在这里,他们是绝对无法看到塔楼里面的情况的!
其最大的影响是,在囚犯身上形成一种明显的、不断的可视化的状况,因此保证了权利的自动运作。
这仿佛是对现代真实世界的一种讽喻,伴随着技术的进步,整个世界已经完全网络化、信息化和图像化。
现在的社会,监控无处不在,无论是公共场合的摄像头,还是私人录像设备,甚至是别人的眼睛,都会被监控,证件,指纹,DNA,甚至是网上的账户,都会泄露一个人的真实身份。
这的确加快了地理上的联络,保护了每个人的人身安全,但是也使得人们无法逃避监控。在这样一种无法逃脱的观察中,一个人就会被不断地观察。
就算周围没人盯着他们,他们也会产生一种本能的监控,自动过滤掉一些不方便表现出来的举动。一种虚构的关系自动地产生出一种真实的征服。
这样,生命的主题就会被分解和死去。主体不可能是意义的源泉,不是能决定自己的意图和支配自已生活的自由的存在物,而是话语、结构和权力关系的产物,思想和行为都受到社会力量、机构的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