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安门西边是什么街,天安门对面是什么地方

首页 > 历史 > 作者:YD1662022-11-19 18:59:59

天安门西边是什么街,天安门对面是什么地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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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门西边是什么街,天安门对面是什么地方(4)

编者按

一百年风雨兼程,一百年沧桑巨变。今天,“五四”的呐喊仍然响彻国人心中,本刊近两日已刊发“五四”先驱李大钊、沈尹默后代怀思专版和当代学人对“五四”的重新认识,今日再推出本报组织的人文寻访活动,带领读者重走《新青年》编辑部、北大红楼等历史地标。

“五四精神”世代相承,指引着成千上万的中国青年向善向上。

5月2日

传承

“五四”先驱李大钊、沈尹默后代专访,讲述那一代知识分子的家国情怀

5月3日

解读

新一代学人马勇、唐小兵深度剖析现代中国启蒙运动的来龙去脉、历史意义

5月4日

寻访

北京档案馆知名胡同专家王兰顺带领读者和学生,重走《新青年》编辑部、北大红楼等“五四”地标(见10、11、12版)

4月27日一早,从地铁建国门站A口出来后,沿着曲折的贡院二条、贡院东街一路前行,再依照指示牌拐入北总布胡同,走到东西向的前赵家楼胡同与后赵家楼胡同之间,一座粉色的五层建筑出现在眼前。

建筑的外观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门前还有一道拱形的白色牌楼,右侧的墙壁上镶嵌着一幅学生群像的浮雕,一块红色的标志牌上书写着:五四运动火烧赵家楼遗址。这就是“青睐”寻访成员当天探访的第一站——赵家楼饭店。

9点不到,30名寻访成员已早早围在了北京档案馆专家王兰顺老师的身边,听他娓娓道来100年前发生在这里的风云往事。

此时有人提议“大家往曹汝霖家里去”

王兰顺老师介绍说,别看这条北总布胡同不长,但可圈可点的地方却很多。除了震惊中外的“火烧赵家楼”遗址,梁思成、林徽因的故居就在赵家楼对面,胡同口还有一处很大的老宅,1918年洛克菲勒基金会决定修建协和医院的时候,洛克菲勒本人就住在这座宅子里,直到太平洋战争爆发前才搬走。日本人投降以后,宅子又成为第十一战区司令长官孙连仲的住所。

而赵家楼的历史则可以追溯到明朝。明隆庆年间,文渊阁大学士赵贞吉在此地修建了宅邸,因后花园假山上的亭子远远看去像一座楼,“赵家楼”这个名字就流传开来了。不过赵家楼何时成为曹汝霖的宅邸,至今没有准确的资料显示。

1919年5月初,巴黎和会的消息传入国内,人们得知中国要求取消二十一条卖国条约的提案被完全忽视,日本继承德国在山东的权益,而北洋政府竟然妥协退让,准备在和约上签字,举国哗然。青年学生们群情激愤,决意以实际行动抗议北洋政府的卖国行为,北大校长蔡元培更是在5月2日发表讲话,号召学生奋起救国。

5月4日当天,13所大专院校的学生共3000多人聚集到天安门前,高呼“誓死力争,还我青岛”、“拒绝在巴黎和约上签字”、“废除二十一条”、“外抗强权,内除国贼”。之后游行队伍向东交民巷使馆区进发,不料遭到军警的拦截,英美大使也拒绝学生递交的请愿书。

此时有人提议“大家往曹汝霖家里去”,时任交通总长的曹汝霖曾参与向日本借款,又是“二十一条”谈判的当事者,还出任过驻日公使,被视为公认的亲日派,于是这个号召立刻得到了响应。愤怒的学生们随即改道,前往前赵家楼胡同1号院的曹汝霖府邸。

学生们在客厅和西院里摔砸物品,有人用报纸浇上汽油点起火来

史料显示,1919年5月13日,京师地方检察厅分别对曹汝霖宅的管事张显亭和燕筱亭进行了问询,王兰顺老师通过查阅笔录还原了当时火烧赵家楼的诸多细节。

“实际上学生往这边走的时候,曹汝霖已经得到消息了。当时的警察总监吴炳湘往曹宅打过电话,说学生游行时有人高呼要惩办曹汝霖,提醒他们注意。”

管事燕筱亭在笔录中说,他们接了电话,就给去总统府的主人又打了电话告知。曹宅内外都安排了巡警,等曹汝霖和时任驻日公使的章宗祥一起从总统府回来后,内左一区的警察署长又登门安抚。

以为“关上门就得了”的曹汝霖低估了学生们的愤怒。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游行的队伍到达曹宅大门前,他们先是砸门,见久砸不开就砸碎了门房的玻璃,爬进去打开了大门,后面的学生蜂拥而入。门口的四个巡警见学生进去了也就闪到一边,并未阻拦。

此时见势不妙的曹汝霖躲进了浴室,而章宗祥则藏到了地窨子(地窖)里。学生们在客厅和西院里摔砸物品,有人用报纸浇上汽油点起火来。西服革履的章宗祥沉不住气从地窨子里爬出来,立刻被学生们发现,说那不是曹汝霖么!围上去就是一顿暴打。打完以后章宗祥被随从拉着从东门跑了出去。

章宗祥万万没想到这顿打还没挨完。曹宅南面有一家油盐杂货铺,6月28日,杂货铺掌柜庆祥向京师地方审判厅推事孙葆璜和*官周召棠详细描述了章宗祥第二次被打的经过。

笔录里这样说:“那天有一个三十几岁身穿汗褂、戴顶洋帽的白胖子扶着一个穿着汗褂身上有血,脑袋上是用白布兜着的人,还有一名保安队的人,来到我们铺子里,说是躲避躲避,不要紧的。我问那个保安队的人叫什么名字,他就给我写了一个字条,我才知道他叫何文贵,是保安队长。当时我不知道那个一身血的人是章公使,就把那三十几岁的人和那个一身血的人安排在后面的柜房里躲避。后来有学生追过来了,学生头一次进到柜房里去的时候,那个三十几岁的人拿出一张名片给他们看,他们看后说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就退了出去。后来又来了更多的学生,把我们的铺子都围上了……接着又有二十多人进去把那个身上有血的人揪到外面去了,那个三十几岁的人拦不住,我儿子也不敢拦。我见这个人被揪了出去,就把门关上了。接着又看到在我们铺号的西边一点,挨着曹宅大门那边,被揪出去的那个人又在挨打……后来是保安队拦住了一辆车,才把被打的人拉到医院去了……”

章宗祥被打得有多惨?王兰顺老师说,当时章宗祥被送到了日本人开的日华同仁医院,据外科医生平山远出具的伤势诊断书:头部挫创,全身各部打扑伤兼脑震荡。精神朦胧,应答不明,时发哼声……但没有骨折。

如今整个院子在格局形态上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火烧赵家楼后,曹汝霖被巡警围护着从后门逃跑,50多间房被烧了11间,门窗、家具、什物悉数捣毁。巡警当场抓捕了32名学生,逐一做了笔录,但没有人承认究竟是谁点的火。

由于社会各界对“火烧赵家楼事件”的援助支持,全国又相继出现学生罢课、工人罢工,眼看整个状态失去控制,北洋政府被迫免去了三大卖国贼曹汝霖、章宗祥和陆宗舆的职务。陆宗舆同时还被开除了乡籍。

“曹汝霖、陆宗舆最后还是投靠了日本人,章宗祥被打以后,可能教训比较深,没有投靠日本人,后来有人看到他在上海豫园那边给人抄信为生。”讲到这里,王兰顺老师招呼大家跟随他进入赵家楼饭店的内部。他遗憾地补充道,如今整个院子在格局形态上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与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日本投降以后,赵家楼的房子被定为敌产收回。解放战争时期,国民党的一个将军曾住在这里。1958年,赵家楼饭店正式开业,1999年,赵家楼饭店被定为区级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寻访成员陆续走进饭店一层的金勺圆餐厅,服务员们正在进行营业前的准备工作,对我们的到来似乎习以为常。餐厅的墙壁上悬挂着关于五四运动的史料介绍,显示着这家饭店非同一般的过往。

走出赵家楼饭店时,门口聚集着五六名跨在自行车上的外国人,一位金发的中年女士站在那幅浮雕前正解说着什么。

100年前的这把火,以不可遏制之势在全国迅速蔓延开来,照亮了中国现代史幽暗的前夜,它的余温即使历经百年也吸引着爱慕光明的人靠近。

寻访活动的第二站是位于北池子大街箭杆胡同的陈独秀旧居、《新青年》编辑部旧址。据档案显示,1942年3月30日,*在中共中央学习组的发言上说:陈独秀是五四运动的总司令。现在还不是我们宣传陈独秀历史的时候,将来我们修中国历史,要讲一讲他的功劳。王兰顺老师告诉大家,陈独秀旧居的院子不大,但影响不小,整个新文化运动的肇始和走向都跟这个小院息息相关。

因为交通管制,预订的大巴车迟迟没有赶到,热情高涨的寻访成员们决定跟着王兰顺老师步行前往箭杆胡同,还有人打趣:“咱们也感受一把当年学生游行的激情!”两公里的距离着实不近,好在走上金宝街不久,大巴车迎面开来。

100年前陈独秀在这条窄窄的小巷里也来来往往不知多少次了吧

在智德前巷口,王兰顺老师先总体介绍了这一地区的历史概况。智德巷其实原来叫孔德巷,因这里曾建有一座中法合办的孔德中学而得名。“文革”时期,人们误以为这个巷名跟孔子有关,遂改成了智德巷。

更早时期,这一带是清初英亲王阿济格的住宅,占地约有40亩地。后来,阿济格因企图摄政被削爵下狱,整个王府被收,并在此基础上修建了光禄寺。当然今天光禄寺已荡然无存。

寻访团成员跟随王兰顺老师沿智德前巷、智德西巷、骑河楼南巷一路穿行,原本安静狭窄的巷子,因为我们的到来顿生热闹。有人感慨,100年前陈独秀在这条窄窄的小巷里也来来往往不知多少次了吧。

按照指示牌拐入箭杆胡同不久,一对并不宽大的红色如意门出现在眼前,门旁立有一块书写“陈独秀旧居”的石质标牌。走进院门,整个院落不大,南北两排房一目了然,如今已被布置为展厅,专题展出《新青年》与新文化运动的介绍。

王兰顺老师告诉我们,现在陈独秀旧居的门牌号是20号,但在他居住时其实是9号。院子的主人是一户姓孙的人家,他查阅档案得知,清末宣统时期,孙家就购买了这处房子,说明这是老宅,但房子很普通,面积也不大。此后孙家一直居住于此,直到陈独秀旧居修复起来,才最后一个搬走。

从5月4日到6月8日,陈独秀共发表了7篇文章和33篇《随感录》

1917年受蔡元培邀请,陈独秀来到北京大学做文科学长,租住北大红楼附近的箭杆胡同9号。此前在上海的《新青年》编辑部也一并迁来,编辑部在南房办公,家眷在北房起居。

王兰顺老师说,评价“陈独秀是五四运动总司令”这句话的根据在哪里?翻开史料就会发现。

1919年5月4日当天,陈独秀发表了《两个和会都无用》的文章,号召人民站起来,不要迷信那些政治家和外交家,自己解决问题。

5月9日,北大校长蔡元培被迫离京,有不少人劝陈独秀也离开北京,但他表示:“我脑筋惨痛已极,极盼政府早日捉我下狱处死,不欲生存此恶浊的社会。”

5月11日,陈独秀发表了《对日外交的根本罪恶》,文章中指出:现在可怜只有一部分的学生团体,稍微发出一点人心还未死尽的一线生机。仅此一线生机,政府还要将它斩尽*绝,说他们不该干涉政治,把他们送交法庭讯办。像这样办法,是要中国人心死尽,是要国民没丝毫爱国心,是要无论外国怎样欺压我们,政府外交无论怎样失败,国民都应当哑口无言。

5月18日,陈独秀发表了《为山东问题敬告各方面》,指出:“现在日本侵害了我们的东三省不算事,又要侵害我们的山东,这是我们国民全体的存亡问题,应该发挥民族自卫的精神,无论是学界、政客、商人、劳工、警察、当兵的、做官的、议员、乞丐、新闻记者,都出来反对日本及亲日派才是。”

5月26日,陈独秀又发表了《山东问题与国民觉悟》一文,提出“公理不是能够自己发挥,是要强力拥护的”。我们“应该抱定两大宗旨,就是:强力拥护公理,平民征服政府”。在《为山东问题敬告各方面》《山东问题与国民觉悟》两文中,他大声疾呼:“呵,现在还是强盗世界,现在还是公理不敌强权时代!”

6月3日,北京数以千计的学生涌向街道,开展大规模的宣传活动,被军警逮捕170多人。次日,又逮捕学生800余人,从而引发了新一轮的大规模抗议活动。

6月8日,陈独秀撰写了《研究室与监狱》,他写道:“世界文明发源地有二:一是科学研究室,一是监狱。我们青年要立志出了研究室就入监狱,出了监狱就入研究室,这才是人生最高尚优美的生活。”

从5月4日到6月8日,陈独秀在《新青年》同人创办的报纸周刊《每周评论》上共发表了7篇文章和33篇《随感录》,为学生运动摇旗呐喊,推波助澜。

社会各界人士纷纷呼吁要求释放陈独秀

6月9日,陈独秀起草了《北京市民宣言》,为了实现宣言中声明的“惟有直接行动,以图根本之改造”, 6月11日晚,他效仿学生到前门外新世界游艺场散发《北京市民宣言》,不料被便衣警察跟踪逮捕,送交京师警察厅。第二天,警察又对他在箭杆胡同9号的家进行了搜查,搜出来一些传单及函件等。

陈独秀被捕后,北京各报在第一时间进行了报道,引起京师警察厅的震怒。档案显示,6月14日,京师警察厅以书面形式向国民公报馆发出警告:“一则曰:近日外间发布之《市民宣言》传单,政府疑为陈氏所发。再则曰:政府认此次学生风潮发难于北京大学,皆陈君鼓吹新思想所致,故有拘捕之举。”

陈独秀被捕的消息传遍全国之后,社会各界人士纷纷呼吁要求释放陈独秀。6月15日,北京中等以上学校学生联合会致函京师警察厅;第二天,北京大学教授刘师培等几十人联名呈请警察总监;6月20日,民国大学校长又联名几十人递交呈请;6月25日,安徽同乡会致信警察总监吴镜潭;次日,安徽省长致电京师警备司令部、警察总厅……

在几天的保释声浪中,学界共有69人署名,其中有著名的教授,也有普通的中学教员,有新派人物,也有旧派人物。

迫于社会各界的压力,1919年9月16日,在入狱三个月后,京师警察厅最终释放了陈独秀。但他并没有得到完全的自由,警察总监命令陈独秀所居住的中一区警察署对陈独秀实行“豫戒”,由该地巡官随时视察,按月呈报情况。

得知陈独秀出狱的消息,北京各大报纸又均以醒目的标题做了报道,北京大学的进步团体还举行了欢迎会。李大钊以一首《欢迎陈独秀出狱》的诗,热情赞扬他坚持真理的斗争精神。

由于陈独秀被捕后《每周评论》就被查封了,出狱后的他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新青年》的编辑上。自1915年9月15 日创刊至1926年7月终刊,《新青年》共出版了9卷54期。

1920年1月,陈独秀离开了箭杆胡同9号返回上海,此后他的命运跌宕起伏。而这座小院在近百年时间里也几易租客,直到2015年腾退、修缮工作全部完毕,这处新文化运动开始的标志地才敞开大门,迎接恩惠于那场文明洗礼的后人们。(后续相关报道请关注11、12版)

文/本报记者 颜菁 摄/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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