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调到新厂的第一天,莫子和同乡在新宿舍门前等待。2017 深圳
中:来到深圳一年后的莫子。2018 深圳
下:下班后莫子和同乡商量过生日的事情,来深圳的一年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2018深圳
莫子有一个梦想,考完驾照后买辆小车,回老家跑运输。在她老家,除了种地之外,最容易赚到钱的就是做生意和载客,莫子和她的伙伴们一样,从小就这样期冀未来的人生。
莫子羞涩腼腆但善解人意。她跟衣色同龄,家人还没催她结婚。厂里有汉族男孩向她表达过好感,但她也只是停留在与对方手机上聊天的地步,与汉族通婚是一件过于冒险的事情。对于彝族人来说,跟异族结婚是不被允许的。
来自异族的观念差异和身份焦虑让她们对外界采取谨慎态度,习惯抱团生活。为避免不必要的摩擦,工厂的组织者也会特地把彝族人分在一个宿舍和车间里。去年4月份,她们中有几个人被借调到另一个工厂,离原厂只有不到三公里,几个彝族姑娘为此都哭红了眼睛。
换厂后,新宿舍彝汉同住,搬进去第二天晚上衣色刚铺好的床被一个汉族女孩掀翻并强占,两个年龄稍大的同乡姑娘找工头求助无果。凌晨1点,4个彝族姑娘冒雨徒步走回原厂找她们的朋友,伙伴们决定天亮就辞工。
这场半夜酝酿的罢工第二天上午就被工厂经理的几句话瓦解,对方答应换一间宿舍,带工头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事实上,姑娘们对带工头有很强的粘附性,衣色和莫子从来没试过自己找新工作或者换一个带工头。
下班后莫子在宿舍洗漱准备休息。2018 深圳
莫子和其他人一起到老乡家聚会,男人们在一起聊天,女孩各自玩儿手机。2018 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