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的4月初6,在爷爷和我跟妻子的撮合下,陈少兵与我老姑余家馨的相亲圆满成功了,并定下了5月初2到男方去相家的日子。
也就是说陈少兵与我老姑的亲事,往前跨越了一步,看到了婚姻的曙光。
没有80年代的图片,只能用现代图片替代了,迎亲时,男方送给女方的聘礼
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当时的婚姻流程主要是这几步:
第一步,男女有了婚姻的穿针引线后,就见面相亲,双方都同意后,进入下一个流程。
第二步就是女方到男方家里去看家。这次女方主要就是到男方的家里去看一下家庭是否殷实、男方的父母或家人是否明理,通过他们的言谈举止就可以看个八八九九。双方都满意后,这门亲事就算是定下来了。男孩就要到女孩家里去认门,一年的五月端午、八月十五和过年这“三大节”就要到女孩家里去送节礼,并接女孩到男孩家里来过节。
这次相家如果成功了,男孩和女孩的婚姻就成功了一大半。
第三个流程就是喝订婚酒、作揖。这个流程主要就是商讨男方给女方的彩礼衣物等事情,这个流程如果顺利走完了,这门事就有了80%以上的成功率了。
第四个流程就是起媒。起媒就是男方定迎娶女孩的日子,一般都是起一个月的媒,也有起10天媒的。
这个仪式就是男方把彩礼衣物等东西按照之前的约定,如数送给女方,一个月后就可以迎娶新娘了。
第五个流程就是一个月或10天后,男孩迎娶女孩的婚庆仪式了。
这五个亲事的流程走完后,女孩就成了男孩明媒正娶的妻子了。
迎亲车队,用现代图片替代80年代的图片,请见谅。
陈少兵的亲事有了曙光后,我们三个依然是做着贩卖猪娃的生意。
眼看农忙临近,我对陈少兵和我二弟国耀说:“最近农活忙,我是家里的主要劳力可能要停掉生意干家里的农活了,你们两个要一起好好的做生意。路,我也给你们铺平了,信南的那两个朋友很可靠,你们两个要诚实守信,规规矩矩的跟他们做生意。”
他们两个都答应了。
这天,我们三个到了信南已经是3点多了,卖了猪娃后,我跟李康福和孙有良特意的又交待了一番,让他们照顾一下陈少兵和我二弟。
他们都表示,你来不来,我们都会关照他们的。
那天,李康福让他妻子做了一顿便饭,也算是为我饯行。
吃饭的时候,我感觉心里乱糟糟的,眼皮也跳个不停,总感觉像是要出事一样心神不宁的。
我就联想起今天大清早赶集买猪娃时,在街上遇到了一个非常糟心的事情:
我骑着带着驼篓的自行车走到临近主街道的时候,碰到了生产队磨豆腐的邻居陈奉魁,他说的一句话让人听了如鲠在喉。
街道,用现代图片替代八十年代的场景图片,请见谅。
此时的陈奉魁正跟在他三儿子陈天达的后面,准备上街上去卖豆腐。
陈天达在前面担着水豆腐和千豆腐的挑子,陈奉魁就跟在他的后面。
每次逢集都是陈天达把豆腐挑送到街上,陈奉魁在那里卖,然后,罢集的时候再来接他,把换的黄豆挑回家。
陈奉魁有三个儿子,一个姑娘,而且都娶到了儿媳妇,姑娘也嫁给了一个公立教师,他的家境这在当时的农村属于那种儿女双全命好的人家。
而陈奉魁又是生产队里副业组的豆腐匠,手里总是不缺零花钱,这在大集体时代的农村,就是人们眼中的有钱人。
陈奉魁的三个儿子都结婚分家单过后,他就一直跟老三陈天达住在一起,帮他磨豆腐赚钱。
陈天达能够当上队长,也是他挖的一个坑让老队长闫凤启跳进去的。
1980年秋天分田到户,大闫湾在商议怎样分田地时,闫凤启开社员会让大家讨论,大家都站在各自的角度和利益上发表意见。
争议最大的问题就是谁应该分地,谁不应该分地的问题上。
说明白点就是:去世的人和出嫁的姑娘户口还在娘家,以及才娶回来的新媳妇户口没有迁过来的,这三类人该不该分田地的问题。
开了两天的会了,还是没有商讨出来一个分地方案。
群众的意见有分歧,但是,最后还是靠集思广益后的队长来拍板实施。
闫凤启犹豫不决,始终没有拿出分地方案。
眼看外面都在轰轰烈烈的分着田地,只有他们大闫湾干咋呼,就是分不下去田地。
这时,村子里就有人说他,有能力把田地分下去就当这个队长,没能力分田地,就赶快让位,让有能力分田地的人来当队长。
因此,闫凤启的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