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睡错了人
“你就是奶奶给我找的女人?”
男人的嗓音低哑,声音有些急促。
“你是谁?放开我......”
热,让人窒息的热......
时晚晚迷蒙间感觉到一双粗粝的双手覆在她的身上,她不受控制的低唤了声,半眯美眸,朦胧中一个身形高大的陌生男人,正在她身前不停的探索。
她想挣扎逃离,却无处可逃!
……
翌日,时晚晚是被刺眼的太阳照醒的。
全身的不适感和上下的痕迹无不昭示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双手握成拳,任由指甲钳进肉里。
昨晚上,她刚一回到家,就被她的好继母叫人五花大绑起来。
被人捏住下巴,灌下了一杯不知道什么东西。
那继母一脸温和的笑着说是要送她一个绝妙的生日礼物。
之后她就被送到了一个花里胡哨的酒店,被扔进了一个大红色的房间里头,看见了一个顶着圆滚的大啤酒,大秃头的男人对着她贼笑。
呵,她不过就是没有答应把自己的设计作品拿出来给夏金枝用而已,她们就要这样的毁了她?
果然,都是一群贪得无厌的豺狼虎豹!
记得,她是好不容易才从那房间翻窗出去的,可因为太高,没有跳下去,只能翻到隔壁的房间。
想到这里,时晚晚看了那一眼透明的落地玻璃,浴室里水声还在响着。
磨砂的玻璃门上隐约还映着男人的身躯。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些零碎的记忆。
昨晚上,她扑倒了一个男人,还对着那个男人......
时晚晚的脸如同火烧一般,想趁着男人出来之前穿上衣服快速离开。
只不过她刚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刚想开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你去哪里?”
时晚晚脚步一顿,身子一僵。
有些僵硬的转身,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闯进双眸。
他长得真好看,那一眼便让人沉沦的高颜值,还有那结实充满着力量的身材像是要冲破身上的浴袍一般。
他那一双冷邪的黑眸,深邃如一泓黑暗的冰冷深谭,让人深陷而不能自拔。
紧抿的薄唇透着寒意,看的时晚晚尴尬的笑了笑。
这种长相身材必定是上等货色了吧?
慌乱的开始翻口袋,好不容易才翻出来几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
尴尬笑着把钱递过去,“那什么,你这种肯定很贵吧?我这身上现在只有这么多,下次再多给你点……”
说着把钱往他手里一塞转身就跑。
厉司言看着手里皱巴巴的钱,满脸寒霜,目光犀利冰冷。
刚刚那死女人是把他当成靠床上那点子事情赚钱的货了?
正想着,电话响起。
刚一接起电话,电话里就传出来一声咆哮的质问,“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特意给你找了个这样的酒店,还用了药,怎么的还是不行?赶紧的回来跟我去医院找个医生检查检查。人家姑娘昨晚都哭一晚上。”
老太太实在是气的不轻,她的这个孙子都二十七了也不结婚。
弄的那些个老姐妹们每次见她都问她家的孙子是不是身体哪方面有问题?
厉司言双眸一紧,当下明白。
睡错了人?
刚刚那该死的女人到底是谁?
心中无名怒火腾升,“奶奶,昨晚上睡了。”
说着,直接挂了电话。
只是刚一挂,那电话又响起。
不接就一直响。
等在门外,眼睁睁看着时晚晚从他老板房间里出来的助理陈涵一走进了就发现了屋里的低气压,浑身一颤,立刻顿首,“我这就去找!”
厉司寒的眉峰一松,冷嗤一声,“找不回来,你滚。”
陈涵瞬间后脊背发凉,他们一群人守在门口就是为了老妇人安排的女人不进老板的房间,这怎么还,还混进去一个?
第二章 虐渣
慌张跑出酒店的时晚晚,一下就看见了门口蹲着鬼鬼祟祟的记者。
这是要她名声尽毁?
那继母还真是够煞费苦心的,怎么的就不能好好做个人?
咬牙,转身,从酒店的后厨跑了出去。
因为钱都给了刚刚那上等货,翻遍口袋也就只翻到一个硬币。
好不容易挤着公交车回到家,刚一进门就看见父亲时曜海和继母陈琳坐在餐厅边吃着丰盛大餐。
这两人看到时晚晚时,也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
时曜海那一眼淡薄的眼神让时晚晚彻底的心凉了。
她的继母陈琳张嘴就是,“哟,这么早就回来了?难道是对昨晚不满意?那人可是榜上有名的,床上那点子功夫不要有几好?”
陈琳塞了半片吐司,刚想剜一勺果酱,时晚晚却三不并两步冲上来夺走她的刀具,直抵她脖颈上的动脉。
时晚晚双眸貌似窜着无数的火苗,冷声,“我这一刀子下去,你说你的命还在不在?”
陈琳咽了咽口水。
总感觉这一次时晚晚这个小贱人有些不一样了,那眼睛像是刀子,不像之前欺负她那样每次都可以拿捏住了。
想躲,奈何她另一边靠着墙壁,空间有限,稍动动,时晚晚就跟着逼近,没留半点缝隙。
“你想造反吗?!我可是好心的送你一个生日礼物。”
她提高尖细嗓音,想要恫吓时晚晚,以为她会和以往一样退缩妥协。
结果两人四目相对时,时晚晚眸中那股“豁出去”的劲头,让人心惊胆战。
“非法监禁,下药强奸,你觉得够你进去蹲几年?”
时晚晚一脸淡定的着看陈琳,转头冲时曜海道:“把我妈留给我的东西都还给我,她在时家的股份也给我!”
时曜海此时才回神,眉心一紧,喝斥一声,“保安,大小姐发疯病了,把人给我拖走!”
时晚晚勾唇一笑,手中的刀子一个用力,陈琳立刻放声尖叫。
“试试?”
她扫视涌上来的保安,几人被她一双犀利的眼眸给吓住,不敢继续向前。
时曜海不屑,“一个疯丫头,怕什么?赶紧把人带走。”
时晚晚手腕往前一送,划出一道血痕,“昨晚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我还是不是你女儿?你居然放任别人玷污我?”
时晚晚一颗心哇凉哇凉的,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冷笑,“自从这个女人来到我们家,我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你是我爸。你明明什么都看在眼里,为什么?”
说着手中的刀子开始见红,一滴一滴鲜红的血开始掉落在地。
陈琳身体一软,慌乱哀求道:“老公,救我!她疯了,快救我。”
时曜海与时晚晚四目相对,在电光火石之间比狠,最终还是败下阵。
他抬手让保安都下去,正襟危坐,“晚晚,我是你爸!你是时家大小姐,那些东西迟早都是你的,你这着急什么?昨晚上*只是说要送你一个生日礼物,也许*只是没有把握住分寸而已,你一个当小辈的何至于这样的?”
爸?
时晚晚想笑,自从十岁这个继母来到时家开始她就没有爸爸了。
她没收手,淡淡笑道:“别提妈,我妈早死了,股权让渡,我要分红。”
时曜海眼底颤了颤,“你知道变现的概念吗?那可是很大一笔钱,够你花两辈子。”
“手续太麻烦,我喜欢每年拿一笔,钱财源源不绝的感觉。”
时晚晚眼里闪的光像是贪婪,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么做是为了避免变现合同的暗坑。
时曜海没多想,只认为她是误打误撞运气好,毕竟她在他眼里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赔钱货,不可能会懂这些。
但接下来时晚晚的一句话,却让他心里染上了狐疑。
“我还要进公司。”
这个公司当年是妈妈陪着一手创办起来,绝对不能便宜了他们。
“公司没有适合你的职位。”
时曜海眼神不屑,“你在家里拿着分红坐吃山空已经够了,不要得寸进尺!”
“我就得寸进尺?”
时晚晚拿手机调出自己B大工商管理硕士学位的电子证书,“看清楚。”
时曜海讶然,“B大……”
当年她妈死前留下来的遗嘱里面就写着只要她能从B大毕业,就一定让她进公司。
那份遗嘱当年公正过,他这要是不让她进,打的就是自己的脸。
这个又傻又蠢的女儿什么时候念了那么好的大学?
不是说在野鸡大学上学?
“时家最近在等着上市吧?如果这事情传出去,对你们不利。”
时晚晚的话逻辑清晰,轻描淡写,却一针见血。
这丫头片子什么时候变得不显山不露水?
此刻他已经失去了先机。
臭丫头不简单啊。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
他眼底划过狡黠,面上不动声色,“好,我答应你。”
“现场签合同。”
时晚晚口气笃定,不给他任何反悔机会。
时曜海也没拖着,让人拟好了合同,又将时晚晚去世的那母亲唯一一套署了她名字的绿宝石首饰给了她。
“现在可以放下刀了吗?”
时曜海冷冷道,余光瞥向暗处,只等时晚晚行动,就立刻让已经藏好的保安出来按住她,再毁了合同。
“急什么。”
时晚晚笑得意味深长,目光移向门口,在看到门外警车闪亮的蓝白灯后,迅速放下刀。
一张精致小脸满藏着委屈,眼眶里的泪啪嗒一落,再楚楚可怜和警察诉苦道:“他们强迫我和人发生关系,我太害怕了,才用刀划伤了人。”
说着故意露出手臂上的淤青。
警察一看自然是偏向时晚晚。
最后,时曜海被警察带回去调查。
时晚晚看着她那亲爸的被警察带走的背影,有些出神。
很小很小的时候,这个爸爸是一个对她很好的爸爸。
所有一切的改变也都是因为妈妈的去世,那个小三继母的上位。
都说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这句话还真是没有半点的差。
“时晚晚,你心是石头做的?那是你亲爸?”
第三章 服务费
被时晚晚连摆了两道,时曜海气不打一处来。
股份和首饰拿不回就想破脑袋在时晚晚的工作上动手脚。
明面上让时晚晚去了一家新开的分公司做市场总监,实际上时晚晚去的时候,那公司除了她这个总监就只有一仓库需要分销的酒水、一个什么资历都不齐全的经理、和一群记录十分不齐全的散工酒水小妹。
偏偏这家公司在商业手续上没有任何破绽,愣是让时晚晚没有可钻的缝隙。
她站在仓库瞧着数米高的酒水架和上面密密麻麻的酒水,给自己打气。
“不就是卖酒吗?没什么难的!只要有头脑就没有什么是干不了的。”
随后,她让经理通知酒水小妹上班,准备来个培训,结果零零散散只有几个人来。
甚至这几个看着就也不像是来上班的,就跟来逛街玩一样的。
“王经理,这本册子上可有四十位,现在半数空号,剩下的半数找不到人,你当初是怎么核实的?”
王经理名义上是经理,看似是时晚晚的顶头上司,实际上他早就摸清楚,这个忽然调下来的女人是大老板的女儿,自然是不敢得罪的。
于是,回话的时候,王经理姿态低到了土里,“对不住对不住,主要是资料都是这些小姑娘自己填的,我也不好当场就去怀疑人家的号码不对啊!”
他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而且你看,这公司在您来之前就我一个,实在分身乏术。不然您和上头说说,多招些员工进来?”
时曜海就是要让她难堪,怎么可能帮忙?
他的阴险狡诈,没脸没皮了解的不够深刻!
爸爸这个词太遥远了。
思绪到此,时晚晚气闷地冷哼一声。
王经理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吓得赶忙住了嘴,转而冲小姑娘们耀武扬威,“都愣着干什么!过来听你们时姐训话!”
时晚晚扶额,这话怎么听着她像个……拉皮条的?
算了,就当是拿菜鸟公司练手了,对她以后独当一面有好处。
她清嗓之后开始培训。
小姑娘们听到她给出的福利,渐渐也有了兴致,干劲十足,但由于刚开始扫街,这座城市大大小小的酒吧有几百个,人手上严重不足,时晚晚一咬牙,自己穿了身紧身亮片小短裙就上阵了。
青言酒吧。
时晚晚已经习惯了短裙和高跟鞋,走起来带风,见人的笑容也没之前那么僵硬,“这位老板,我们家的酒质地醇厚,您尝一口便知。”
话一说完她屁股就被一只大手攥住揉了揉。
心头一股无名火,根本没给脑子反应时间,时晚晚就抡着酒瓶子甩在身后人的脑袋上。
反身一瞧,竟还是个年纪能和时曜海媲美的油腻中年。
“老畜生!你摸哪儿呢!”
“嘿!你个小浪蹄子,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额头见了红,脾气也起来了,狠狠攥住时晚晚的手,“你都穿成这样了?装什么清高!”
他边说边冲着时晚晚的胸就去了。
时晚晚另手想揍他,结果被老畜生的跟班抢先一步箍住,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但时晚晚从来不是束手就擒的主,抬腿就冲着男人下体踹去。
老畜生吃痛倒地,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