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姐夫外舅女在一起,左一是我)
我最高兴的是,每个月有10天的休假。时间一到,犹如放风一般,坐上交通车,来到电厂建在大理下关镇的生活区,尽情享受放飞心情的快乐。当然,最重要的是想找个老婆。
为此,我还在生活区里购买了一套单位为职工修建的福利房,决心筑成爱巢。可是,每次10天的假期,都无缘遇上心爱的女郎,只好又回去上20天的班,焦急地等待下一个10天的到来。寻寻觅觅,不知过了多少个10天,眼看都26岁了,我还是光棍一条。不料,穷途末路时,竟然柳暗花明了。
那天,我和同事到洱海去玩,路上碰上两个女孩和马车夫争吵。我们凑上去一听,原来是为车费的事。当时交通不便,到洱海游玩的人都坐当地人的马车到洱海边,女孩是两姐妹。妹妹指责马车夫不诚信,上车讲好了价,下车又要加价,马车夫说什么也不让他俩走。当时看见妹妹漂亮又有气质,灵机一动,我就对马车夫说:“好了,你放他们走吧,差多少钱,我来补上”。
(和父母姐姐、二哥在景洪原始森林公园留影,前左一是我)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一起游玩了洱海,离开时她给了我一张名片。她是云南洱源人,在下关镇上开了一家复印店,我每次休假时都去找她。
我请她吃饭,一同到大理古城去玩,一同爬鸡足山,又带她到我工作的发电厂游览参观。谈了半年,我用60天的假期搞定了婚姻。1997年,我们结了婚。
当时,我们的结婚仪式都是在电厂举办,由领导主持的,洞房也是职工单身宿舍。结婚后,我带她回了西双版纳见了父母亲,他们为儿子成家立业而万分高兴。
1999年,儿子诞生了,我正好30岁。
房子、妻子、儿子都有了,老婆经营复印店,我在发电厂上班,孩子一天一天长大,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要是没有那次出国考察,也许我和国内的绝大多数人一样,在单位里等着升职,然后退休,然后拿养老金含饴弄孙,无忧无虑地过完一辈子。
(我儿子)
我们厂的监控系统,都是南京自动化研究院负责设计、安装、维护的。南京来的人经常和我们聊起移民美国的事,因为他们那里有好几个都定居美国了,我非常感兴趣。恰好当时厂里的计算机监控设备要改造,就派我到美国去考察。这趟经历让我大开眼界,回来后就动了移民的心思。
但移民到美国比较困难。办技术移民,美国需要的是高科技人才,我一直都在看监控,显然不行;办投资移民,要在美国买房子,得花好几百万,我又没那么多钱。于是我就把目光锁定在了加拿大,相比较而言,移民加拿大比移民美国更容易一些。
2000年,我就开始着手移民准备了。我先在网上查了移民加拿大的相关政策,提交了申请,然后到昆明去找了一家中介公司,提交了各种材料和公证书,交了24000多块钱。一直等了4年,我才拿到了签证。
(和儿子、前妻在大理合影)
2004年,我带着老婆、儿子,从大理飞到北京转机,然后又从北京飞到加拿大,落地了多伦多。我在多伦多找到了大学时的班主任,他带我到了一个别墅区。我们租了一个房间安顿了下来。
人生地不熟,首先要过语言关,我就先去语言学校学英语,一边学习一边找工作。老婆一点都不懂英语,只好窝在家里带五岁的儿子,负责全家的吃喝拉撒,非必要不出门。由于我在国内有空都在学英语,在语言学校进步很快,只是听说能力差一些,但靠“指手画脚”交流找工作还算过得去。老婆不出门,靠整天和家里人打电话消解寂寞。
找来找去,没有适合我的工作,不是专业不对口就是我不喜欢的工作。我从国内带来了20元万人民币,是我和老婆的全部积蓄,虽然有吃有喝,不至于流落街头,但也不能坐吃山空呀。我心里毛焦火辣,老婆也没给好脸色,刚到加拿大日子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