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雀东南飞》中的刘兰芝,孙菲菲饰。
珠宝之中,则没有比玉更得中国人厚爱的。君子爱玉,美好的女子也往往用玉来比喻。玉,石之美者。而玉不仅美,古人还把它与学识、德行等相联系,若是用来形容女子,德行中又强调坚贞、纯洁等特质,于是就有了“玉洁冰清”等美好词汇。所以在《红楼梦》“金陵十二钗正册”上的十二位女子中,只有黛玉、妙玉以“玉”为名。
若嫌“玉”字太过常见,还可换成珪、瑜、玑等与玉相关的词汇,妙瑜、令玑、弄珪等,也曾是古代女名的上佳之选。
▲《红楼梦》两位女主角叫林黛玉和薛宝钗,“玉”和“宝钗”都属于珠宝,前者展现女儿的玉洁冰清,后者突出被命名者的雍容贵气。绘画/杨兆恩
花草、珠宝之外,体态优美的鸟类,或艳或雅的色彩,也被收入女名的常用字库中。总而言之,这些词汇一般都是阴柔美丽的,像汉代女名中的“猛”“雄”“力”等词,则被彻底踢出了女儿名的字典名单。
为了增加女儿名的阴柔之美,在字义之外,古人还从字形、字音等方面来雕琢下功夫。
字形方面,带“女”字旁的字,媛、姬、娘、娇、媚、妙、娥、妍、奴等,被女名频繁采用。比如“姬”,在先秦时期的女名中,本是代表姬姓,秦汉时期逐渐演变为对佳丽、贵妇的美称,西楚霸王项羽的虞姬、汉朝开国皇帝刘邦的戚姬等,就是这样的美妇人。
▲ 以“色”为名,“花鸟”为字。用颜色、花鸟来形容女性,也是女儿名中的常见选择。
听比看更直观。那些单字重叠的女名,诸如小小、盈盈、燕燕、盼盼、双双、师师等,听起来十分亲切、活泼。清代厉鹗等撰《南宋杂事诗》即道:“《周守忠集》女子之名作偶联韵语。”联韵语就是叠字,而这类名字听起来不仅婉转入耳,更彰显着女性的娇柔和乖巧。如果换作男子,除非是小名,否则,此等名字就会被认为缺少阳刚之气了。
妇人无名?
《水浒传》是部直男气息爆裂的作品。梁山108名好汉中,仅有三位女性上榜:扈三娘、顾大嫂、孙二娘。
作为“直男天团”中的边缘女性,三位巾帼英雄的名字,也颇有异曲同工之妙。顾大嫂是姓氏加称谓,甚至谈不上名字,而扈三娘和孙二娘则采取了姓氏加排行再加娘的组合。
这样的名字,多少有些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