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跟几个60后的老友聊起“叶落归根”，他们感慨地说，想回农村看看，却发现那份根深蒂固的念想，已经跟现实脱了节。于是我陪他们走了一趟乡下，结果真是让人既感慨又唏嘘——老房子没了、村里人少了，连田野的风都变了味儿。今天就聊聊这个事儿，看看“叶落归根”咋就成了60后心里的一个遥远故事。
说起“叶落归根”，咱们60后心里总有个画面：老了就回村里，住着带院子的老宅，门口有棵大槐树，傍晚坐在门槛上抽一口旱烟，闻着泥土味儿，日子慢悠悠地过。可前两天，我陪老张回了一趟他老家，才发现这画面压根儿不现实了。车刚开进村口，他就愣住了：“这还是我那村子吗？”杂草丛生的小路，歪歪斜斜的电线杆，连个像样的路标都没有。
村里静得让人发慌，走了半天，才碰上个拄拐杖的大爷。老张赶紧上去打招呼，结果人家压根不认识他。想想也是，他30多年前就出去打工，村里老一辈走得差不多了，新一代早搬城里了，谁还记得当年那个扛着锄头的小伙子？老张站在那儿，叹了口气：“我还想着回来养老呢，现在看，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着。”
再往前走，他家的老宅子早就没了影儿。听村里人说，前几年村里搞拆迁，房子全推平了，换成了一片荒地等着开发。院子没了，大槐树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砖头瓦砾。老张蹲下来，抓了把土闻了闻，眼圈有点红：“这地儿，跟我记忆里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其实不光是老张，我问了好几个60后的朋友，回村里的感受都差不多。小时候村里热热闹闹，鸡鸣狗叫，家家户户烟囱冒烟。现在呢？田地撂荒了，年轻人跑光了，剩下几个老人守着空荡荡的村子，连个像样的超市都没有。以前想着老了回村种点菜、养点鸡，自给自足多自在。可现实是，农村的基础设施跟不上，医疗、交通啥都不方便，真住下来，怕是连个急救车都叫不到。
还有个事儿挺扎心的，就是“根”的感觉变淡了。60后那代人，大多是背井离乡去城里打拼，孩子也在城里长大，孙子辈更是没见过农村啥样。你说回村养老，家里人愿意吗？老李就跟我说过，他闺女直接撂话：“爸，你回村里住，我们可不去，蚊子多、水不好，连网都刷不了，谁受得了？”这话听着刺耳，可也现实。叶落归根听着浪漫，但根早就不是那片土地，而是跟家人在一起的日子。
再说说村里的变化吧。现在农村不是没发展，而是发展得太“城里化”了。有的地方盖起了小洋楼，有的搞起了旅游开发，满眼都是“农家乐”和“采摘园”。老王去他老家转了一圈，回来跟我说：“我寻思找回点乡土味儿，结果全是城里人周末来玩的地儿，饭馆里卖的还是烧烤和火锅，跟我小时候吃的腌菜炖豆腐差了十万八千里。”这哪儿是归根啊，简直是去旅游景点打卡。
当然，也不是说农村一点吸引力都没了。有些60后还是放不下来，想着修个小院子，偶尔回去住几天。可真干起来，成本高得吓人。水电要自己拉，房子要翻新，还得防着没人住的时候被偷。算下来，还不如城里买个带花园的小区房来得实在。老张最后拍着大腿说：“算了算了，叶落归根就是个念想，真要落地，太难了。”
其实想想，咱们60后这代人挺特别的。小时候在农村长大，成年后进城打拼，老了却发现两头都不靠。城里待着觉得没归属，村里回去又觉得陌生。叶落归根这四个字，过去是种盼头，现在却成了个遥远的梦。时代变了，生活方式变了，连根的定义都变了。或许对我们来说，真正的“根”不是某个地方，而是那些过往的记忆，和陪着我们慢慢变老的人。
回农村走一圈，老张他们算是彻底明白了，“叶落归根”这事儿，早就不是60后想的那样了。不是村子不好，也不是心变了，而是时间推着咱们往前走，回不去的就不用硬拽着。你说呢？有没有也想回老家看看的冲动，结果却发现物是人非了？欢迎留言聊聊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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