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 钰林等)
从嵊州越剧博物馆出来已是中午,我们驱车前往市区预定的“如家”商务酒店。安排好住宿稍事休息,就去对面的饭店吃饭。为了节省时间,每人匆匆吃了一点面点,有意思的是嵊州小笼风靡全国,在杭州也有很多嵊州小笼,可是在嵊州当地嵊州小笼并没有火,我们也没有见到嵊州小笼的踪影。还有一个有点意思的是,嵊州的所谓炒年糕并不是我们所说的炒年糕,而是一碗有汤水的年糕,据说这是嵊州特产,味道不错。我没有品尝嵊州“炒年糕”,点了一盘炒面,与其它地方的炒面没有差别。
午餐后,我们乘坐专车前往越剧起源地,天气很热,但我们不畏炎热,欣然踏上越剧的寻踪之旅。车子来到一处叫做东王村的村落,这是位于嵊州市的西南面甘霖镇下属的一个村庄。下了车就看见一座高大的牌坊矗立在村前,牌坊上自然书写着与越剧有关的对联,牌坊旁是一块硕大的石头,上头刻有“东王”两个大字。这个东王村就是我们要探访的中国越剧的诞生地。因为列入浙江省省级文保单位的中国越剧诞生地有两个,一处是位于嵊州施岙村的女子越剧诞生地,东王村自然就成了男子越剧诞生地。但是,如果将中国越剧溯源地,从时间和越剧的演变历史来看,东王村绝对要早于施岙村,东王村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国越剧诞生地”。
走进村子抬头就能看见一棵高大的香樟树,这无疑是一棵有年头的古樟树,古樟树下有一块刻有“越剧诞生地东王村”的石碑,并立有刻有“香樟树下演出简介”文字的石碑,记录了百年前东王村的越剧草台班子就在香樟树下搭台为人们演出。现在,风靡全国的第二大剧种——越剧就是从这里起步,走向杭州、走向上海,走向全国东南西北,把委婉动听的越音越语传向四面八方。
离开大樟树不远处,一座仿古大戏台映入我们的眼帘,戏台的规模和气派非常罕见,确实大气。我们曾在许多地方见到过戏台,既有古戏台,也有仿古戏台,但规模这样大的戏台没有见过。戏台的设施很完整,设有演戏台、观看台、化妆室和更衣室,整体建筑立于水中。不知音响效果如何,据说在这里经常有越剧演出,只是我们没有见到,可能是因为疫情关系而停止。
我们在戏台附近逗留片刻,仔细欣赏了戏台的造型与布局。然后,沿着村道向村中的香火堂走去,香火堂是人们心目中的越剧圣地,香火堂是越剧的诞生地,也就是越剧的产房。沿途的村道白墙上都装饰着与越剧诞生地有关的墙绘,介绍了东王村的历史与越剧诞生的事情,娓娓地向人们叙说着越剧的过往今来。途中我们还看到一口思越井,据说村中有两口与越剧相关的井,这是其中之一的“思越井”。
前面的“香火堂”到了,这是一座旧时的台门建筑,也就是一个墙门。香火堂前有浙江省文保单位的石碑。最醒目的是两尊塑像,是开创越剧的代表人物李世泉和高炳火两位老先生。,
据资料记载:“光绪三十二年清明节(1906年3月27日),嵊州唱书艺人李世泉、李茂正邀集高炳火和袁福生及把场师傅、化妆指导等十多位同仁,经过精心准备,在香火堂前的稻地里,用四只稻桶垫底,铺上门板,上台演出了《十件头》《倪风扇茶》《双金花》等戏。这是他们第一次具备戏曲元素的正式演出,而在当时,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创举,标志着一个新剧种的诞生。”所以,李世泉和高炳火只是这十几位人中的代表人物。进了“香火堂”的大门,发现总的形状是细细长长的,中间是一个院落。两边是两排木结构的房子。院落中央有一座土戏台,仔细看这是用四只稻桶搭成的戏台,上面铺上木板就成了一只戏台。如果台上铺上一些稻草,就成了“草台”,以前经常说的“草台班子”的出处可能就在这里。
用稻桶搭成的戏台,这是劳动人民的创造,也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曾说“艺术源于生活”,越剧就是明证。越剧不是起源于剧作家的笔下,也不是起源于梨园,而是真真切切诞生于土壤之中,诞生于广阔的稻田之中。在农民辛勤耕作的间隙,用稻桶搭起舞台,东王村的几个落地唱书艺人自编自导,自唱自演,用越语越腔演唱故事,逐步形成了“滴督”班,经过艺人们多年的努力创新,形成了“绍兴戏”。
两边的陈列室里展示的是曾经的演出道具、服饰、乐器以及当时农家人使用的农具和生活用品等。通过在东王村的寻根溯源,使我们对越剧有了更深的认识,越剧是诞生于草根的一门艺术,越剧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越剧植根于越地儿女的心中。
图为东王村村头的石碑村名
图为东王村村口的牌坊
图为东王村村内与越剧相关的墙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