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宝藏》中 张子枫饰演的“王贞仪”
故事里,她对着认为东方的天文学落后西方几百年的外国人,讲出了掷地有声的一番话:
“你们那些新词,不过是我们早就知道的理论罢了。
你们所谓的“最高加减”。不过就是我们所说的“盈缩迟疾”。
你们所谓的“行星东行”,其实不过是“岁差”。
还有我们的“五星迟留逆伏”,和你们的“本轮均轮说”,本质上都是相同的
我告诉你们,在我们这,三代以上,人人皆知天文。”
好一番话,将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外国人,说得哑口无言。
可惜的是,故事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她可能是当时唯二有资格讲出这番话的人(另一位是天文学家梅文鼎)。
在那个时代,对男子而言,读书考试做官方是正道;对女子而言,“女子无才便是德”,“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方是正途。
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成为一个仰望星空的天文学家,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两千年来,唯独王贞仪一人而已。
最可惜的是,如此开挂的人生,如此自由的灵魂,王贞仪终究也难以摆脱命运的桎梏。
25岁那年,她嫁给了一位相爱的落魄儒生詹枚。
两人之间时常有诗词的唱和,婚后也算得上相亲相爱。
只是詹枚家庭并不富裕,又盼着功名仕途,王贞仪只好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变成了日夜操持家务的妻子。
数年之间,书笔半废,只能是撑着疲惫的身体,继续自己的研究。
到了29岁那年,王贞仪不堪劳累,溘然长逝。
临死之前,她在病床上告诉詹枚:死后,请将我的手稿交与好友蒯夫人,让她代为出版,“彰我于身后”。
原来,当时王贞仪所有的成就,都只能收录在手稿之中。
她在生之时,哪怕她这样一个无惧流俗的人,也没办法把自己的著作公诸于众。
甚至在死前,她还要把那些过于“惊世骇俗”的文章,焚毁、删除。
没有人会接受一个女子做出这样的成就。
除非,我们把时间线拉到两百年后,她才终于可以扬名海外,也终于被人们重新想起。
王贞仪曾经写过一句诗,“始信须眉等巾帼,谁言儿女不英雄”。
这就是对于她一生的最好注解。
一个不被社会设限的人生,一个不被自我设限的人生,她的征途,也可以是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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