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和夏洛蒂——两姐妹笔下的爱情,艰难中充斥着瑕疵,破灭里处处彰显价值。
艾米丽·勃朗特,向内认知,更像一个处于大病中的先行者;夏洛蒂·勃朗特,向外拓展,一个不曾堕怠的英雄,一路打怪心理学家荣格曾言:
“一个人终其一生的努力,都是在整合童年时代就已经形成的性格。”
每一种爱情观都是一种世界的展开。
无论现实或小说作品中,每一种人生都值得被尊崇。
《呼啸山庄》中,主人公西斯克里夫,他的形象在读者认知中褒贬不一,但是,在这千差万别的声音背后,我们应该看到他人生曲线的跌宕起伏。
每一种或批判、或褒奖的声音都是不可取的。
西斯克里夫的形象,不同于《简·爱》中的罗切斯特。
- 西斯克里夫,一个吉普赛流浪儿。他有悲惨的童年身世,食不果腹,四海为家。像野地里的一株幼苗,历经干涸,也经过了短暂的阳光雨露,最好艰难长大,但却有点“畸形”。与之(青春年幼)对应的是他成年后的粗鄙,甚至是变态。
所以,我们应该首先看到他人生的残缺、他性格形成过程中的断层。
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他被老主人恩肖先生收养了。
然而,收养后的西斯克里夫,并没有过上理想的生活,他仿佛是从一个沼泽步入了另一片泥地。如果说之前是生存,是食不果腹,是衣不遮体,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那么被领养之后的他,迎来的是心理上和精神层面的挑战。
他的小伙伴们,并没有与他为善,而是戏弄他,甚至欺凌他。戏弄、挑唆,若是对于一个成长在阳光下的孩子来说,可能会反击,直面;然而,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有点内向、性格孤僻、自尊且好强的男孩子,这也就注定了更多时候西斯克里夫的隐忍与积蓄。
较之于《简·爱》,女主简则是一个决绝的女性。同样是残缺的童年,她遭受过歧视、奚落、嘲讽,甚至虐待,但她就是一颗希望的种子,专为逆境而生。逆风,才是她的飞翔时刻。她是女性爱情自由、独立的先行官,是一曲赞歌。
简·爱,在对待自己的爱情上,她不卑不亢,信步款款。传递给我们的,是一种阳春白雪的爱情观。
如舒婷所说:
每一种人设的标签下,都是我们自己认知的投射如果我爱你,绝不借你炫耀自己
根,紧握地下
叶,相处在云里
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荷马史诗》中,帕罗普斯诅咒了拉伊俄斯。
咒语如下:“拉伊俄斯没有好下场,未来一定会被自己的儿子*死,并且还会娶自己的母亲。”
拉伊俄斯是谁?他正是俄狄浦斯的父亲。当初是帕罗普斯收养了拉伊俄斯。但拉伊俄斯却心怀不轨*死了帕罗普斯的私生子克律西波斯。帕罗普斯因此怒火中烧,因此他在宙斯神庙诅咒了拉伊俄斯。之后,俄狄浦斯便背负上了弑父娶母的宿命。避无所避,逃无所逃。
拉伊俄斯为了防止诅咒应验,他将刚生下来的儿子俄狄浦斯命令手下人一位老者抛到山谷喂食野兽。但老者于心不忍,将俄狄浦斯救了下来。很多年以后,俄狄浦斯长成了一个英俊潇洒、学识渊博的青年。他在不知不觉中走上了那条昔日魔咒:弑父娶母。
关于人生,童年以及环境的影响可见一斑。
俄狄浦斯,弃儿的身份,在他刚出生时,父母就意欲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