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影视剧中的“赵飞燕”形象，佟丽娅饰。
据学者焦杰研究，在《后汉书·皇后纪下》所载公主的名字中，有百分之七十以上都呈男性或中性气质。所以他指出，“从整体而言，强调女性气质的名字并不占多数，尚男色彩及男性或中性的名字较多，这说明社会性别文化还未普及，社会的整体性别意识还比较淡漠”。
左手道德，右手姿色
北宋亡国之君徽宗有众多妻妾和女儿。在《宋史》一书中，记载了他的34位公主的封号，如嘉德帝姬、荣德帝姬、顺淑帝姬、安德帝姬、茂德帝姬、寿淑帝姬、安淑帝姬、崇德帝姬、康淑帝姬等。封号虽不属人名，却与取名字的方式异曲同工。
徽宗女儿的封号有个显而易见的特点，就是道德色彩十分浓郁，用到了“德” “淑” “顺” 等彰显儒家女性道德观的字眼。
不过若把目光转向徽宗的妻妾，则是另一番光景。徽宗妃嫔中留名的有近130例，其中柳腰、蜂腰、月媚、花媚、香奴、娇奴、袅袅、拂拂之类的香艳女名，占了相当大一部分。
▲ 一些女儿名背后，寄托着社会对于女性的理想期许。
可见对于这位风流天子来说，一方面期盼女儿端庄贤淑有道德，一方面却又渴望妻妾魅惑迷人有姿色。
其实不独徽宗，对于女性的这两种诉求，自汉代以来，就逐渐构成了古代女名最常见和持续不衰的两种取向。
儒家礼教要求女子有德容言功，于是有的女名中就简单粗暴地嵌入德字：比如茂德、善德、淑德、令德。有的则是显示女德或女子品性的字词，如婉、顺、贞、端、淑、静、惠、柔。
▲ 北宋名妓的名字“卢媚儿”。这类名字，颇有把女性物化的嫌疑。供图／FOTOE
相比女德之名，另一类突出女性之美的名字，显得更为有趣。这类女名因投射了男性*，多少有香艳之嫌，却也不乏格调高雅之名。
女子美起来该是什么模样？古人常用姿、容、秀、丽、妙、婍、姝、媛等来形容。于是在女孩儿的名字中嵌入此等词汇，便成为常见选择。姿，是姿态之意，往往与其它具有美好寓意的字组合，如令姿、妙姿、玉姿等，当然也可单用，比如现代香港明星“黎姿”。秀、丽二字更是随处可见，而媛、娥、姝在古代常用来指代美人，在名字中单用、搭配均可。
有时候，人们在名字中并不直接形容女儿有多美，而是用花草、珠宝来作比，但并非所有花草珠宝都可入选。花草之中，“兰”代表美丽、高洁，与古人对女子的期待不谋而合，于是兰芝、若兰、春兰之类的名字频频出现。梅、莲、菊等高雅不俗之花也受到追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