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鹤唳》:林语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再深而觉
《风声鹤唳》的人物与情节其实都相当简单:丹妮、博雅与老彭是主要人物,而丹妮的爱情就是主要情节。有一个轰轰烈烈的大背景:抗日战争的初级阶段,血雨腥风,哀号遍地,“战争就像大风暴,扫着千百万落叶般的男女和小孩,让他们在某一个安全的角落躺一会儿,直到新的风暴又把他们卷入另一旋风里。因为暴风不能马上吹遍每一个角落,通常会有些落叶安定下来,停在太阳照得到的地方,那就是暂的安息所”。
就是在那暂时的安息所里,产生了爱情,爱情来得有些不合常规,博雅是有妇之夫,丹妮被婆家赶出来之后,又曾和几个男人同居,复杂的过去混合着当时的社会风气与要求,使丹妮的爱情也变成一场小战争。丹妮与博雅还有老彭被两种战争驱赶着,从北京到了上海,又从上海到了武汉。
大时代种种惨不忍睹的景象已是风声鹤唳,而敏感的丹妮对自己的爱情几度觉得草木皆兵,林语堂这次的高明在于既把大时代描写得轰轰烈烈悲壮至极,又在这悲壮中加入载奔载欣的爱情,使它间或有些个人的甜蜜与酸楚,并在这甜蜜酸楚里来些切肤的痛苦,血肉丰满,而丰满血肉下鲜红的伤口也是跳动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