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腾格里”的范围更广,涉及到人们的生老病死等方方面面,涉及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相对来说,更多的是一种行为方式,人们会想方设法的通过各种仪式来获得它的支持。所以,这份文书上的“告天祝寿之人”,自然不能用“向长生天祝寿之人”来代替。
主体的生境萝古人供奉的诸神究竟在哪里,有没有天界,有没有地界,都是一个未解之谜。
依照根据帝王文书的格式,蒙客腾格里是最高的,那么“腾格里”神一般都在它的下面。但实际上,无论是历史学还是民族学,都很难解释“腾格里”到底在哪里,在空间上有什么区别。
这可能与人们对“蒙人腾格里”、“腾格里”之间的关系没有明确的界定有关。也就是说,在古代蒙古人看来,蒙客腾格里的威力是无与伦比的,但是蒙客腾格里和“腾格里”之间的关系和分工,蒙客腾格里并不关心神灵的控制能力,所以蒙古人对天界和天堂的概念并不是很清楚。相应的,地界和地狱也没有明确的概念。
每个人应该得到的奖品,都是由“腾格里”自己决定的,而不是“另一个世界”。从总体上看,这与欧亚草原游牧民族所表现出的信仰观念是一致的。欧亚草原上遗留下来的石柱、鹿石、石人等,主要描绘了“札阿邻”与天神互动的形象,“札阿邻”降临或升“天”的场景,“天”与“地”的界限只用粗略的线条勾勒出来,多的则没有粗略的线条,也没有具体的内容,整体是浑然一体的表现形式。
总结综上所述,笔者认为蒙元皇帝颁布的圣旨文书中所包含的宗教成分可以反映出12-13世纪蒙古人对“腾格里”的信仰意识与观念。考察主体生境,还可以发现古代蒙古人天地合一的宇宙观,从而可以分配自然空间。圣山和敖包的作用,先祖的神灵之地的特性都有了直观的了解,“腾格里”的信仰结构和结构,可谓是包罗万象。这样的考察至少对古代蒙古人乃至内陆欧亚游牧民族的“腾格里”信仰和思维方式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参考文献:
(蒙古秘史校勘本》,第 201 节
(蒙古秘史校勒本》,第 175 节
青格力 :《蒙元 时期蒙古文书中的威慑语》,《欧亚学刊》201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