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牧野韩三平什么关系,韩三平的老婆和孩子

首页 > 娱乐 > 作者:YD1662022-11-20 08:49:41

2017年,《我不是药神》拍摄期间,宁浩、文牧野和徐峥。

4、坏猴子的偶像是孙悟空

在坏猴子影业的办公室,我第一次见到宁浩。那是2019年10月底,电影《受益人》快要上映,为此,他开启了短暂的宣传期。他身穿灰色休闲卫衣,看起来十分放松,落座沙发前,他在那幅佛像前烧了一炷香,“佛抽了我才敢抽”,然后从烟盒掏出一支香烟,倒了一点水在桌上,濡湿烟身,他说这样抽烟“焦油含量少”。

”我们运气好,碰到了《我不是药神》这样的项目,但是运气不好,我们也会继续干下去。谁说一个计划一定就要获得那种世俗的成功,法国新浪潮很成功,卖了很多钱吗?没有。但它是一个缘起。”在宁浩看来,坏猴子计划肩负着更伟大的目标,即便不能引领新的艺术思潮,它也将对已有的规则带来改变。

“为什么不把做计划的精力用来拍电影?”我问宁浩。

“你是一条鱼,这个行业是池塘。池塘不干净了,鱼能好吗?作为创作者,我没有那么多话可说。有的导演拍几十部,其实就俩,俩不错,其他都可有可无,对吧?你就集中精力把确实好玩的、有意思的、过瘾的弄出来。所以我有这些精力和资源,干嘛不做点对行业有意义的?”宁浩说。

“票房会对你做的事产生影响吗?”我继续问。

宁浩说:“什么是商业?我连这个词都是打问号的。《心花路放》我没准备奔着票房拍,一个情感类的题材能卖吗?但是它会有商业成绩,那么商业的成绩出现了,它就是商业片了,它就不文艺了?我不承认。我一直觉得周星驰是个伟大的艺术家,他拍的也是艺术片。”

“我从来不把票房作为我的参照系,就像我从来不关心李白挣了多少钱,我关心的是你的作品牛不牛逼,我也不觉得挣钱是个特别重要的事,最多就,这么多钱!我最多和观众的反应一样,然后就完了。”

他继续说:“观众对我的影响在于,我拍的东西还是有人看的,只要观众喜欢,大家喜欢,我就觉得可以干。其实观众是个特别敏感的群体,你的东西真实不真实,真诚不真诚,观众不用仔细看,一打眼就能看出来。人是具有灵性的。”

谈话中途,宁浩时不时地站起身,有时去厕所,有时香烧完了,他小心翼翼地续上,有时就在沙发前走来走去,然后突然坐下来,从左边挪到右边,又从右边挪到左边,倒确实像一只不安分的猴子。

有时交谈会进入一个务虚的时刻——比如现在,他谈起了艺术,“艺术是什么呢?艺术就是感、知的分离差。”

“人类的进化从可感开始走到可知,可知带有逻辑性,是理性的,可感更直接,带有强制性,你摸火,你会烫,它没有道理,而艺术就是通过可感的部分达到可知,这两点最吊诡的情况是,可感的部分把可知甩得越远越好,两者分离的状态越清晰越好,艺术由于这种分离状态而产生了一种美。”

“可能对我来说,通过可感的办法达到可知,是活着的最有趣和最有价值的部分。”

他继而说起了他的偶像孙悟空,那只坏猴子,“他总想着自由自在,过逍遥的生活,但他又想通过大闹天宫证明自己的能耐,他也在走向成熟,明白应该舍弃小我,为这个世界取真经,但是最终他也没有丧失他的性格。他像个艺术家,对吧?”

5、坏猴子的意义:什么是好的商业电影?

申奥大三那会儿,为争取到青年电影制片厂的赞助拍毕业作品,当时电影普遍用胶片拍摄,器材较贵。那届班上有19个学生,名额只有4个,拿到钱就能拍一部像样的短片,作为未来成为导演的敲门砖,而且如果能在电影节获奖就更好了。

他想了个办法,他把外国人可能感兴趣的元素——阶级、民族、教堂、崔健的歌有意识地编在一块,写了一个朝鲜族男人和两个北京青年的故事。申奥是朝鲜族,拍摄地点在他老家延边的村庄。这个办法让他拿到了赞助,也获得了电影节的青睐。

“非常不耻的行为,当时我羞愧了很长时间,”申奥说。第一个奖是圣巴塞斯蒂安电影节的短片银奖,在西班牙,他和国外学生交流,很客气很愉快地聊天,然后是看对方的片子,那感觉就四个字,“不明觉厉”,金奖到现在他还记得,拍的巴西养鸡场,他愣是没看明白。

他对电影节喜欢不起来,哪怕所有的交流都其乐融融,“你了解我们吗?你知道我写的那些细腻的台词在说什么吗?”他想他只有两条路,要不是我奔着你们想看的拍,要不是我拍的你们根本看不懂,他选了后者,换个说法,拍商业片。

“我从小就喜欢流行的东西,我喜欢大众,独特对我来说没什么魅力。”申奥举起桌上的苹果手机说,“有魅力的是极其大众化但又达到某种高度的东西。”

他会看国内所有的院线片,卖得好的卖得差的,一边看一边“揣摩”,有的粗制滥造,但是卖座,他觉得纳闷就看评论,分析观众的口味,他们喜欢看什么。比方说,他就感受到观众喜欢看笨的或者自以为是的人,反正那人一定比观众弱小,单纯,观众才会喜欢他,至少我们的观众是这样。

但是2018年7月3日,《我不是药神》北京点映那天,申奥找了个借口没去,几天后,一个人偷偷溜进电影院看了。他正在改《受益人》的剧本,演员没定,正处于创作最焦灼的状态。这种时刻要你欢欣鼓舞地看完你同事的杰作,而体会不到压力是不可能的。

“我们现在的环境是什么?衡量一个电影成不成功,只有一个标准叫票房,导演当然会承受巨大的票房压力,我们没有建立有效的电影评论体系。美国有奥斯卡,《变形金刚》不在奥斯卡的体系里对吧,奥斯卡的电影是《阿甘正传》、《黑天鹅》这样的,都不是商业大片,这个标准非常令人尊重。”王易冰说。

赛道只有一条,那么运动员呢,怎么训练他们是对的,换句话说,坏猴子不得不回答以下两个问题:什么是好的商业电影?它又是如何被实现的?

起初,申奥写了一个黑色犯罪片。男一号勾引女孩结婚,婚后发现爱上了女孩,开始反悔,和男二号说不干了,男二号说行,给我五万,男一号给了他钱,从此和女孩在一起生活。有一天女孩掉进河里淹死了,死法和他们当初计划的一样,男一号心怀怨恨,展开了一场对男二号的复仇。

他给宁浩看,宁浩问,“故事的主题是什么?”两人开始讨论,谁是主人公?从谁的视角代入?是否加入警察?到底是写一个罪犯的自我觉醒,还是男女情爱?讨论到最后,决定把主线放在感情戏上,写一个爱情故事。主题是“内疚”,一个男人决定*一个女人,最后没*成,因为他动了“恻隐之心”,对标的电影是周星驰和袁咏仪演的《国产007》。

最大的转折是在开拍前三月,那场漫长的决定性的策划会,会上有人挑剧本毛病,说着说着变成“别拍了这剧本完蛋了”,申奥想“不至于呀”,七八个人继续聊,聊着聊着又觉得应该做成喜剧,接下来,聊到反转,“结局女孩死不死?”有人说,“女孩可以不死”,为什么不死?“其实女孩会游泳”,她撒了一个小小的谎,“人家把气球吹得特别大,她拿一根小针就给人戳破了。”

会后,申奥开始一点一点地把方向拧成喜剧,又加了结扎手术、直播跳绳这样的荤段子,因为观众爱看,还有结尾,女孩选择原谅欺骗她的男人,一个积极的肯定的结局。他不是个倔强的人,这些“妥协”在他看来是一部商业电影应该做的。

王易冰也参加了那场策划会。他认为《受益人》从黑色犯罪调整为后来的爱情喜剧,恰恰展现了坏猴子存在的意义,“当新导演犹豫不决的时候,我们帮助他们,告诉他们选择什么是对的。”

《受益人》的主演是大鹏和柳岩。文学策划王红卫推荐的大鹏,“大鹏在电影上有抱负,他能跟着导演抱着电影往前冲。”申奥约大鹏见面,说想请他演男一,问大鹏能不能帮忙约柳岩演女一,柳岩是大鹏的好友兼女神,“剧本都没有他和柳岩的合作让他更感兴趣。”几天后,大鹏和柳岩确认加入。

2018年12月11日,《受益人》在重庆开机,拍了55天。通告说今天拍四场戏,申奥就拍四场,到了下午“按时交作业”,从来没说拍不完。王易冰作为制片方觉得申奥“特别可爱”,“现在拍电影很贵,猪肉都四十块钱一斤了”,有次他问申奥,“你吃饭是不是把米饭划成九格,菜划成九格,一口米饭配一口菜吃?”

拍摄期间,有天宁浩说来探班,看粗剪素材,当时宁浩正在忙《疯狂外星人》的宣传,他感觉申奥拍得太快太顺了,有点不放心。宁浩到酒店的时候申奥在外面拍戏,申奥叫剧组人拖住他,一定等他回来再给宁浩看。回程堵车,他紧张,手脚冰凉,一路不说话。晚上八点,宁浩说先看了,等会儿还有事,“傻逼了!”他心想。到剪辑室门口,听见宁浩哈哈哈地笑,他觉得他成功了。

文牧野韩三平什么关系,韩三平的老婆和孩子(9)

2018年12月,重庆,申奥在《受益人》拍摄现场。摄影:杜澍一。

—— 完 ——

题图:2018年,《我不是药神》拍摄中。全部图片来自被采访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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