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茂章(第二排左1)带队参观上海宝钢,学习企业管理经验。
因此他在群众中也树立了较高的威信,多次获得党务工作先进称号,并在镇党代会选举中满票当选。
戴茂章荣获苏州市党务工作先进称号光荣证书
裁军和转业的实质是人力资源的转移。军队在过去二三十年积累了大量身经百战、品质过硬、经验丰富的优秀军官干部,在大裁军时期为各地党政机关和企事业单位输送了大量人才和政治精英。正是这批出身军队的国家英才,秉持了部队生涯中锻炼的能力和打磨的品质,深入国家未来十几年的基层建设,为地方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当二人回忆起职业生涯的种种,总是难掩完成历史使命后的骄傲与满足。用田秀琛的话来说:“不是个人选择了历史,而是历史选择了个人。”
然而个体置身于历史洪流,不免历经波澜曲折。对于国家,裁军是国防与经济转置过程中的自然举措与合理过渡,但对于军人个体,这无疑相当于巨大的身份转换与心理考验,对个人的冲击、对工作生活翻天覆地的震动,必然需要极为漫长的身心调适方能冲淡。
夫妇二人脱下军装的时刻,同样是在前途未卜时的失望、消极、心神不定和惶恐不安中度过的。初到地方工作时,由于对具体工作流程和细节的陌生,二人也是怀着极为忐忑的心情边学边干,历经数载才逐渐适应、恢复如常。
夫妇二人初回地方卸下军装时留影
国家政策的牵引力与推动力施加于个体的影响尤为巨大。个人角色的变迁,因承载了时代的重量,总是一次脱胎换骨的艰难历程。
同时代的其他人,除了干部转业进入国家机关之外,加入武警部队、投入经商浪潮、战士复员回乡,都是裁军后的职业选择,其角色转换的路径较为多元。
但据夫妇二人回忆,同期入伍的战友,最终提*仅占少数。剩余人中除却极个别较有经济头脑、眼光超前的军人,抓住了改革开放的契机,经商办厂、自主创业外,大部分战士复员后都回村务农。
后记
《白鹿原》扉页刻有一句巴尔扎克的名言:“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这句话在我写家族史时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来。家族史异于小说,却不免有共通之处。写家族史,就像写一部有姓名有考据的小说,去除虚构主义写作技巧,保留现实主义写作精神。家族史是个人、家庭的明史,也是民族、时代的秘史。
白鹿的神话贯穿于“白”“鹿”家族长达半个世纪的纷争与变迁。关于姓名的隐喻似乎同样适用于此。“田”,是初心,是二人出生的起点,是新中国作为农业国远征的伊始。“戴”,是使命,是披星戴月的艰苦拼搏,负山戴岳的承重前行,是对祖国建设无条件的拥戴,是对无数默默平凡之士的衷心爱戴。“田”“戴”二字,书写了一部家族史,也勾画了中华民族半个多世纪的奋斗历程。
家族史也同样是启示录。对历史的复盘与反思,对军人角色和军地关系的思考,也指导我们着当下的学术讨论与生活实践。往事熠熠,未来可期。
(本文系删节发表,未收录原文注释与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