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萧红
1935年,作家萧红与恋人萧军现身在一个文人朋友间的聚会上,萧红如往常般与朋友们友好交谈,但大家却从她的脸上察觉出了异常。
萧红的眼角及脸颊上都有明显的血痕淤青,泛着肿胀。
“你这脸上是怎么回事?”作家靳以不由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是我不小心磕碰到的。”萧红的解释看似满不在乎,但眼神还是在不经意中流出几丝酸楚。
这些面部微表情没有逃过友人的目光,若只是磕碰,怎么伤处那么分散?众人不由将怀疑的眼神投向一旁的萧军。
已几杯酒下肚的萧军借着酒劲一脸放肆,言语无所顾忌:“有必要掩盖吗?你就说实话呀!”
萧军
萧红强撑着已有些尴尬的笑颜,试图继续搪塞:“没什么大碍,是我自己磕碰的。”
她一味地退让,换来的是丈夫萧军愈发地肆无忌惮:“我就直说了,她这伤就是我打的!怎么样?”
话语中没有半丝愧疚,倒是摆着一副自以为敢作敢当的架势。
友人们还未来得及迸出忿然不平的谴责声,萧军便自顾着扬长而去,聚会不欢而散。
萧红不得已追了出去,那追随的步伐中渗着些许卑微,每追逐一步,曾经似火的心也就凉却一分。
她不由得问自己,他还是那个救她于恶水深坑的“萧三郎”吗?他还是那个和她共患难、同啃一个馒头的爱人吗?好陌生。
萧红与萧军
时光飞逝,很快来到1940年,香港尖沙咀上空铅云压顶,冷风掺和其中,时而将暗云拂得散碎零落,时而癫狂地翻卷着云团,动荡不安的气息四散。
尖沙咀乐道街一处寓所内,萧红坐在写字桌前,身边早已没有了萧军,陪伴着她的只有一支笔和稿纸。
萧红伏案专注地写着文字,渴了啜一口苦茶,这本是一个作家的普通日常,可是这一段段文字几乎成了她人生的绝笔。
因为她距生命之烛燃尽已没有多远的距离了,她自己也有感知。
如今的萧红面容枯黄,无几丝血色,肺部总有止不住的剧烈咳嗽,还伴着难以消失的疼痛。
病痛的侵扰阻止不了萧红提笔书写文字,之前她已经写出了不少备受瞩目的作品,大多是关乎别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