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宇现在有多少财富,郭宇现状

首页 > 社会 > 作者:YD1662024-05-10 20:34:53

在宫古岛游玩

3

2021年10月,因为一个朋友的推荐,我开始关注web3。之后想了两个半月,决定把2022 年设为我的创业间隔年,从退休生活的主线偏离一下,开始非常密集地写代码。

第一季度几乎是地狱般的困难。我花了很长时间适应从一天什么安排都没有到一天充满了安排的变化,2月份,每天要开五六场融资会议,身体一下子就受不了了,睡眠很少,我开始吃维生素C、维生素D3,还有各种各样的药,就怕得病,一天吃超多。

以前在北京创业,是我做程序员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你可以很快找到一起做事的人,感受到生命的活力,也有一些激励在奖励你的大脑,让你认为你做的事情是对的,是被人需要的,带来对自我的认同感。但一个人写代码不是,我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大的压力,但是很孤独,没有人可以帮助你,和你一起参与其中。

很多人看我,觉得我在大学时候一个人努力这么久,又在字节跳动坚持自己要做的事情那么多年,好像这个人很有韧性。其实不是,我每天想放弃八百次。尤其是当你觉得自己已经没必要再做这个事情的时候,这个想法更加极端。

我都财富自由了我为什么还要干这件事情?

在大学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除了写代码,没什么路可走,一天可能就想放弃30次。但是今年1月份到2月份我聊了40多家VC,不断地跟人家说我要做什么事,就觉得好烦,心想有一些合伙人钱都没有我多,我为什么要向你证明我要做什么。有时看到网络上一些恶评,会想,我又不给你打工,为什么需要帮你去解决这些问题?我这么累干嘛呢?我本来可以悠闲地去学学冲浪,为什么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这么满?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很烦。

但是融资的会议结束之后,真正开始写代码,心态改善了一些,因为你做的事情真的有人关注。我前段时间在推特上写了一篇编程实践指南,被转了700多次,起码好几万个人看过。我也有额外的私心,希望能够创造出一些原本我没有创造出来的东西,而且也可能因为这个事情增加很多财富。这个很像你写了一本书,有读者直接和你沟通,可以给你很多的反馈,还有一些感谢,也会有一些有经验的人帮你指出问题。有时候会让你觉得这事和钱没有关系,能帮助到一些人就是好的,就像是社会工作者、义工*事情,是给自己正反馈的过程。

我需要去建立自己的信心。为什么我会在网上,尤其在晚上,发各种各样的废话,你会在我的微博上看到几乎三万条废话,有很多的废话都是对我自己说的,都是为了让自己去建立对一些事情的信心。如果我是张一鸣或者至少看起来像他那样坚定的人,就不会在网上写这些废话。这是一种心理安慰,也是一种在我的逻辑框架里的分析。

就像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想要成为一个程序员,作为维持三五年的短期目标,或者你投资了一家你觉得股价被低估的公司,但是它遭遇大规模的做空,股价上不来,这些事背后都是一样的——当你想要坚持一个选择超过你想要坚持的时间的时候,就需要自己去说服自己,方法就是认为这些事情是符合我的逻辑框架的。所以我会不断地写这些东西,思考,来说服自己。

每个人都需要活在自我融洽的框框里面,这个框框可能是具象的,也可能是抽象的。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个框框是他们的家庭,是公司的规模,是金钱、名誉之类的,所以无论做什么选择都要优先框框里的元素。

很多年前,逃离原生家庭、获得经济独立是我最主要的目标,不管是写代码,还是后来十年之内所有的事情,我没想过要赚多少钱,只是想获得经济独立,然后离开束缚我的地方。完成这件事就是2020年了。

之后的目标更多变成了空白。旅行社的计划进行不下去,我原本定的目标要怎么转变?我是不是要像大多数人一样成立一个家庭?还是去做一些很多人没有做过的事情,拥有一个体验性的人生?或者是在某个领域当中有比较多的建树?

真正获得经济独立之后,我的逻辑框架更多是自我实现——我怎么样去认识这个世界,怎么样变成我想成为的人。我还是想成为一个不管是做什么选择、都对自己负责的人。2021年*事情更多是在体验上去追求,现在做的这些,是希望能够参与到世界的一些重要的变化当中,同时能够做出一些东西,被人家所需要。

郭宇现在有多少财富,郭宇现状(5)

温泉旅馆的自助小卖部

4

在日本,我感觉自己活成了一个社会边缘人,没有任何社会地位。这也是当时我选择搬到日本的原因之一,不用在这里建设社会关系,也可以活得很好。

日本是一个只要你不在社会结构当中就很包容的社会,很奇怪,如果你是这个社会的螺丝钉,社会对你就没有那么包容,如果你是一个上班族,你必须得穿西装,女生也是,男生也是,你必须得打领带。但是你一旦跳出这个社会框架,你干什么奇怪的事情,人家都没有办法指责你,因为人家没有地位指责你。我就是如此,人家没有办法指责我,我也不需要去承担社会压力。

因为我很明确,我不想去做一些事满足别人的期望。

退休作为一种目标,其实是一个长期的挑战。你站在退休的这个基准线上,你会觉得有自信可以去面对自己做出的和其他人不一样的选择。比如,你想不想结婚?想不想要小孩?想不想过普通人的家庭生活?包括你和父母的关系,和其他人的关系,都处在一种再定义的过程中,而且这种再定义要持续一辈子,这是一个非常长远的调整。

我想要走一条更难的路。如果我要结婚、生小孩、再养一条狗,这件事是很简单的,想要去做总是会实现的。但如果我现在要去做一个开放式的关系,然后我要和好多人交往,同时生活在乡下的家里,并且其中有男的还有女的,而且我不想要小孩,但是我又想去中国领养一个小孩到日本来,他可能有间接性的疾病……完成这样一个事情就非常复杂。

站在退休的这个基准线上,去和别人活得不一样——不是以活得和别人不一样为目标,而是活出我自己想要的生活,在每一件事情上都不妥协于传统的或者是我不想要的生活方式——是一个很大的挑战,而且这个挑战不是两三天的,不是像学滑雪那样用三个月就可以学会的,它需要长时间的磨合。比如让伴侣去理解你想要的生活方式,去妥协你想要过的生活方式,甚至也可以让TA对这种生活方式有一定的向往,甚至让世界上更多的人去了解到自己的生活方式可以和其他人不一样……这件事已经不再是一个人的事情,它变成了一个比较大的目标,而且这个目标不是像赚钱那样,我要赚一百万人民币,两百万人民币,不是这么简单的,它是一个很复杂的目标。

所以退休之后我最主要的焦虑,来自对关系的探索。我不想要一个传统的婚姻。在我所遇见的婚姻关系当中,很多都是不好的。婚姻在我看来没什么太大意义。很多同学都来自单亲家庭,我没觉得有啥不行,这条路可以选择走也可以不走。我希望去寻找一种多元的开放式关系,一直在寻找方案,营造一种我认为的婚姻替代品,一种稳定的但能放弃独占部分的关系,但是很难遇到真正理解、认同并且享受这件事情的伴侣。

从今年开始,我觉得所有能解决的事情都解决了,不能解决的事情都扔掉了。能解决的就是你可以坐下来谈的关系,不能解决的就是一坐下来就会吵架的关系。我特别讨厌吵架,因为我情绪不好,一旦掉情绪不好的池子里,就会变得非常可怕。我希望能够有一个比较稳定的环境能够沟通,但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让大家吵架。所以我都扔掉了。

在日本,人和人的界限非常分明,有很多人过一种独身生活,也有很多dating的文化,有的人可以在dating上做得非常专业,来满足个人的需求,但不会进入对方的生活,这是一种最极端的方式,你没有办法成为另外一个人的朋友,没有办法保持一个稳定的和长久的关系。我希望能够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找到和我有一样的想法的人,同时希望在这个关系中套用一个经济框架。这其实适用于所有的关系,用法律也好,合约也好,应用到所有关系上面,这样我们就不用去思考如何定义关系了。

除了获得的财富,成就,名声,其实在不为人知的自我世界里,我活得非常失败。我现在几乎很难体会到幸福与爱,也很难处于快乐的心理状态之中。情绪没那么稳定的时候,我拿起手机,出去走一走,在某些地方拍出一些比较好看的、比较平静的照片,对自己也是一种心理按摩,一些烦恼或者是不安定的因素就会消失。

三十岁那天,我走向海边。回顾这两年的退休生活,我曾经试图理解退休的执念,每天照顾花圃与蔬果,天气好的周末约朋友钓鱼或冲浪,要是遇到坏天气,就拉上全部窗帘,躲在家里打游戏。我曾静心计划过关于人生的一切,关于职业,财富,但在这些宏大议题之外,我发现自己的生活变得越发简单,纯粹,私人,朴素,有许多词汇可以形容这样的生活,而这些词汇都关乎孤独。

很多人的生活都像在荒原上,借助着对彼此的呐喊,慢慢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在荒原中建立起小小的聚居地。但每个时代都有流浪者,我就是其中之一吧,不再对生活本身抱有太多的期望而选择随遇而安的生活。就像是走到一条无人的小路上。如果比作游戏,小路上没有NPC也没有任务,人生中所有的目标都可以被清空,指定目标的逻辑也需要重新被构建。

我相信很多人也会有相似的心境,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让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很难再依赖原本属于他们的逻辑框架的路径。

我碰巧生于一个好时代,拥有变换身份的自由,我碰巧有这样的好运气,能在二十八岁时重启人生。人们都说三十岁是而立之年,但我却刚刚抛弃立命之本,我不知道何种人生的剧本属于我,我也不再思考这个问题。

郭宇现在有多少财富,郭宇现状(6)

郭宇现在有多少财富,郭宇现状(7)

在安曇野家附近的公园散步

上一页12末页

栏目热文

文档排行

本站推荐

Copyright © 2018 - 2021 www.yd166.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