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塘里的鱼能繁殖吗,什么鱼可以在鱼塘自然繁殖

首页 > 农林牧渔 > 作者:YD1662023-10-31 01:43:33

渔村往南500米,河道三岔口边有一处建筑,包括一个孵化室,一个保管室,一个食堂,两个纺锤形的水泥池,一个圆型池。那便是鱼村第一代人七十年代建起的鱼苗繁殖场。它历经几十年风雨,见证了渔村的兴衰。 繁殖场周围有大大小小十多个鱼塘,里面放养了供繁殖用的四大家鱼。个体最大的青鱼有七十多斤,其余大都是二三十斤的。每年三四月份都是要喂精饲料的,小腿高的大麦苗,浸泡过的小麦粒,螺丝,豆饼粉碎加水打的豆浆。隔几天鱼塘冲一回水,这一切都是为了五月份的鱼苗繁殖做准备。

每年的五月开始,水温达到二十度,繁殖场开始忙碌起来。拉网挑选适合的亲鱼,最早的是鳊鱼。最大五六斤的鳊鱼经过三四两个多月精心的饲养已经性成熟了,挑那些腹部柔软的母鱼搭配适量的公鱼放入暂养箱中。技术员根据鱼的体重配好激素针,按剂量一一注入鱼腹腔中。经过十二小时的效应时间,放在水泥池里的亲鱼开始追逐甩籽。旁边观察的人赶紧叫人起网捞鱼,用干毛巾擦干鱼身上的水双手轻按鱼腹,油菜籽大的鱼籽便流入准备好的容器中,加入公鱼的精液充分搅匀倒入黄泥水中脱粘(鳊鱼是粘性籽,不脱粘在孵化缸里会粘结在一起)。脱粘好的鱼籽用量杯量好数目放入孵化缸中,孵化缸必须是向上抛水,顺时针水流的不行易沉底。一粒粒鱼籽在水流的作用下由下往上不停地翻涌着,经过三四天时间一条条小鱼苗脱壳而出。又经过一两天时间鱼瞟长成俗称现腰点,意味着鱼苗育成可以销售了。花白鲢,草鱼青鱼籽是半漂流的,鱼籽遇水会吸水膨大成鱼肝油大小。对孵化缸水流方向无要求。由于亲鱼个体大人工采卵时需要三四个人默契配合,有一回老表采精,抓尾的手滑没抓稳,那鱼挣扎起来,硕大的鱼尾啪啪啪地来回扇在半蹲在地上老表脸上,白色的鱼粘液夹杂着几片鱼鳞顺着脸往下淌。留下老表睁着大眼一脸懵逼。旁边的我们早已笑趴。 草鱼青鱼起网时舅舅照旧会叫我们转过身去,因为鱼个大身猛,不小心让它撞到裤裆可有的受了。起好网,拿专门的夹网把亲鱼稳住,翻身让鱼腹朝上舅舅拿出取卵器取卵查看,如果成熟度好,就在鱼头用指甲划个一二三或者工,乙等简单的字符。方便秤重配激素针。后来我因为老秤,一条鱼用手提下便大概知晓多重。最喜欢拉网拉到鱼王,一条七十多斤的母青鱼,那时就有三十多年了,老了不爱动弹,随便你翻来翻去的也不挣扎。最烦十来斤的,挣扎的厉害弄的满头满脸水。拉网拉到的杂鱼也是我们的最爱,白条,麦穂,鳑鲏,小鲫鱼和青虾处理好一锅炖真是美味又下饭。 人工繁殖也是有波折的,有一回夜里花鲢母的已准备好正准备放籽,检查公的去突然没精。没办法一行人摸黑抬鱼网拉网找公花鲢,所幸运气不错找到了。还有各种原因产不出籽活活涨死的母亲鱼,最惨的是打激素针针头打到内脏一针毙命的。 繁殖场建于七十年代,是我们渔村第一代人经过辛苦劳动建设的。没砖就派人四处捡碎砖,鱼池是人们用铁锹扁担挖出来的,亲鱼是高邮湖捕的。那里的一砖一瓦都是第一代人的心血。繁殖场建起来后解决了渔村缺鱼苗的历史,也不用去长江捕鱼苗了,从此渔村走上了培养鱼苗鱼种的专业养殖路。 八十年代生产责任制以后,家家户户分到了鱼塘。繁殖场作为村集体产业被村里劳动力多的五家承包了,赶上了好政策加上鱼苗供不应求。五年的承包期这五家是赚的盆满钵满。我印象最深的是那时每年五六月份繁殖场人潮涌动,船流如枳,引来多少小商贩,卖熏烧的挑着担子一天能卖空三四担。开票处每天是现金如水,远方的买苗人甚至能在这二十来天等鱼苗。这五家也是财长人高说话也大气了。承包结束五家纷纷盖起了青砖瓦房,三下两上的楼房,洗衣机,电视机家电也置办了。儿女们去南京,深圳游玩。着实风光。要知道当时八十年代万元户还没有。渔村也借这个风光远近有名。 五家承包结束后,五家中的倪家老者看准时机在邻村包了一百多亩地单干搞起了自家的繁殖场,走出了私营的第一步。至此,我们这个乡镇有国营一家,乡属一家,我们村属一家,倪家个体一家一起四家的鱼苗繁殖场。开始了激烈竞争时代。 九十年代,鱼苗繁殖场的增多,电话的普及,道路的畅通我们村的繁殖场不复往日的风光,市场由卖方市场变成了买方市场。底下的承包人为了卖鱼苗不得不出门找客户,繁殖场的建筑破旧了也不修缮了,亲鱼老化也不淘汰了。慢慢在竞争中落后了。倪家经过十多年的奋斗已经走在了前列,家产也超百万,要不是逾越了计生红线,倪家老者也当选省劳动模范了。 进入二十一世纪,我三舅承包了繁殖场,我也帮忙了两年,了解了繁殖工序。2005年承包期结束后无人承包,村里开会决定关掉繁殖场,亲鱼卖到市场,鱼塘分包。鱼苗繁殖场结束了它历史史命,又过了两年国营繁殖场关停,乡属繁殖场卖给个人。2014年我们村倪家长子意外鱼塘溺水身故,家里繁殖场顶梁柱没了,撑了两年最后也卖给了乡属繁殖场的个人。我们村的鱼苗繁殖至此落下大幕。 村里修通往鱼塘的水泥路,繁殖场的建筑推倒了,孵化室被土填平了。已然看不出多少繁殖场的痕迹了,只有偶尔露出的一两块青砖和破裂的孵化缸碎片提示着人们它曾经的存在。 去年路上偶遇乡繁殖场的个人,交谈了一番,我笑道他是最后的赢家。分别后我不免一番惆怅,为什么我们没能守住先辈辛苦创下的基业,缺少了繁殖场的渔村还能是渔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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