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啦a梦本来的皮肤颜色,哆啦a梦图片全身颜色

首页 > 影视动漫 > 作者:YD1662023-05-22 00:34:05

但我们仍然觉得哆啦A梦是在凝视,无论是原图像还是魔改。这不仅是由聊天对话框的基本设定决定的——自己的聊天对话框正好在哆啦A梦的右下角,而它的目光也就与自己的位置迎合——其中有着更为深刻的技术隐喻。谈及斜视,我们容易想起齐泽克的经典著作《斜目而视》。在这本名为“透过通俗文化看拉康”的著作中,齐泽克所说的“斜视”其实至少有两种意味,我们不妨将其与哆啦A梦表情包巧妙结合起来。其一是以通俗文化(其中重点是希区柯克电影)的视角重新解读拉康,而不是忠实还原阐释拉康的理论,以呈现某些新的东西。这一点与哆啦A梦的魔改几乎相同,表情包火爆的真正推动力是一张又一张形象各异、角度不同的凝视,而非仅仅是原图。其二是对于拉康理论来说,看清三界拓扑结构(想像界、象征界、实在界)之下的现实也需要斜目而视。因为直视实在界,所看到的只是一个空空荡荡的黑洞(noir),我们日常面对的现实恰恰是被象征界,也即符号能指系统与秩序粉饰过后的结果。现实必须通过其规定的角度斜视,才拥有清晰的相貌。

而这也其实说明,作为实存的现实世界,本身必须藉由某种中介物才能呈现。拉康改动笛卡尔的名言“我思故我在”,认为“我思之处我不在,我不在我思之处”。作为认知主体的“我思”与作为所认知世界的“我在”必须呈现一定程度的错位,才能够形成联结。但哆啦A梦表情包却呈现出相反的逻辑,它告诉我们中介物已被用户身体替代,斜视就是正视,魔改盖过原图。那个特定角度的凝视,已然与穿透一切的正视相融合。表情包实际复归了“我思故我在”的判断,两者之间的错位被悄然消解。

斜视便是正视——这或许也是齐泽克隐隐担忧的。早在2014年的《绝对的后退》(Absolute Recoil)一书中,他便批评一种“新唯物主义”的观点。这种观点认为物质中的某种内在力量能够促使前现代心智(premodern naivety)式天真无邪的复归。那种人类与世界尚未分离的情形,能够取消主客二元对立的认识论现状。这与我们现在所提的哆啦A梦表情包十分类似。齐泽克认为这种想法就像《魔戒》中的魔法世界一般可笑,这种世界也只是一种头脑发昏的虚幻发明。但几年后,他却不得不开始重视这种观点。

在去年的一篇文章中,他以冰岛电视剧《卡特拉火山》为例,分析了现实世界里中介物的消逝。电视剧情节并不复杂:一个相对封闭的小村内存在一座火山,火山灰有着神奇的效应,能够通过人头脑中幻想对他人的形象,重新制造一个该人的分身。要分身还是要本人,这成为了类似《黑客帝国》里两个药丸的抉择。齐泽克认为《卡特拉火山》实际表明了脑机接口、虚拟现实与元宇宙之下人与世界的关系。小村的封闭恰恰表明着作为中介的象征界消逝,而在此种情况下,人对于他者与世界的认识便变成了人主观幻想的直接投射。每个人的世界变得独具一格,而那个具有一致性的、由象征界构成的现实基础在慢慢破裂。齐泽克以这种方式实际悄然证明,自己曾经否认的新唯物主义,已经在成为现实。

哆啦a梦本来的皮肤颜色,哆啦a梦图片全身颜色(9)

《卡特拉火山》剧照,分身在火山灰中诞生

而这或许才是哆啦A梦表情包魔改狂潮的隐喻之处。它告诉我们当今的后人类时代,斜视就是正视。特定角度的观察取代了全面的整体观照,个人的经验与幻想成为技术时代每个人认识现实的基础。千变万化的魔改取代了原图,让每个人对作为集体经验之现实的“哆啦A梦”的一致性认知慢慢不复存在。这是否意味着我们共同生存的世界也在崩坏?尚未可知,但技术时代资本却从来未曾停止过新的对人的控制方式。在这方面,斯蒂格勒的“第三持存”与许煜的“第三预存”已然为资本主义直接绕过象征秩序,直接入侵人的意识与*,达到控制人的目的。但限于篇幅,我们不便再次展开。

总而言之,一张小小的表情包,已经隐藏着太多技术时代的隐喻。它既告诉我们现实与虚拟无处不在的结合,虚拟现实以一种更为惊异的方式进入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但它同时又告诉我们,技术带来的虚拟现实也在改变着现实的境况,带来一定的隐忧。无论如何,这个蓝胖子的斜视目光依旧在继续,它投射在聊天对话框中,也投射进每个人的心里。

我们是否应该迎接那个来自22世纪的万能机器人?每个人似乎都应当思考一下这一小小的问题。

责任编辑:朱凡

校对:施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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