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叔芒果慕斯蛋糕,花小叔做的八寸酸奶慕斯蛋糕

首页 > 美食 > 作者:YD1662024-11-12 10:37:35

花小叔芒果慕斯蛋糕,花小叔做的八寸酸奶慕斯蛋糕(1)

图片来源于网络

淡淡的消毒水盈满鼻腔,秦宁挣扎着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一片惨淡的白。

作为一个病秧子,要问秦宁最熟悉的是哪儿,那她肯定毫不犹豫的回答医院,所以在看到面前熟悉的布置时,秦宁一点都没惊讶,她叹了口气,回想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一切,很是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谁又能能想到她居然会被一本小说气到医院。

因为身体的缘故,秦宁必须要静养,一切户外的游戏运动都和她无缘,这种时候看小说就成了她除工作之外的全部消遣。

昨天,秦宁如往常一般去网站淘了一本比较顺眼的小说,非常凑巧的,那书主人公和秦宁同名,带着点猎奇心理,秦宁点进去了。

看了第一眼秦宁就后悔了,文里的开头“秦宁”便被渣男扇了一耳光?她本想关掉页面,但一般这样的书都意味着极大的反转,于是又忍着不适继续看了下去。

但秦宁一直看到结局,也没等来所谓的反转,期间书中的秦宁被打耳光,被流产,被换肾,被逼着看渣男和小三小四小五小六恩爱不知多少次…后,渣男终于被秦宁的深情感动了,最终决定以后要对秦宁好一点……

你以为渣男下定决心不乱搞了,呵,想多了。

书的结局是渣男觉得只有秦宁才配生下她的孩子,于是给他其他的情人都绝育了,给秦宁的说法便是这些人都是他用来泄欲的工具,只有他爱的秦宁才有资格生他的子嗣。

然后脑回路神奇的女主觉得渣男真的好爱她,于是给对方生了十个孩子,十个……就连猪都没有这么能生好不好!

看完整本小说的秦宁脑瓜嗡嗡的…然后就失去了意识,等秦宁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了。

秦宁叹气,也不知道负责照顾阿姨瞧见她半死不活在那儿躺着的时候有没有被吓到……秦宁又在床上躺了会儿,才打算起身,只是她还没起身,病房门便被人打开了。

秦宁也没多想,只当是照顾她的阿姨来了,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阿姨没有敲门,但也没多想,她刚抬头,便对上了一张陌生的脸。

男人长得很帅,剑眉星目,但此时的表情却很阴鸷,活像她欠了对方几千万一样,男人狠狠的看着秦宁:“醒了?”

秦宁有点摸不清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因此也没有开口。

但她不说话的模样看在陆斐的眼里显然成了奸计得逞后的得意。

“别以为你用苦肉计,我就会心疼你,我告诉你,我永远也不会爱你!”

秦宁被吼的耳朵嗡嗡响,表情越发茫然,如果她没记错,精神科应该在单独的楼层,所以这个患者到底是从哪儿跑来的,监护人呢?不知道放任病人出来乱跑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吗?

陆斐见秦宁不吭声的模样,表情越发森然,他冷声:“我喜欢的只会是白意,永远也不可能是你。”

秦宁眨眨眼,敏锐的在面前患者口中抓到了一个关键词,白意,这不是她昨晚看的那本狗血渣贱问里一个主要配角么,要知道主角陆斐之所以那么丧心病狂的折磨女主之外,这个名为白意的女人也在其中出了很大的力。

原著中,白意是陆斐青梅竹马,又因为年幼时救过一次陆斐之,从而导致男主陆斐对他情根深种,但因为陆家的主事人看不上白意,所以陆斐之并没有办法娶白意。

其实本来这事儿也和秦意没有多大的干系,毕竟不管陆斐之到底喜欢谁,她都是陆家养女,陆斐不管和谁在一起,都不会动摇她的地位分毫,但原主眼瞎,就是喜欢和这么一个心里有人的纠缠不清。

抛开秦宁是陆家养女的身份不谈,单看秦宁本身便足够优秀,秦宁自幼在陆家老太爷的身边长大,国内知名大学毕业,毕业后又去国外进修了金融管理,这是一个天生适合陆家内当家身份的人,而白意仅有的学历还是陆斐买的,本身职业是个模特,不用问也知道,这是个对经营管理一窍不通的人,到了陆家这份上,内当家显然也很重要,而秦宁,显然要比白意合适很多。

秦宁喜欢陆斐,陆家人自然不会反对。

陆家人只会撮合二人在一起,而也因为陆家人的这种态度,再加上白意的暗示明示,陆斐便将自己和白意无法在一起的巨大黑锅扣在了秦宁的头上,在陆斐心里,秦宁便是拆散了他和白意的恶人。

想到这里,秦宁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很快,她这种不好的预感便成了真。

“我会和你结婚,但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心里只有白意。”

啊这槽点满满的中二台词……竟是如此的熟悉,如果她没记错,在陆斐说完这句话之后,秦宁答的是就算是这样,我也要和你结婚,然后……陆斐冷笑一声,鄙夷的看着秦宁,说,你怎么这么贱,然后就在医院里把秦宁给办了……办了……

想到这里秦宁胃部便是一阵翻涌。

虽然不清楚她怎么会跑到书里,但秦宁还是迅速的镇定了下来,她抬头看向陆斐:“这么中二的台词,小学生都已经不说了。”

陆斐眯了眯眼,继而很轻蔑的笑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秦宁:“这就是你想出的新把戏?想以退为进引起我的注意?”

秦宁吐槽,谁特么的想引起你这个种马的注意啊,虽然陆斐长得不错,按照原著来看对方身家手腕都是一流,但不好意思,她不是m体制,一点都不想被虐来虐去。

正当病房内的气氛逐渐走向焦灼之时,病房门再次被人敲响。

秦宁虽然不知道来的是谁,但依陆斐随时随地都可能脱裤子发情的人物设定,她还是喊了一声进,这种时候,别管来人是谁,她都会很感激的。

病房门被人打开,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手拿保温桶的女人走了进来,

秦宁看了看那个保温桶,开始默默回忆原著中秦宁住院的这段时间,到底有谁拿着保温桶来看过她,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毕竟这书着实雷人,秦宁大多都是跳着看的,看到中间的时候更是直接跳到了最后一张,秦宁扼腕不已,早知道会穿到这本书里,怎么也得手写默背个千八百遍。

只知道大概剧情的秦宁没开口,怕自己一说话就暴露什么,她不开口,来人总要开口吧?

白意将保温杯放到床头柜上,有些局促的站在病床边,声音带了几分小心翼翼:“这是我特意炖的猪脚海带汤,姐姐要不要喝一点?”

猪脚海带汤……听到这个书中标志性食物,秦宁终于知道这人是谁了,这不是别人,这人正是渣男的白月光,白意。

秦宁之所以这么快就能将这个猪脚海带汤和白意连在一起,完全都是因为猪脚海带汤在这本书中出场的次数实在是不算少,原主海带过敏,而白意又很喜欢给原主做汤……

陆斐听到白意的话,面色有些不愉:“你何必如此讨好她。”

白意有些难堪:“她会是你的妻子。”

“那你也没必要这么做……”

陆斐一点也不想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讨好秦宁这个毒妇,一点也不想。

可白意似乎误会了陆斐的这句话,本就不好看的面色变得越发惨白:“抱歉,我下次不会出现在秦小姐的面前了。”

说完这句话,白意像是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抵着头,便要转身离去。

陆斐见白意误会,忙抓住了白意的手腕,放缓了自己的语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永远不需要去讨好谁。”

白意抬头看向陆斐,眼睛红红:“可她以后会是你的妻子,我什么也不是,我只想对她好一点,让她不要赶我走。”

秦宁……都这年代了,还有上赶着当三的?

听了白意的话,陆斐原本就不怎么样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他不带任何温度的看了一眼秦宁,才低声对自己怀里的白意安抚:“她不敢。”

秦宁:“……”

“不管我娶了谁,我心中的妻子永远只有你一人。”

陆斐搂着白意略显单薄的腰身,神情专注隐忍。

秦宁看着面前荒诞离奇的一幕,忽然就有些想笑,然后她就真的笑了。

秦宁的笑声成功的将陆斐和白意两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去。

“你笑什么?”

“就是觉得你们好笑,你说你喜欢白意,那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男未婚女未嫁,娶她就那么难吗?”

陆斐脸色越发阴沉:“如果不是长辈逼迫于我,我怎么可能与你这种恶毒的人结婚!”

秦宁:“别搞得自己好像多受欢迎一样,谁喜欢和你结婚?……”

这男人当自己是谁?人民币吗,事实上如果能摆脱这个渣男,秦宁只想去买鞭炮回来放个三天三夜。

秦宁话还没说完,头部便传来针扎的一阵疼,紧接着一道陌生的机械声音在秦宁的脑海里响起。

滴,警告宿主当前行为出现违和。

秦宁:“……”

什么玩意?哪来的声音?

还有什么叫做宿主当前行为出现违和?那不违和是什么,难道只有按照书中原剧情走才算不违和吗?想到那些天雷滚滚的剧情即将在她身上发生,秦宁觉得她还不如现在死了,至少这样还能痛快一点。

听到秦宁的话,白意看向陆斐的眼神里带了点期待。

可陆斐目前的注意力都在秦宁的身上,没时间去注意她。

陆斐不信秦宁的话:“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秦宁没开口,因为她正在和自己脑中声称自己是系统的那个家伙沟通。

秦宁:你是谁?我到这里就是你动的手脚?

毫无波动的声音在秦宁的脑海里继续响起:“宿主您好,我是系统377,因轮回系统失误,您在以前世界的肉身发生变故,系统捕捉到此方世界的秦宁与您的灵魂波动相近,遂将您送到这里,宿主当前行为违和是指缺乏逻辑链做出的行为。”

“我在这里,那原本的秦宁在哪儿?”

“原来的秦宁已经被系统送往宿主之前所在的世界成为了之前的宿主,作为补偿,宿主和秦宁日后都不会再受心病困扰。”

秦宁听到原主也没有消失,松了口气,虽然对于她来说这不过是一本书,但原主却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其实对于还能不能在之前的世界,秦宁执念并不大,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已经离婚,她从小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等老两口过世之后,她便一人独居,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无牵无挂。

秦宁用脑子快速的过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一切,想到系统之前的话,她又问:“逻辑链,难道是指我可以甩了陆斐,但我必须拿出一个不让周遭人怀疑的理由?”

“是的。”

一个合理的理由,至少是周围人能信得过的理由……

秦宁骤然不言语的行为看在陆斐的眼里显然已经成了默认。

“你知道我没办法违抗长辈的命令,却还是如此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真应该让父亲看看你真实的嘴脸。”

秦宁挑眉:“你信不信就算他们知道了我真实的嘴脸如何,你的父亲也只会选我,而不是你身边的白意。”

是,以陆斐的身份未必不能找到更好的富家千金,但那些富家千金却未必会有如秦宁一般的助力,富家千金本身也是家族出身,和陆斐联姻只能是互惠互利,而到了陆家这份上,联姻能给他们带来的其实弊大于利,毕竟一旦联姻,那些人的身上可就也挂了陆家的标签,上船的人多了,这艘船也就不稳定了。

秦宁则不同,秦宁手里捏着是陆家的股份,又是个孤女,她若是嫁给陆斐,大房在陆家的话语权定然会得到不小的提升。

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怎么选才对自己更有利。

“若不是你的出身,父亲怎么会如此,这一切不过都是你父母给你的。”

秦宁幽幽叹息:“没办法,我这人什么都不好,就是投胎的技术特别好。”

白意听的恼火不已,父母,又是父母,要是她也和秦宁一般,有个那样出色的父母,又怎么会处处被人看不起!

“处处都只能靠父母,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倘若白意也如同你,有个了不得的父母,必定会比你出色。”陆斐开口为白意挽尊。

秦宁摇头:“这话不对,白意虽然没有了不得的父母,但她有你,你从小便喜欢她,虽然她是保姆的孩子,但她的吃穿用度可不比我差,我上的是靠自己能力考上的大学,而她呢,她和你一起上着贵族学校,享受着最强的教育力量,但最后,她只是个野鸡大学的毕业生,而我名牌大学毕业,所以,她是真的比不上我。”

秦宁性格懦弱了一点,但也是名副其实学霸,哪里是白意能比的。

“我知道我的母校比不上姐姐,但那也是国内知名大学,姐姐不必如此说……”

秦宁惊讶的很:“不会真的有人把买来的学历当真吧?还是说你打算让陆斐将你货真价实的母校提升一下,变成重点?”

以一对二,丝毫不落下风。

“至少她的人品比你好,不像你,总是装懦弱,装可怜!”

秦宁没把陆斐的话放在心上,敷衍的应了一声:“哦。”顺手拿起了手机。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得看看原主之前的社交,不然到时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乐子可就大了,可让秦宁意外的是,点开原主的通信软件之后发现里面异常干净,就连联系人列表也仅仅只有陆斐一个人,对于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来说,这社交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秦宁专心致志的看手机,将病房内的两个人完全当成了空气,反正只要她不立刻闹着分手,就不算崩坏剧情,既然如此,她干什么还要委屈自己和这两个人聊天。

“医院这地方晦气的很,你最近身体不舒服,我们走吧。”

“可是秦姐姐谁来照顾照顾?”白意欲言又止。

“她不需要,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一直被她欺负。”陆斐以为自己说完这句话,秦宁又会如同往日一般哭哭啼啼的挽留,但谁曾想,秦宁头也不抬的来了一句:“走时记得把门关上。”

病房门被陆斐关的震天响,想来是气得不轻。

秦宁被吓了一跳,缓过来之后便是无语,深深的无语,她只是告诉把门带上,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郁闷完了之后,便继续看手机,但大概是女主的交际范围真的乏善可陈,秦宁翻遍了所有的社交软件,也没找出什么有用的讯息。

秦宁放下手机,忽然就有些懂了原主对陆斐的态度。

但别管原主是怎么想的,她现在最应该做的便是保卫自己的贞操,想到这里,秦宁干脆利索的下了床,换下了病号服,她得抓紧时间将自己弄到安全区去,万一哪天陆斐突然犯病,哭都没地方哭去。

行动力很强的秦宁很快帮自己办好了出院手续,按照记忆中的地址叫了一辆出租车,扫码进门,打包行李,拎着行礼前往陆家老宅整个过程不超过一个小时,将高效率这三个字贯穿到底。

“到陆家老宅。”

出租车司机听到秦宁口中的地点,忍不住回头看了秦宁一眼。

秦宁被看的有些莫名:“去陆家老宅。”

司机:“您应该是外地人吧,陆家老宅去不了,要是没有通行卡到了滨海大桥那里就会被拦下。”

陆家老宅谁都知道在哪儿,但知道在哪和能去却还是有差距的。

秦宁:“……”不好意思,刚从土鳖升入上层社会的她忘了这件事。

“那你先把我送到滨海大桥。”

滨海大桥对面便是陆家的本家,而司机说了跨海大桥出租车没办法进去,也就证明了那里应该有陆家的人守着,虽然原主是个小透明,但怎么说也是陆家的养女,派个车来接一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滨海大桥直通陆家,从海的这面便能清楚明了的看到陆家,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过不去,但在海的这头,往对面的陆家看上几眼也是好的,所以滨海大桥一向不缺各种游客。

秦宁年纪小,再加上又带着行李箱,理所应当的被司机当成了游客,倒也没再问什么。

秦宁下了车,便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往卡点那里走,她的目的性过于明显,以至于周遭人将自己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秦宁到是没有什么反应,毕竟她我行我素惯了,拉着自己的行李箱继续往前走,只是还没等她走到卡点,便被人给拦下了。

“秦宁?”

来人的声音带了点不敢置信。

秦宁转过头便对上了二男一女的组合,秦宁的目光在三人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开始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有关于这三人的记忆,但很想当然的,她什么也没想

秦宁没有开口,到是二人其中的那个女孩蹦蹦跳跳的到了秦宁的身边:“秦宁,你也是来这里旅游的吗?”

安然一边看秦宁一边转头笑嘻嘻的和自己的男朋友说道:“我刚才就说我看到的是秦宁,你们居然还不信?”

苏文宇看了秦宁一会儿:“就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秦宁,滨海的消费可不低,怎么也不像秦宁应该来的地方。”

秦宁淡淡的扫了一眼两个人,拉着自己的行李箱绕过两人。

这两个人明显来者不善,而根据秦宁纵横网文界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两个多半是炮灰,聪明人又怎么会在炮灰的身上浪费时间。

但秦宁想走,却不代表这两个人想让秦宁走,安然早就看不惯秦宁在寝室对谁都是爱答不理,就知道死学习的态度,明明就是个普通人,却硬是要摆大小姐架子,因此,那会儿,安然便很是看不顺眼秦宁,明着暗着不知道找了秦宁多少麻烦,而秦宁的回应,也是一如既往的懦弱怕事儿,这回毕业了,安然还为没有秦宁这个出气筒,很是扼腕了一阵,眼下好不容易能重新见到秦宁,自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秦宁抬眸看了一眼拦在自己面前的人:“好狗不挡路的道理没人教你?”

安然显然没想到被她欺负了几年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竟愣在了那里,直到周遭隐隐有嘲笑声响起,她才如梦初醒:“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

因为周遭人的嘲笑,安然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显然是难堪极了。

“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和你说话?”

“我是安家的女儿,我有本事让你在这个行业混不下去。”

他们都是学管理的,未来不出意外都是要进入公司的,大公司彼此之间有合作再正常不过,让他们不要收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对于安然来说的确很简单。

“嗯?大概我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另一个名字叫陆宁。”

不改姓氏的人无法得到陆家的股份继承权,所以准确的来说如今的秦宁有两个名字,一个是秦宁,另一个陆宁。

“陆宁?陆有什么……”安然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目光不可避免的转向了海的对面,那里一座气势恢宏的海上庄园正默然矗立,而它的主人,正姓陆……

“不会,你怎么可能是陆家的人,你分明姓秦!”

秦宁没再搭理安然,自顾自的往前走。

安然看着秦宁的背影,不可能,秦宁绝不可能是陆家的人,她之所以会那么说,肯定是因为想借着陆家的身份吓唬她。

她要跟上去,她要亲眼看到秦宁被人拦下之后的糗态。

秦宁并没有在意身后的两个小尾巴,她走到负责滨海大桥安保的人面前,从自己的手中递出了一张卡:“让老宅帮我安排一辆车。”

通过滨海大桥入陆家需要特殊的门禁卡,而门禁卡也是有区别的,门禁卡一共五种,其中四种都是过一段时间便会消磁,只有白金色才是永久的,但这种卡只有陆家嫡系的人才有资格拿,连陆家的那些远房想到陆家的老宅处理事务,最多也只能开一张时限最长的卡,而秦宁拿出的,便是传说只有陆家嫡系才会有的东西。

安保队长并不认识秦宁,却也知道能拿出这张卡的人,必定是陆家重要的人,自然也不敢怠慢,很快便去安排车了,又为秦宁搬出了一把椅子,端茶送水,狗腿的不要太明显。

而这一切,自然也被安然尽收眼底,安然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任由她欺辱的秦宁会有这么大的来头。

秦宁百无聊赖,又看了一眼自己现在和陆家老宅的距离,似乎也不算远,在上面走一走似乎也不算什么……但还没等秦宁将自己的念头付诸于行动,便见有几辆车自远而近的向她这个方向驶来。

秦宁的余光瞥了一眼最中间的车牌号,然后就被那齐刷刷的0给刺瞎了眼,秦宁感慨,有钱的人世界还真是单调,因为他们就连车牌都只有一个数字。

当这辆车出现的时候,门禁卡便成了摆设。

秦宁只看了几眼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显然不怎么关心这里面坐的到底是谁,她只关心接她的车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但车却在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很快便有人从车上下来,小跑到了女主面前:“小姐,先生叫您上车。”

秦宁虽然差异,但也没多说什么。

陆家的老宅虽然在这儿,但是日常在这里住的也只有老三,虽然原著中对这位手眼通天的小叔着墨并不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便是这个人对女主照顾颇多,她若是想摆脱陆斐,从对方这里入手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考虑。

秦宁敛去思绪,进了车中,目光自然而自然的落在了后座上的人身上,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将男人衬的身材越发挺拔,他的面庞俊美,狭长的凤目此时正半阖着,气度凌厉深沉,那是久居高位者特有的气场,陆斐的外貌已足够出色,但在他小叔的面前,却如同一个劣质品一样可笑。

秦宁就不懂了,有这么一个绝色在原主面前,原主是怎么做到的为陆斐痴,为陆斐狂,还为陆斐哐哐撞大墙的?就算是要为了爱情发疯,也是眼前的这个人更加值得,还是说爱情就是这么的不可理喻,不可思议?

“小叔。”

秦宁乖乖问好。

陆焕之抬眸看了一眼秦宁:“怎么想起回老宅?”

以往,秦宁除了避无可避的年节会来老宅之外,其他时候大多数都是在外面,秦宁要忙着学习,忙着自己赚开销,按理来说,谁会缺钱,陆家的养女都不会缺钱,但原主却不想享受这个身份带来的任何便利,她想靠着自己的努力配上陆斐,所以她努力学习,努力赚钱……

而这也是秦宁最想不通的地方,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好的一个的姑娘非要喜欢陆斐那个渣滓。

原主因为想要堂堂正正的配得上陆斐,所以不去享受陆家养女这个身份带来的任何便利,可她却没有原主那么崇高的思想觉悟,她只会抓住目前所拥有的一切,来达到自己想要的成果。

秦宁拿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下个月是爷爷的生日,我想利用这段时间给爷爷准备一份礼物,我住的地方太小,没有办法布置画布。”

“有心了。”

秦宁笑了一下,笑出了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原主生的本就极美,只是之前的原主多数时间都在怯懦的低着头,自然没办法让人瞧见她的容颜,如今,秦宁到了这身体里,以往收敛的光芒尽数绽放。

陆焕之的目光在秦宁的脸上停了几秒,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秦宁的目光透过车窗看向了两侧碧波荡漾的大海。

陆家的老宅,其实就是一个庄园,除开主人住的主楼之外,另外还有两栋白色的二层建筑是保镖和保姆们住宿,车子从芳香馥郁的花池之间穿过,最后停在了停在了气势恢宏的主楼前。

近处的喷泉,和远处有着黑天鹅嬉戏玩闹的人工湖无一不诉说着陆家的柴大气粗,秦宁即便不想如同一个土包子似的,仍免不得在心里感慨,有钱人的世界还真是简单枯燥切舒爽。

秦宁边走边感慨,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走在她身前的陆焕之忽然停下了脚步,直接结结实实的撞了上去。

秦宁痛的吸了口冷气。

陆焕之被撞了一下,神色也没什么变化,转身看正揉着头的人:“在想什么?”

秦宁回的不假思索:“在想我要奋斗几辈子才能住的起这样的房子。”

陆焕之回:“如果你足够出色,十年够了。”

秦宁认真:“那再过十年,我就可以拥有这样的庄园了。”自信即巅峰。

陆焕之也很认真:“那么,加油。”

秦宁陆焕之的表情弄得心脏有些加速,倒也不是对陆焕之起了什么心思,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样的一个大美人满眼都是你,没有反应才是奇怪。

秦宁的房间在三楼,房间很大,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便能将不远处的人工湖一览无余

巡视过了自己的领地之后,秦宁便躺到了床上,她这一天实在是没少折腾,先是穿书,又和渣男斗智斗勇,最后又拿着行李跑回陆家,以至于躺下没多久,秦宁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她再眼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再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

秦宁拿了手机,下了楼,打算去一楼的厨房找点吃的。

刚到一楼,大厅的门便被人推开了,秦宁看过去,就看到一身西装的陆焕之正从外面走进,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

管家吩咐一旁的厨娘:“去做醒酒汤送来。”

秦宁转了转眼睛:“不用厨娘了,我来吧。”

管家闻言有些犹豫的看向陆焕之。

陆焕之闭着眼:“你先下去吧,有宁宁照顾我。”

秦宁:“……”她只是想简单的做个汤而已,并没打算全权接手,大可不必这么讲。

但不管秦宁再怎么吐槽,可本着有求于人的自卑心理,秦宁还是骂骂咧咧的进了厨房,上辈子因为身体差,秦宁一直都很注意入口的东西,汤汤水水的对她来说不能更简单。

秦宁将材料切好,一股脑的丢到了放好水的锅里,等煮的差不多了,将醒酒汤盛入到碗中,又用冰块装进一个稍大的容器内,将装了醒酒汤的碗放在里面降温。

做好这一切之后,秦宁又开了冰箱,从速冻区拿出了保姆准备的小馄饨。

等小馄饨尽数浮上水面后,放在冰块里降温的醒酒汤也到了入口的最佳温度,秦宁端着托盘到了客厅,将托盘放到了陆焕之的面前:“小叔,醒酒汤好了。”

陆焕之端起碗,慢慢的喝了一口,出乎陆焕之意料的,醒酒汤的味道还不错,温度也是清清爽爽却又不会太冰,陆焕之三口两口喝完了汤,然后在秦宁震惊的目光下动作自然的拿起了勺子,吃起了秦宁因为太烫所以想多放一会儿的小馄饨。

秦宁:“……”各种脏话。

大抵是秦宁的怨念过于强烈,以至于正在吃小馄饨的陆焕之也察觉到了什么,他抬头看秦宁,问:“你也想吃?”

秦宁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那本来就是我的。”

陆焕之:“……我以为是宁宁给小叔准备的。”

陆焕之的脸上出现了原来这不是给我准备的失望表情。

秦宁:“……”这个人真是够了,明明是他有错在先,为什么由他嘴里说出来,反倒成了她的错?这难道就是老男人独特的厚脸皮能力吗

“小叔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陆焕之提醒:“但小叔现在已经吃了,宁宁。”

秦宁没等陆焕之把话说完,直接将碗扯到了自己的面前:“我不嫌弃小叔脏。”

陆焕之被秦宁的反应逗笑,他开口,有些不经意的问:“你之前不是一直很怕小叔?现在怎么不怕了。”

“人都会长大的,更何况小叔叔长得这么漂亮,我为什么要怕?”

陆焕之自然知道自己的容貌到底有多出色,但他的身份已经注定了别人不敢肆意评价他的容貌到底如何,当着他的面说他长得漂亮的,也只有秦宁有这么大的胆子了。

大概是这句话过于稀奇,以至于陆焕之满脸都写着匪夷所思“宁宁是在调戏小叔?”

秦宁点头,承认的特别爽快。

做女人就要敢作敢当。

路焕之哼了一声:“调戏自己的叔叔,出息了。”

秦宁没把陆焕之的话放在心上:“你算我哪门子叔叔,我姓秦,你姓陆,就算我们两个明天结婚,国家也不会管的。”

“不喜欢陆斐了?”

“他不值得。”秦宁没说喜欢不喜欢,而是换了一个说法。

陆焕之没有否认秦宁的说法:“你能这样想最好。”

秦宁忽然觉得抢他小馄饨的陆焕之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恶。

因着秦宁给老爷子准备的是幅画,所以秦宁这几日一直在筹备各种颜料,有些颜料很好购买,而有些限量的颜料则是只能靠抢,因所以这几日秦宁一直在为了买颜料而努力。

至于路焕之,从那日之后,秦宁再准备夜宵的时候都会陆焕之带一些,按理说,陆焕之这样的人什么没吃过,但也不知道是秦宁的手艺真的很好,还是怎样,每次秦宁做的陆焕之都会很捧场。

秦宁白日里的时候就拿着速写本去陆家的后花园里采风,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就开始写自己的一些感想,来构思整幅画。

在这里,没有疾病的困扰,也不需要担心渣男绿茶随时都会上门送下限,神仙日子就是这样了。

这一日,秦宁如同往常那般,拿了自己的速写板往后花园走,因为想和唯美优雅的黑天鹅们来个偶遇,所以秦宁绕了一个弯,却不想因为这个弯,直接遇到了不速之客。

秦宁在陆家呆的实在是很舒服,整个人也变得和以前大不相同,以前的秦宁多是穿着连衣裙,唯唯诺诺,但现在的秦宁一身利落的运动套装,马尾被高高吊起,将精致到锋芒毕现的五官展露无遗,慵懒却又凌厉,没人能从这样的秦宁身上移开目光,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陆斐。

陆斐看着秦宁,眼底闪过一抹惊艳,陆斐一直都知道秦宁长得美,但从前的秦宁美则美,却美的没有灵魂,如今的秦宁像是脱胎换骨一般……但这人也就只有外表能看了,想到秦宁的所作所为,陆斐便是一阵厌恶,他看着秦宁,语气不善的开口:“好啊,我还奇怪你这几日为什么不纠缠我了,原来是来老宅了,别以为有小叔给你撑腰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我不会怕的。”

说实话,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实在是太有分辨力,秦宁觉得,就算她闭着眼,也能认出来人到底是谁。

“你难道不怕。”

秦宁当然知道陆斐是怕的,也正因为陆斐怕,她才会每天钻厨房,给某个老男人当厨娘,毕竟她又没有想成为厨师的意愿,哦对了,根据她这些日子的观察,某个看起来不可一世的人居然特别喜欢吃甜食!想到陆焕之冷着脸吃草莓布丁的模样,秦宁便忍不住翘了翘唇角

那样的一个人居然喜欢吃甜品!啧啧啧。

“我怕?笑话,小叔固然疼你,但我才是陆家的血脉!”

好吧,她收回之前的话,不管过了多久,这个人渣都是一如既往讨厌。

“陆家血脉?虽然这辈子是投不了你们陆家的胎了,但给姓陆的当个妈其实也不错。”

陆斐闻言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你也配生我的孩子?你少做梦。”

秦宁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陆斐:“不知道偌大陆家什么时候只剩了你一个人。”

虽然从目前来看,秦宁对陆家的所有人都没有想法,但这一点都不妨碍秦宁用这话气陆斐。

陆斐果然如秦宁所料的那样,被气得不轻:“不知廉耻。”

秦宁冷声:“男未婚女未嫁,我和谁在一起那都是我的事,倒是你,打算和我订婚,却又和白意纠缠不清,你这又算什么,我若是不知廉耻,那你这种不守男德的怕不是早被人浸了猪笼。”

陆斐未免太过好笑,她只能有他这么一个,自己却又在外面勾勾搭搭,双标也不能双标的这么明显,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你和我怎么能相提并论?”

秦宁拿着画板,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陆斐一番,像是在分析他们两个到底有哪里不一样一般,观察了许久,秦宁才恍然的点了点头:“对,我们确实不一样。”

可不么,她一个正常人和一个傻子怎么可能一样。

“我是男人,哪个男人不风流,你是女人却做不到洁身自爱,不是不知廉耻又是什么?”

陆斐的话一出口,秦宁差点以为自己魂穿封建王朝,吓的她连忙瞧了瞧周遭的景色建筑,嗯很好,还是二十一世纪,不是她魂穿封建王朝,而是她面前的男人带了一个封建王朝的脑子。

本想气一气陆斐,看对方跳脚的模样也算有趣,但在陆斐说了那话之后,秦宁忽然就没了这样的念头,和智商在线上的人发生争执,那很常见,但要是和一个智障发生争执,别人只会笑你是一个傻子,不想当傻子的秦宁转身便走。

秦宁想走,陆斐却不想让秦宁走,秦宁在老宅,对于陆斐而言无异于是一颗定时炸弹,他自然知道他小叔到底对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好,万一这个女人给他小叔灌了什么迷魂药,从而影响到他在陆焕之面前的印象,那他哭都没地方哭去,所以他必须要将秦宁这个不确定的因素除去。

“和我走。”

陆斐说着便要去扯秦宁的手臂。

秦宁听见陆斐的话,便起了防备,因此在陆斐去扯她手臂的时候,直接侧身躲了过去。

“干什么?”

“和我走。”

“我为什么要和你走?你凭什么让我走?还是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忽然成了家主?”

她秦宁要住在哪里,为什么要受这个人的干预,当自己是谁?

虽然说目前她还不能直接说要和陆斐一刀两断,但她也没兴趣要和陆斐纠缠。

陆斐咬牙切齿:“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牙尖嘴利?”

“你没发现的事多着呢。”

“你不是一直想和我住在一起,如果你和我走,那我便同意和你同居。”

陆斐臭着脸,不情不愿的开口说道。

之前,秦宁提过不少次要和他住在一起的事,但陆斐可没有兴趣和一个唯唯诺诺的老妈子同居,眼下,他这般说,已经是做了极大的让步,陆斐就不相信秦宁会不答应。

秦宁:“……”他明明那么愚蠢,却又那么自信,怎么敢的啊,当自己是谁了,好像能和他同居是莫大的荣幸一般,呕~

虽然心里对陆斐的话吐槽不已,但为了防止系统又忽然跑出来说她逻辑线崩溃,秦宁还是没有直接骂陆斐丑人多作怪,而是说:“从小我父母便教育我,女孩子要洁身自爱,我可没有婚前同居的习惯。”

陆斐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能从秦宁的口中听到这样的一番话:“你现在和我说要洁身自爱,那以前脱了裙子上赶着找上的难道不是你???”

“那是对你的考验,你要是真的打算对我做点什么,我会报警。”秦宁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

陆斐难以置信的看着秦宁,显然是被秦宁的话震的不清,半晌,他才喃喃的开了口:“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还好,他对秦宁这个类型的不感兴趣。

秦宁点头,她就是这样的人,她意有所指的对陆斐说道:“我呢,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千金,但我父母都是铁骨铮铮,身为他们的女儿,不出色可以,但未婚先孕这种让父母蒙羞的事我还是做不出的。”

陆斐的反应显然也是极快:“你什么意思?”

他的反应不似作伪,像是真的没有听懂秦宁的意有所指。

秦宁挑眉,所以,陆斐还不知道白意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事情好像好玩了,白意对嫁给陆斐的企图不能更明显,而白意显然不是会在意未婚先孕这种名声的人,换言之这种名声和钱权来说完全不值一提,她不会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最大的砝码,那么问题来了,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和陆斐说?

就算怀了陆斐的孩子仍然无法进到陆家,但陆家不定不会让自家的子嗣流落在外,她的身份还是会水涨船高,想不通啊真的想不通。

想不通的秦宁抱着自己的画板自顾自的往后花园的方向去了,而陆斐只能看着秦宁离去的背影,在原地气急败坏。

秦宁就是看中了不管陆斐怎么想把她弄出去,也不敢在这里对她用强,才会在陆斐的雷点上反复蹦迪。

但她显然低估了陆斐想把她从陆家弄出去的决心,当天晚上,陆斐便拎着自己的行李,也回了老宅住,秦宁知道陆斐还没死心,所以在陆斐来老宅之后,连后花园都很少去了,整日窝在自己的房间中,写写画画。

白意已经有几日的时间没有见到陆斐了,她给陆斐打电话,陆斐便说自己在老宅有事情要处理,白意自然是了解陆斐的,要不然也不能在陆斐那么多情人中脱颖而出,所以她自然也知道陆斐不喜欢回老宅,但这次却一反常态的在老宅住了这么多日,她没办法能不多想。

最终,白意四处托人,才打听到这次回到陆家老宅的不只陆斐一人,还有秦宁,更准确的来说,陆斐是追着秦宁而去的,哪怕陆斐一直对秦宁不假辞色,但白意也从未在心中就拿秦宁不当回事过。

陆斐说着秦宁烦,每次都是恨不得要弄死秦宁的架势,但其实呢,其实他再怎么爱玩,都没玩到秦宁身上去,一个男人不碰一个女人,除了是真的不感兴趣外,那么剩下的理由便是他对这个人珍之重之。

白意认为,对陆斐而言,秦宁是和她们不同的,光凭这一点,便足够让白意将秦宁当成自己的肉中刺。

所以在得知陆斐这次是追着秦宁到陆家的时候,白意坐不住了,她拿着自己的手机,目光里透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叮的一声,秦宁手机屏幕亮起。

“您的颜料已经准备完毕,请在25日~27日前来提取,若超过取货期,便不再为雇主保存哦~”

这几日被陆斐那个憨憨弄得秦宁连出门都成了奢侈,如今到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外面放放风。

售卖颜料的地方在滨海的郊区,最开始的时候秦宁也没觉察出什么,直到她将车越开越偏,而身后一直尾随的车却从来没有换过,她才察觉出事情不妙。

到也不能怪秦宁,毕竟她前世的生活实在是过于简单,压根没有想过绑架这种事有朝一日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秦宁踩下油门,她身后的车似乎也察觉出了什么,追的更紧,而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前方不知何时忽然出现了一辆卡车。

剧烈的撞击让秦宁瞬间失去了神智。

等秦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全然陌生的一个环境,光秃秃的水泥地面,和只有一个框架的墙壁以及空气中漂浮的粉尘都告诉秦宁她已经被绑了。

但大概是那些绑匪觉得秦宁这样的小女生没有半点反抗能力,秦宁的身上没有任何束缚。

秦宁挣扎着起身,靠在石柱上,周遭正在交谈的绑匪听到动静,直接看向秦宁,目光带着不怀好意和令人作呕的*。

秦宁忍着胃里的翻滚开口:“你们老大是谁,我要和你们老大谈。”

没人应声。

秦宁往下说:“你们绑我到这里不是为了钱,我有钱,我可以给你们更多的钱。”

这次周遭人总算有了回应,一个脸带刀疤的男人嗤笑一声:“你有钱?你能拿出五百万?”

为了不招惹太大的事端,在每次出手之前,他们都是做过功课的,在这些人的调查中,秦宁不过是一个学习比较好的大学生,没背景,没实力,哪怕她和陆斐纠缠不清,但想也知道陆公子定然不会为了一个情人而花费太多的心力。

“自然能。”

“能?陆公子会为一个压根不喜欢的女人花五百万?别耍花招,老老实实的呆着,哥几个等会儿还能对你温柔一点,要是你不识趣……呵呵。”

抛开那五百万不谈,光是这个小妞便足够漂亮,这次的生意他们怎么算都不亏。

“谁说我要靠陆斐,派你们来绑我的人难道没有告诉你,我是陆家的养女?你告诉你们老大,若他这次放了我,我愿意在钱上增加一倍。”

几个绑匪在听了秦宁的话之后面面相觑,显然不怎么相信秦宁的话,但也知道涉及钱财方面,他们最好不要替老大做决定,不多时,便有人拿了手机到秦宁的面前。

秦宁接过手机,开门见山的说道:“不管雇你们的给了多少钱,我都会出双倍。”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轻笑:“但我们绑匪也是有职业道德的。”

“职业道德在钱的面前不值一提,我出三倍。”

“唔,看起来好像很不错,但你要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钱?”

“我身上有陆家的股份,我和陆家任何一个人交换,都不会筹不出钱。”

陆家的股份到底有多值钱,只要是个人都知道,没道理这些绑匪们不清楚。

“可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耍我们?”

“我可以打电话给陆家的人,告诉他们我要用股份套现,陆家那些人即便知道这件事有蹊跷,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也不会彻底去查的”

秦宁的声音冷静,透着一股不属于她如今这个年纪的沉着。

“好。”

秦宁将手机又递给了绑匪,绑匪一边拿着自己的手机一边往里走。

“老大,我们真的要放了她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嗤笑:“放什么放,一群蠢货,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放了她,她就会束手就擒吧。”

“可我们不放她,若是被陆家的人知道了,怕是很难善了。”

“那便不让陆家知道。”

刀疤脸听到自家老大的话,只觉得对方实在是太过于想当然,那可是陆家,是手眼通天的陆家,他们绑了人家的养女,怎么可能不被知道。

“让秦宁主动不去追究,陆家再怎么样,也不会再去查。”

“但我看那小丫头牙尖嘴利的,不像是好拿捏的主。”

“蠢,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行动,但这次我们也留下一份,到时候拿着那些录像和照片威胁她,这丫头再怎么牙尖嘴利,也是个女人,只要是个女人,就没办法不在意,利用好了,这可是一只能生鸡蛋的凤凰。”

老大意味深长。

虽然这些绑匪看上去已经同意了她说的,但秦宁却也没傻到会相信这些人的话,和一帮劫匪们来讲君子一言,那不是在讲笑话吗?

刀疤脸很快便拿着手机走了回来,眼睛扫过秦宁的时候,不自觉的便带了点同情。

秦宁一直都注意着周遭的一切,自然没有错过刀疤脸的那个眼神,她心底一沉,面上却不动分毫:“怎么说我们也是合作的关系了,给我弄点吃的不过分吧。”

秦宁开始提要求。

刀疤脸看向了自己身边的人,立刻便有人去拿了食物。

这些人是打算在这里打持久战的,各种便于保存的吃喝应有尽有,从周遭的地形便能看出这里是个废弃的厂房,而根据秦宁了解,滨海十五年前因为重点治理环境,所以导致原本开在滨海的工厂都选择了迁移,而这些废掉的厂房多在滨海森林公园那一带。

“吃吧。”

很快有人拿了食物回来,他拿出一些扔到了秦宁的面前。

秦宁拿了面包小口小口的吃着。

秦宁吃了几口面包,便起了身,秦宁一直都觉得这些人对于她的看管实在是过于松散,就好像他们已经料定了秦宁跑不掉一样,这种疑惑在她站起身的时候得到了解答,她如今在四楼,那些绑匪只需要看好楼梯,她便没了下去的可能,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人就不可能从这么高的地方往下跳。

秦宁又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天很快便黑了下来。

有人问刀疤脸:“老大什么时候才到?”

“快了。”

秦宁知道,她要赶在这个所谓的老大到来之前逃跑,否则等对方到了,她逃脱的希望会更加渺茫。

夏日里的虫子总是很多,黑天一到,蝉便此起彼伏的叫了起来,叫的人心里烦躁。

绑匪们往里挪了挪,试图用距离的长短来减弱这些噪音,可能是秦宁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很安分,又或者是他们知道秦宁没办法从四楼一跃而下,所以到也没有人去管秦宁

他们的不闻不问在很大程度上帮到了秦宁,之前秦宁在站起身的时候便已经将周遭的环境尽数记在了心里,从四楼跳到一楼当然不死也是半残,但这废弃的厂房在二楼处却有一个遮雨棚,秦宁在这里,刚好可以跳到遮雨棚上。

虽然即便如此,也不是万无一失,但留在这里等死不是秦宁的性格,赌一把,不管成功与否,至少她为自己拼过了。

她从来都不是犹豫不决的性子,站起身走到窗边后,没有任何犹豫的便跳了下去,等到那些人听到发现不对的时候,秦宁已经到了一楼,身体的酸疼让秦宁龇牙咧嘴,但身后紧随而来的怒骂声却叫秦宁不敢有丝毫的停顿。

在秦宁跳下来前,便为自己规划好了一条路线,她的动作不会如这些绑匪一样灵敏,但却有时间上的优势,而一旦入了滨海森林公园,便是那些绑匪再怎么厉害,也很难从植被茂密的森林中找到她。

银白的月光为秦宁照亮了眼前的一切,没有像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跑为秦宁节省了不少时间,在那些人追来的时候,秦宁已经到了后门,只是到了后门那里,秦宁却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她本以为这个工厂早就废弃多时,诸如大门之类的值钱东西早就被人撬走,但她万万没想到,滨海的小偷居然如此的心慈手软,铁门还在,哪怕它的外表早已残破,却也不是秦宁可以无视的。

短暂的呆愣过后,便是毫不迟疑的继续跑,铁门是在,但她可以翻,到了铁门前,秦宁动作利索的爬了上去,而那些绑匪也转瞬即至。

“站住,别跑。”

秦宁没有吭声,继续往上攀爬着,站住?呵,傻子才会站住不动。

受了不知道多少年风吹日晒的铁门某些地方已经的残破不堪,微微一用力便会让这些地方支离破碎,秦宁几次踩空,而这段时间,绑匪们转眼就已经到了近前,秦宁咬着牙,额头上的汗水侵湿了她的后背,她用力向上,终于翻了过去。

她松开手,身体重重的落在坚硬冰冷的水泥地面上,秦宁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后山跑。

刀疤脸瞧见秦宁的背影,骂了一声:“快追,让她跑了我们全部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便翻身向铁门撞去,企图用蛮力破开大门,但这扇门虽然部分地方已经残破,却也不是这么一下两下能撞的开的。

秦宁不敢回头,只知道拼命的向前跑,树林中杂草丛生,有尖锐的树枝割破了秦宁的脸和手臂。

有秦宁叫不清名字的动物在树林深处叫着,有鸟儿时不时被秦宁的动作惊起,不知过了多久,秦宁只觉得自己全身再没有半点力气,她才停下了脚步,身上原本干净的衣服已经被树枝刮破,满是泥土的脏污,秦宁却顾不得那么多,她靠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只觉得心脏活跃的厉害,仿佛随时都能从胸腔中挣脱。

秦宁喘着粗气,脑子里唯一的念头便是等这次回去了,一定要把晨跑这件事提上行程。

七八月份的滨海是一年四季中天气最多变的季节,上一秒还是满天星辰,下一秒却已经是乌云滚滚,雷声在万米之上的高空中隆隆作响,预示着一场大雨的到来,即便是在夏季,淋上这么一场雨,也绝对够受的。

秦宁很清楚自己拿的不是什么不怕风吹雨打的壮汉人设,哪怕系统的到来让她和原主从今之后不必再受到心病的困扰,可之前因为心病而不得不静养着的身体却还在。

秦宁站起身,按照以前上课时老师教导的,往最有可能出现山洞的地点走,不过可能是秦宁太过倒霉了,一路走去,也没瞧见什么山洞,倒是看到了树洞,酝酿多时的大雨终于倾盆而至,秦宁瞬间成了落汤鸡。

雨太大,让秦宁连睁眼都成了一件费力的事,迫不得已下,秦宁只能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盖在了自己的头上,以此来看清面前的一切。

山林之间变得泥泞湿滑,再加上四周漆黑一片,只能靠着天边偶尔划过的闪电来看清前方的一切,所以秦宁几乎是一步一个趔趄,秦宁咬牙,只要她这次回去,白意就别想好,陆斐如果护着她,那她便连陆斐一起清算好了,没人能在害了她之后,还全身而退。

心中带着一口气,以至于即便是在黑漆漆的深夜中,也不再害怕,黑夜哪有人心可怕。

在秦宁的体力快要透支到极限时,她终于发现了一个浅浅的山洞,山洞不大,刚好能容纳她一人,秦宁有些惊喜,毕竟若是山洞太大,太深,她反倒更不敢进去,毕竟没有人知道里面是不是会有什么野兽。

秦宁拿了草和石头将山洞遮掩住。

雨夜气温很低,秦宁又淋湿了身体,刚才奔波还不觉得怎么样,眼下,她停了下来,冰冷带着湿意的空气几乎无孔不入,秦宁打着冷颤,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脱下,不停的用双手摩擦着自己的身体进行取暖。

-

这几日陆焕之每每晚归都会遇到“恰好出现”的秦宁,再接着便是秦宁去小厨房做些夜宵,然后二人一起吃,时间不算长,但却也已经逐渐习惯。

所以当陆焕之这日没有遇到恰好出现的秦宁时,还是有些诧异的,诧异过后便是觉得秦宁年纪轻,做什么都没有定性。

“先生,厨房温好了粥。”

“端来吧。”

陆焕之拿了羹匙慢慢的喝着粥,粥是鸡丝粥,鸡肉和米粥被温火炖的软烂,那是陆焕之熟悉的口味,但陆焕之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

旁边的老管家瞧见陆焕之只吃了几口,只当是粥不合陆焕之的口味,刚要开口询问是不是要换一碗便听陆焕之问:“今天怎么没看到秦宁?”

“早上,小姐说是要去郊区拿颜料。”

“没人跟着她吗?”

“这到是没有。”

其实陆家除了最顶端的那三位出行会有人保护外,其他的陆家少爷小姐都很随意,毕竟陆家子嗣颇多,而只要上面的三座大山在,不管怎样都是动不得陆家根基的,而若是对陆家晚辈出了手,等待他们的一定是得不偿失的灭顶之灾。


“等她回来后,让刘权安排几个人。”

“好。”

“联系她。”

管家点了点头,拿出了电话簿,开始拨打秦宁的手机,手机响了,但却一直没人接,再打也还是没人接。

陆焕之听着从管家手中手机传来的忙音:“她今天是怎么离开的。”

“秦小姐是自己开车出去的,我这就去查卫星定位处有没有异常。”陆家的人车子里都被装了定位系统,一旦有任何异常,老宅这里会在第一时间得知,但这个所谓的有异常,指的也只是车子遇到危险。

管家很快退了出去,不多时便带着三人又走了回来,其中一个还拿着一台电脑。

“定位显示秦小姐的车一直在滨海森林公园附近,并无异常。”

刘权坐到了那人的身边,看了一眼陆焕之:“但车子没有异常也不代表人就没事,定位显示,秦小姐的车已经在那里停了十几个小时,我会尽快带人去。”

他负责陆家安保的人,秦宁出了事,他有脱不开的责任。

刘权身边抱着笔记本电脑的人听了刘权的话忍不住说道:“车子没有受到外部攻击,或许只是秦小姐想在那里玩一段时间。”

毕竟滨海森林公园还是很有观赏性的。

刘权看向身边的三组组长:“这是你的手下?”

负责监控定位这一块的三组组长:“不是了。”

三组组长也很郁闷,甚至怀疑自己当初招人的时候是不是瞎了。

刘权说着便站起身,就又听陆焕之开口:“我和你一起。”

刘权有些诧异,但也没多问什么,很快便安排了下去。

可能是秦宁的办法奏了效,很快,秦宁便觉得自己没那么冷了,甚至还觉得自己热了,一伸手往自己的脑门上摸,好家伙,都能煎鸡蛋了。

秦宁自然知道再野外发烧很危险,但她如今实在没有力气了,哪怕秦宁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能睡,不能睡,但眼皮就是不听使唤。

秦宁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不知何时,下了一夜的雨停了,漆黑的苍穹逐渐泛起了鱼肚白,天边偶尔漂浮的洁白云朵诉说着今日大晴,哪里还能看的出昨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场面。

秦宁被烧的浑浑噩噩,意识模糊间听到有声音向她的方位接近,她挣扎着往山洞的里处藏了藏,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生命探测器显示这里有异常。”

“过去看看。”

有男人对话的声音从山洞外传来。

她好不容易才活过来,却没能好好的享受几天人生,亏大发了,秦宁迷迷糊糊的想着,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吐槽那个屁用没有的系统,别人的系统都能带着宿主大*四方,她的却只能提醒她别崩人设。

洞口的遮掩物被人剥开,他们要找的秦宁赫然躺在里面。

秦宁勉强睁开眼,阳光让她有些看不真切,过了好一会才看清来人是陆焕之,在看清来人之后,秦宁像终于放心了一样,头一歪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秦宁此时的模样狼狈极了,长发贴在她的脸上,惨白面容没有一丝血色,衣服也因为长时间的奔逃而变得破破烂烂,这么说吧,街边的乞丐也比现在的秦宁好上很多。

刘权本想由他将秦宁吧抱上直升机,但在他还没有伸手的时候,却有另一个人率先抱起了秦宁。

刘权跟了陆焕之将近十年,不能说对他这位老板的性格完全了解,但七七八八还是有的,也正是因为这个七七八八,所以现在的刘权才会如此惊讶,他老板似乎格外上心啊。

秦宁被送进医院时,已经没什么意识了,再晚点送去,被烧成傻子也不是没可能。

秦宁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下午,秦宁从没像这一刻觉得躺在病床上也是一种幸福,床多好啊,柔软温暖,可比坚硬冰冷的山洞舒服多了。

“醒了?”

秦宁听到声音才察觉到自己的病房内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人,秦宁看向陆焕之:“谢谢小叔。”

“你是陆家的养女。”

秦宁笑了一下,她脸上带着的是格外有生机的笑,仿佛昨日的那一切没有带给她丝毫的阴霾。

过了会儿,秦宁又问:“我安全了,那绑架我的人去了哪里?”

陆焕之说的很简单:“已经被处理了。”

秦宁点头,没有继续追问,陆焕之很忙,所以并没有在医院呆太久,便走了,事实上,他能抽出时间来看秦宁已经是难得。

秦宁躺在床上,思绪放空,本以为不会再有人来打扰她,但谁想,就在陆焕之走后的不久,病房门便再次被人敲响。

秦宁睁眼,喊了一声进。

然后进来的就是一个她压根不认识的男人,男人约莫三十几岁,长着一张过目既往的大众脸,秦宁在自己的脑子里搜索了好几遍,也没翻出这个人的脸。

但她刚才透过玻璃,瞧见了这里还有陆家的人正在把守,如果这个人危险,他不会有进来的机会。

“我是负责安保的刘权,这次事情我向您道歉。”

刘权对着秦宁鞠了一躬,态度诚恳。

“你负责的是整个陆家的安保工作,不可能面面俱到,没必要因此自责。”

坦白说了,就算秦宁因为这件事对刘权很不满,但她她一个陆家的养女和家主的心腹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有些台阶,人家给你了,你就得下,若是迟迟不肯下,到最后难堪的反倒成了你自己。

“听小叔说,那些绑匪已经被尽数处理了,有问出幕后的人吗?听他们聊天说幕后的人给了他们五百万,五百万不是个小数目,应该不是什么人都能拿的出吧。”

她很给脸的下了台阶,刘权怎么也应该有点表示,若一点好处都不要,到显得她唯唯诺诺了。

刘权的眼里闪过一抹异样,虽然从前他和秦宁没有太多接触,但偶尔的几次处世为人也能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性子,但看现在这个会在合理范围内为自己筹谋的人……真的是秦宁吗?

刘权简言意骇:“白小姐的肚子里有了陆家第一个四代。”

事实上,提起这事儿,刘权也是满心满的憋屈,他是负责陆家安全组的组长,白意绑秦宁的举动无疑是在打他的脸,他生吞了这个女人的心都有,但谁让人家肚子争气呢,赶在这个时候有了陆家的第四代,如此这般,谁还敢对她怎么样。

秦宁没怎么意外,只是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她到是有福气。”

刘权见秦宁反应平淡,忍不住又说:“她有孩子,老爷子和大先生那面都很高兴。”如今的白意不是秦宁能动的。


言尽如此,至于秦宁到底能不能听进去那就是秦宁自己的事了。

“谢谢。”

秦宁不傻,当然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对白意做什么,如果她做了,第一个不会放过她的就是陆家,可若是叫她什么也不做,她也咽不下这口气,白意这次差点弄死她,说一句不共戴天也不为过。

秦宁觉得自己之前真是太天真,之前她想着对陆斐和白意能避则避便好,但这次发生的事情却告诉秦宁,她之前的想法到底多可笑,既然他们做了初一,那便也别怪她做十五了。

秦宁恢复的很快,这期间陆家的晚辈几乎都来了医院,就连一直在修养的陆老爷子也打来了电话,问她要不要去陆家的总公司工作。

秦宁之前在陆斐负责的分公司上班,这次因祸得福,有了入总公司的资格,也算是三代里的头一份,但获此殊荣的秦宁却没什么感觉,毕竟她知道这一切都建立在她快被白意弄死的前提上,若想凭这些就要她感恩戴德,那陆家未免太看不起她秦宁。

她只会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应当。

-

秦宁将刚刚做好的芒果慕斯放到了陆焕之的面前:“小叔,爷爷昨天叫我去总公司上班,你打算给我安排什么职位呀。”

“你想要什么职位?”

秦宁眨眨眼:“要什么都可以吗?”

“嗯。”

“董事长夫人也可以吗?”

“你想?”陆焕之的眉梢微微扬起。

秦宁摇摇头:“不,纯属口嗨而已。”

秦宁当然知道依目前的局势来看,要是她真的和陆焕之有点什么,收拾陆斐和白意不能更简单,但靠男人多没意思,有仇还得自己去报,那样才够爽,不过对陆焕之没兴趣,却不代表不能调戏陆焕之。

“既然对我没兴趣,就不要随便调戏人,女孩子不好这样。”

秦宁双手托腮,好奇宝宝一样的问:“那男孩子就可以了吗?”

“当然也不可以。”

秦宁的调职手续办的很快,虽然目前的秦宁在陆斐的子公司上班,但因为是总公司直接调人,陆斐知道消息的时候,秦宁已经在总公司走马上任了。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量,公司为秦宁安排的职位是陆焕之的秘书。

秘书也分很多种,拿陆焕之的秘书来说,分为三部分,一部分负责公司内部业务的整理,另一部分负责的是公司外部的商务,还有最后一部分负责的是传达陆斐的命令,负责他的出行时间调度。

最后一种秘书毫无疑问,跟随陆焕之的时间最长,却也是没有任何实质权利的一种。

而也是秦宁做的一种。

-

秦宁:“……”脏话,在家里伺候这个男人不够,怎么到了公司也得伺候对方,其实比起当什么秘书,秦宁更愿意的是去某个部门,但陆焕之显然是不相信她的业务能力,所以只给了她一个吉祥物的位置。

虽然这位置秦宁很嫌弃,但在别人看来,但凡是陆焕之身边的位置,就值得去抢上一抢,所以当秦宁空降的时候,不知多少人都明里暗里的开始打听秦宁。

陆焕之和秦宁有着年龄差不假,但一男一女本就引人遐想,更别说秦宁的来历本就成谜,所以这几天不少人都把秦宁当成了陆焕之的小情人,都不由得在心里感慨陆焕之老房子着火了不得。

最开始的时候秦宁还有些找不上号,但她人聪明,学什么都学的特别快,没用几天,便将自己的份内事安排的井井有条,秦宁的工作不算多,空闲下来的时候秦宁便用公司的电脑写企划案。

毕竟她若是一直给陆焕之当秘书,她还拿什么去斗陆斐和白意?从一开始,秦宁的目标就是陆斐所拥有的那一切。

她比白意和陆斐更有优势的地方就是她看了整本的书,书中虽然对男主的事业线着墨不多,但一些大的,让男主的地位身价急速上升的项目却是写了出来的,现在秦宁要做的便是将原属于陆斐的一切尽数抢过来。

上次的绑架已经清晰明了的告诉秦宁一个事实,不争不抢会死。

“年纪小的脑子就是聪明,小宁才来公司不到一周,就能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朱茉莉看了一眼说话的人点了点头:“也是,如果脑子不好,也不能有机会有这样的机会。”

她喜欢陆焕之良久,眼下,瞧见陆焕之把疑似小情人的秦宁安排在秘书部,会看秦宁顺眼才怪,这几日明里暗里的找了秦宁不少麻烦。

“只是不把这份聪明放在正道上,又能得几日好。”聪明人都喜欢把话说得含蓄,即便再怎么看不惯,也会半遮半掩的说,你明知道对方说的是你,可你却挑不出任何毛病。

秦宁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朱茉莉,只是这一眼,就让自诩为聪明人的朱茉莉彻底破了功。

“你不过是借着陆董的便利,才进了公司,到底有什么好骄傲的。”

秦宁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至少我能让他为我破例,我想,光凭这一点我就足够让很多女人望尘莫及了。”

虽然事实的真相并非如此,但要是这么说能让一个屡次找她麻烦的人生气,那也是很值的。

朱茉莉听了秦宁这话果然被气到了。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果然是好得很。”

“好,我为什么不好,毕竟你想爬床还没有机会爬。”

最后一句,是秦宁凑近了朱茉莉贴着朱茉莉耳边说出来的。

朱茉莉抬起手,便想去扇秦宁的耳光,但那巴掌还没落到秦宁的脸上,便被人拦了下来。

朱茉莉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淡蓝的眼。

而熟悉陆氏的人都知道,陆焕之身边的第一秘是混血儿。

“这是办公时间,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来谈,公司非常不建议用暴力来解决事情。”

“抱歉,是我冲动了。”朱茉莉很快道了歉。

席思恩点了一下头:“回头写一份检讨。”

“好。”

“她身为公司员工,公然在公开场合谈论老板的私生活,处罚只是写检讨?”

不管在哪里,朱茉莉此举都是犯了大忌。

席思恩看了一眼秦宁:“你想怎么处理?”

秦宁的要求很简单:“我想陆氏不需要这样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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