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大众集团十大股东,大众旗下13个品牌图

首页 > 大全 > 作者:YD1662022-12-11 02:47:26

在大众集团CEO迪斯的陪同下,默克尔参观了大众转型的第一个阶段性成果——第一台量产下线的ID3。但此时的ID3,其实是“硬件就绪,软件在研”的半成品。在这款半成品上,61岁的迪斯押注了大众的未来,以及自己的职业生涯。

2015年,曾任宝马开发部主管的迪斯转投陷入排放门丑闻的大众,决意通过带领大众转型证明自己。出任CEO后,迪斯推动董事会为电动化转型投资70亿美元,并招揽宝马旧部克里斯蒂安·森格(Christian Senger)打造了纯电动汽车平台MEB。

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此后,全球车企纷纷效仿大众,打造各自的纯电动汽车专属平台。但迪斯很快发现,大众转型成功的决胜点不是电池和电机,而是软件。

机械出身的迪斯,在几年时间里迅速领教了什么叫做“时代变了”:2017年,特斯拉通过软件解除锁电,帮助部分车主临时获得了更长的车辆续航,以逃离飓风灾区。2018年,特斯拉则通过OTA,把Model 3原本糟糕的刹车距离缩短为顶级水平。2019年,汽车产业立国的日本人拆了一辆Model 3后惊呼,“这个我们可做不出来”[5]。

特斯拉做到上述一切的基础是软件定义汽车:基于Linux自行开发了车辆操作系统软件,并将原本数十个ECU组成的分布式电子电气架构,精简为4个高性能计算中心构成的集中式电子电气架构,让汽车发出的几乎每一条指令,都尽可能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单纯依赖供应商。

特斯拉的成功促使迪斯决定摸着特斯拉过河:打造全新的电子电气架构E3,并力主大众自行研发车辆操作系统VW.OS,而ID3将会是首款搭载它们的车型。

德国大众集团十大*,大众旗下13个品牌图(5)

森格并未在任上见证ID3软件成功交付

大众对操作系统不可谓不重视,研发团队由迪斯的心腹、曾带领团队成功研发MEB平台的森格打头阵,但森格遭遇了一个空降兵在企业管理中所能遇到的最坏情况——时间紧、任务重、山头多

负责研发VW.OS的软件部门Car.Software在2019年6月成立时,距离ID3既定的上市时间仅有一年多。这样短的时间,对重新研发一个车载操作系统是完全不够的——作为对比,2005年,谷歌收购了安迪·鲁宾的安卓,而Android 1.0直到2008年才发布,更不要说安全性要求更高的车载操作系统。

由于时间紧迫,森格只能在大众内部抽调人手。但大众旗下有十余个子品牌,各子品牌又有着各自的小的体系,森格作为一个来自宝马的异乡人,其掌握的话语权难以在集团层面做资源调度[6]。在Car.Software最初的1600人中,森格只搞来了100名软件专家[7]。

无奈之下,森格只能选择大量外包,这样可以加快速度,但代价往往是项目管理的失控[8]。VW.OS实际上处于“自研但没完全自研”的尴尬状态,2020年夏天,大众软件危机顺理成章地爆发。作为第一责任人,森格当年7月黯然下课,被发配至边缘的商用车部门。

软件危机爆发前两个月,一位前奥迪研发主管撰文痛批大众等传统车企转型的弊病。在这篇名为《终将血流成河——只因我们皆在沉睡》(There Will Be Blood — Peter Mertens, Former Head Of Audi R&D: “We All Did Sleep”)的文章中,他如此总结:

“如果你错过了,你就是错过了,总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16]”。

02

人事风暴

森格的败走,自然而然会影响到一手提拔他的CEO迪斯。第一个反攻倒算的,是大众的工会。

在工会的视角里,来自宝马的迪斯并没有显著拉近大众与特斯拉的距离,反而一边在往掌握实权的关键职位上安插旧部,一边在不断说服集团以转型为借口裁撤数万个工作岗位。

作为劳工利益的代表,工会背后是大众第三大*——占股11.8%的德国下萨克森州政府,而在大众最高权力机构监事会中,劳方更是占据了一半席位,这意味着工会将很大程度上决定CEO的去留。

伴随着软件危机在2020年夏天的爆发,工会主席奥斯特朗(Bernd Osterloh)领导劳方力量弹劾迪斯,让后者被迫交出了大众汽车品牌的帅印(仍保留大众集团CEO职位)[9]。直到大众集团的实际拥有者,保时捷&皮耶希家族意识到工会与CEO的内斗最终将毁掉大众的转型,才以一纸支持迪斯的公告缓和了局面。

德国大众集团十大*,大众旗下13个品牌图(6)

左:迪斯,右:奥斯特朗

但迪斯的嫡系部队Car.Software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森格下台后,Car.Software迎来了两位新的负责人,出任CEO的希尔根博格(Dirk Hilgenberg),与担任监事会主席的马库斯·杜斯曼(Markus Duesmann)

两人虽然都是迪斯在宝马的旧部,但他们都没有操盘过操作系统的研发。杜斯曼是纯正的机械工程师出身,希尔根博格虽然会写代码,不过他在宝马的岗位是生产系统高级副总裁。同时,整个部门一直面临人手不足的情况:

Car.Software在成立之初,计划在2020年底在全球集结5000名员工,但这个目标从未实现。而在4000余名员工中,真正的软件技术专家则只有1000人[10]。

特斯拉之后,全球车企都加入了对软件工程师的争夺中:奔驰计划招募3000名软件工程师,宝马则希望在2023年前招到10000人。对大众来说,Car.Software的传统开发体系与软件开发模式格格不入;另外,大众既有的薪酬体系对高级软件人才的吸引极为有限。

德国大众集团十大*,大众旗下13个品牌图(7)

重重压力下,2021年3月,Car.Software更名CARIAD进行独立运营,公司成分从有限责任公司改组为欧洲股份有限公司。官方声明称,这“有助于CARIAD建立更加现代化的决策机制和敏捷开发体系”[11],但独立运营的真正好处是,CARIAD的薪酬体系和激励机制不再置身大众的框架之下,让其能够大胆抢夺稀缺的汽车软件人才。

2021年末,CARIAD终于从美国流媒体公司SiriusXM招揽到新一任首席技术官,在这之前,其CTO职位已空缺近一年。迪斯则从2022年开始出任CARIAD监事会主席,亲自督战大众软件转型。

但这场战役并非迪斯打鸡血就能保障胜利,如何让企业走入“软件定义汽车”的时代,也不仅仅是大众所要面临的问题。

03

软件阴云

2019年前后,大众曾与奔驰商议共同开发一个统一的车载操作系统,并应用于整个德国汽车行业,但由于种种权力与利益分配问题,这个“德意志汽车联盟OS”最终胎死腹中。

与大众一样,奔驰也组建了自己的车载操作系统研发团队,计划集结3000人,打造奔驰自己的MB.OS。然而与大众的剧本高度相似,奔驰负责牵头此事的高管、巴基斯坦人Khan也在权力斗争中出局[12]。

大众和奔驰的问题,基本上也是强大的德国汽车工业在转型过程中遇到的主要问题:1.缺乏威望和话语权职业经理人难以掌握整个公司的转型方向;2.在车载操作系统的研发上,种种原因让德国难以短时间内集结开发人才。

前百度总裁陆奇曾如此形容:“原来的功臣都在第一条产品线上,如果CEO不参与,军阀会将第二条曲线*死”[13]。而在军阀势力强大的德国车企中,职业经理人常常陷于军阀割据的环境中,显然转型的难度来得更大。

另一方面,即使德国车企渴望变革,能够从本土软件产业获得的内援,也着实有限。

德国其实是欧洲软件第一大国,坐拥SAP、西门子、Software AG等顶级IT企业。2018年,德国软件收入在欧洲国家中排名第一,占比22.3%,欧洲排名前100的软件公司,德国则占了一半[14]。

德国大众集团十大*,大众旗下13个品牌图(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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