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以色列国与现代以色列版图高度相似
到了公元七世纪伊斯兰教兴起时,默罕默德也延续了这个老习俗,以真主的名义规定,穆斯林不可吃猪肉——《古兰经》第六章:
“血、猪肉、自死的、以及未以真主之名宰牲的,不可食”
发展至今,在中东地区,信仰基督教的阿拉伯人圈子里,也几乎不怎么食用猪肉。显然,这就并非宗教禁忌了,而是属于客观条件的限制。
接着,咱们再说说印度教中,对牛肉的禁忌。
跟上述两教把禁食对象描述成“秽物”不同,印度教中的“瘤牛”,属于神的坐骑,因此也被划分到了天神系列,不可随意冒犯。
这头白色的瘤牛被认为是印度教湿婆的坐骑
而之所以借“宗教的名义”,把牛上升到了禁食的程度,说到底,还是算的经济账。
这方面,咱们古代中国的也是类似的情况。
牛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把一头母牛当做食物吃掉所获得的营养是很有限的,但如果养着它产奶喝,或者作为重要的生产工具去干农活,比起直接吃掉,产生收益要多得多。
在农耕时代的中国,历朝历代对“吃牛”,都有着比较严苛的限制。很多朝代,牛的价值,几乎等同于人命,私自宰*牛(包括自己养的牛),甚至影响了牛的身体健康,都是违法的。
而同样以种植业为主要经济来源的古印度,在炎热、缺乏水利设施的南亚次大陆,牛这种拉犁的动物和牛奶的生产者任劳任怨地喂养了不断膨胀的人口,是非常宝贵的劳动工具。
当今的印度,耕牛仍然属于农民们的重要生产工具
随后兴起的佛教不*生说法在一般民众中产生了很大的反响。再往后,婆罗门教,即印度教的前身也顺水推舟地采纳了该教义,以宗教法规的形式规定了教徒一律禁食牛肉,并世代传承,深入人心。
不过,跟印度人相比,对于“吃牛”的禁忌,中国民间并未发展到用宗教进行加持的那一步,至多也就是曾经流行过诸如“*牛的来生变牛,吃一辈子苦”这类的传统观念。
所以,我们看到,进入工业文明后的中国,对于牛肉来说,只要有条件,喜欢吃,是没有什么禁忌的。
还有中世纪的欧洲,在与蒙古骑兵的对抗中,马成了异常重要的战争工具,于是,教皇在公元732年颁布教令禁食马肉。
中世纪的欧洲骑兵
而欧洲人对于食用昆虫行为的抵触,也源自于其祖先的生存环境。
历来,捕猎者或采集者只会追踪和获取那些在他们花费的搜寻时间内有最大热量回报率的品种。那么,当能够捕获大型动物时,昆虫等小动物就会被放弃。在欧洲,人们有更多机会去捕捉到大型动物,于是昆虫就退出了他们的食谱。
反观非洲,当蝗虫铺天盖地的成群出现时,它们就很容易地成为当地土著们的盘中餐。
还有满族人禁食的狗肉。虽然有个美好传说,讲的是努尔哈赤的爱犬勇敢救主的故事。
但追溯其根源,还是因为,当年以渔猎为生的女真人,把狗当作了一个重要的狩猎工具,留着“*”产生的价值,要远高于吃掉它所获取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