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东湖风光
但是这样一来,沉重的赋税便压到了普通百姓身上。如今,将近二十年过去了,苏轼眼中的边区,仍然是一片破败和赤贫的景象,他暗暗发誓一定要用自己的努力,改善人民的生活。
很快,认真工作的苏轼就发现了一项弊政--负责运送官府物资的差役,常常误期不说,还要以自己家产做赔偿--而这一切是由于分派任务的官吏不管天气好坏,随意安排导致。苏轼便提出修改规定,而他的上司凤翔知府宋选,这位德高望重的仁厚老者对他十分支持。
小试锋芒,收效显著,苏轼感到颇受鼓舞。
在凤翔任职期间,苏轼遭遇过几次严重的旱情,他忧心如焚。在当时的科技水平下,出了担水浇灌,对于干旱基本无计可施。苏轼想起了古老的祈雨仪式,在《凤翔太白山祈雨祝文》中,苏轼振振有辞地和山神讲道理:
维西方挺特英伟之气,结而为此山。惟山之阴威润泽之气,又聚而为湫潭。瓶罂罐勺,可以雨天下,而况于一方乎?乃者自冬徂春,雨雪不至,西民之所恃以为生者,麦禾而已。今旬不雨,即为凶岁,民食不继,盗贼且起。岂惟守土之臣所任以为忧,亦非神之所当安坐而熟视也。圣天子在上,凡所以怀柔之礼,莫不备至。下至于愚夫小民,奔走畏事者,亦岂有他哉!凡皆以为今日也。神其盍亦鉴之。上以无负圣天子之意,下以无失愚夫小民之望。尚飨。
若是再不下雨,今年就会成为灾凶之年。一旦百姓陷入饥荒,盗贼也会继之而起。发生这种事情,不仅是太守的失责,作为山神也不能视若无睹吧?...... 只不过是盼望着一场雨。作为一方的神灵,您为何不看一看呢?
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借助超越自然的力量,来帮助人们消除这可怕的自然灾害:
安得梦随霹雳驾,马上倾倒天瓢翻。-- (《二十六日五更起行至磻溪未明》)
而一旦久旱逢甘霖,苏轼便欣喜不已,在嘉祐七年异常及时雨之后,他写下了著名的《喜雨亭记》:
既而弥月不雨,民方以为忧。越三月,乙卯乃雨,甲子又雨 ...... 官吏相与庆于庭,商贾相与歌于市,农夫相与忭于野,忧者以喜,病者以愈 ...
然而,年轻的苏轼当时还不太明白,天下之事已经积重难返,社会需要一场彻底的大变革,而这场大变革正处在酝酿之中。苏轼的人生命运也随着这场变革的兜兜转转而历经波折。
接下来,苏轼的人生又会经历怎样的变化呢?
参考资料:王水照 崔铭《苏轼传》
林语堂 《苏东坡传》
《宋史·苏轼传》
苏辙《亡兄子瞻端明墓志铭》
《续资治通鉴》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