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樱在街上被一泼皮纨绔欺凌却无人敢加以制止,正绝望之际却听得冰冷的声音说道:“你个畜牧,放开她。”
慕子樱循声望去,惊呼道:“哥哥!”
山一样高大挺拔的身形十分有威慑力,他死死地盯着李有钱,光那目光就足以将这个纨绔子弟辗为灰烬。
“你小子别多管闲事,你随便打听一下这条街提到我李有钱谁敢大声说一句话?”李有钱趾高气扬却不知已大难临头。
铁锤一般的拳头迎面砸来,李有钱七窍流血,栽倒在地。
众人惊叫逃蹿,李有钱的家仆也远远躲开了,都不敢靠近这个鬼魅一般的男人。
他看向慕子樱时,却突然收起一身*气,蹦到她面前躬着身子摸着她的头:“好孩子,你没事吧,千万不要哭哦!”
慕子樱抬头看着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早已长大了,可他还是把她当成只会哭鼻子的小女孩。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她钻进他的怀里亲昵地说。
“我怎么可能死?你听谁说我死了?”
“他……”慕子樱指指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李有钱。
李有钱吓得屁滚尿流:“大侠饶命,小的什么也没说过……”说着一溜烟地逃走了。
回家以后,容瑾把所有家人全都责罚一遍,连李嬷嬷也不例外——他们竟敢让慕子樱一个人上街,还被那个李纨绔给欺负了。
还有那些猫……
容瑾正要发作,却见猫咪们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他赶紧换了口风:“猫咪们都饿瘦了,你们都不喂它们饭吗?”
可怜的下人们承受了双重打击。
“我们继续吧!”夜晚慕子樱挂在他的脖子上说道。
“继……续……?”
“就是我们分开的那天晚上没做完的事呀!”她眨巴着眼睛说。
他竟红了脸:“不久之后我可能要出征……”
“你不是交权了吗?现在是皇上主政,还用得着你出征?”
“皇上年幼仁慈,只知道轻徭薄役却不懂得增强军备,百姓倒是开心了,西北边陲小国肯定会乘机来犯,一旦开战百姓会更加遭殃,得不偿失啊!”
“所以人人说摄政王残暴,其实你才是最体恤百姓的人。”慕子樱满眼都是星星,无比崇拜地望着他。
他微微笑着,大手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别这样夸我,我会忘乎所以。”
她像一只小猫一样趴在他身上,享受着他的抚摸:“容瑾,我们成亲吧……”
她腻腻地说,像小奶猫一样让人无力抗拒。
他沉思着,考虑着种种不测。
“你要是再不同意,我就哭给你看!”她的嘴撅得高高的。
“我们这就回京,当着他的面成亲!”容瑾慌忙说道。
02摄政王容瑾虽交了权,并金蝉脱壳一般从朝廷纷争中解脱了出来,可他却像故意与皇上较劲,举行了轰动全城的婚礼,迎娶慕大将军之女慕子樱。
他还端端正正地写了一封请柬,要皇上做他的证婚人。
皇上看着请柬差点气背过去。
慕子樱从小在朝堂中长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上多么喜欢这个女孩。甚至几次三番开口向容瑾求娶她,而容瑾不仅违抗圣意,还毫不客气地把她据为己有娶回了家。
“请转告四皇叔,无论他有多大能耐,朕都是皇上!”
皇上并未参加他的婚宴,却叫人传达了这么一句话。
容瑾笑而不语,且已料到了后事。
果不其然,他们刚刚拜堂成亲军令就传了下来——拜容瑾为上将军亲自带兵出征西北。
“我说什么来着?那些小部落果然不会闲着。”
“那我们为什么要回来?”慕子樱问,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与皇上较劲,既然已经交权,他们远走高飞不好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是皇上,我到哪都躲不掉。”他说,“倒不如我召告天下,你是我容瑾的女人,便没人敢动你,即使他是皇上。”
她不懂朝堂风云,却懂他的深情。
“若他敢动本王的女人,本王就敢动他的江山。所以,在这里你是最安全的。”
红烛之中,他轻轻吻了她,轻轻道声:“保重。”
她却紧紧握住他的手:“容瑾,你还欠我……”
他捧住她小小的脸颊:“你太小了,我不忍心……”
“你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娘亲也比我大十六岁,所以,我不小了。”
烛光把她的脸照得通红,“而且你一走遥遥无期,我想留下些什么,就像你在我这里种了颗种子,不管走多远、走多久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
他眼里泛上晶莹的泪花,他出生入死,无数次征战从来没有怕过。可这一次他却怕了,他怕他会回不来。
他深深地吻着她,忘乎所有。
他将她裹进衾被之中,卸下所有束缚,尽情地、畅快地、不计后果地拥有着她。
她没想到他竟那样野蛮,像要把她撕裂,又要把她吞噬,她化为碎片融入他的躯体之中,这一刻,她真的是他的女人了……
他走了,身披铁甲执戟出征,她静驻西窗秋水望穿。
从此慕子樱陷入无尽的思念之中,她无心无力去做任何事,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外只做一件事——想他。
不久之后,她发现自己竟然*了,怪不得一直懒懒的不想动,他竟然真的给了她一颗种子!
她惊喜不已,却更加想他了。
而他一去音讯全无,她直奔皇宫去找皇上,没有家书定有战报,关于他的消息,哪怕是只字片语她都想知道。
皇上高高在上看着她:“那个老男人,你真的这么在乎?”
“他不老,很年轻,永远是我的少年。”她说。
“你不用担心他,若他战死了,朕就纳你为妃。”皇上笑着说道。
“我已怀有他的骨肉,若他死了,我为他守一辈子。”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来问,古来征战几人回,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怒目圆瞪。
“子樱告辞。”慕子樱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你……”皇上见她走的毫不留情又失落得很,便派人往四王府里送东西。
都是些妇婴用品并绫罗绸缎之类,几个脚夫满满地挑了几十口大箱子,由礼部尚书亲自押送。
叩开王府的门,慕子樱问明来意,只淡淡地说了句:“不要。”
“王妃莫要为难下官,这是皇上的旨意,若王妃不受,下官无法交差啊!”
“交不交差与我无关。”慕子樱转身就走。
那尚书大人仍要纠缠,却听慕子樱一声令下:“关门,放猫!”
几百只猫雨点子一般袭来,一群人尖声逃蹿。
慕子樱命人把皇上赐的东西通通扔向门外,一如容瑾当年一般无情。
从此人人都道,不愧是摄政王的女人,硬气!
皇上再也没敢叨扰过她,边疆战事渐渐平息,众将士凯旋归朝。
容瑾班师回京后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就直奔回家。
他着急着想见慕子樱,和他们的儿子。
慕子樱于几日前刚刚产子,容瑾回到家中不顾满面风尘,直奔他们娘俩跟前。
“子樱,苦了你了……”
“哥哥你看,我竟然生了这么可爱个小东西。”她欣喜地说。
“哈哈。”他看着那个软软糯糯的小东西边哭边笑,最后竟放声大哭起来。
慕子樱当娘了,终于长大了,也不爱哭了,倒是摄政王容瑾大人越来越爱哭了。
“乖哥哥,不哭了啊,我给你好吃的、好玩的,不要哭了啊……”
可他还是止不住。
这个王爷,也太难哄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