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娘娘施奸 吴小姐斗阵
上文书说的是,窦小姐来到文广大帐里一显魂,言说:“迷仙阵内凶恶,不可闯他阵式,可怜我死的好苦。”言罢,洒泪而别。
此时元帅才醒,又哭又叫。有刘、吴二小姐相劝一回,文广又把窦小姐显魂之事说了一遍,众人掉泪。哭罢多时,天将大明,各营用饭。
忽有小卒报到:“禀元帅得知,营门有妖讨阵。”
文广说:“再探。”
探子去了。此时文广披挂整齐,提枪上马,又气又恼。刘、吴二小姐一同元帅出营,交兵打仗来了。
这才是,元帅文广把令传,大小将士要听言。
妖人营外来布阵,快与本帅备马鞍。
一边慌张二小姐,口尊丈夫听周旋。
咱们姐妹去岀马,拿住妖人大报冤。
文广又说事不可,你姐妹,闯进阵去不是玩。
阵内死了窦小姐,妖人法术比咱全。
文广只说咱不可,二小姐,闻听气得眼瞪圆。
吩咐抬刀去备马,捉妖报仇回营盘。
文广一见无可奈,即说到,这回只可两从全。
爱妻呀,只可你去我也去;
*妖人,不可上他鬼龙船。
当下夫妻齐岀马,把书分明二册言。
二册再说老奸党,狄青父子定计全。
众将押着囚车走,老狗差人下书篇。
下书人,进了宋朝西宫去,狄妃见书吓一窜。
哭罢一回定出计,只得见驾用舌尖。
第二日,宋主五更登龙位,两班文武共占先。
仁宗说,哪家有本岀班奏,无本圣主去回銮。
包文正,现出芦花王爷本;
呈上了,龙书案上圣主观。
上书着,芦花王子平南本,岀征算来十二年。
毫王无心反我国,狄青勾串夺江山。
差人犯官在路走,不久进了古长安。
*了奸党除国害,内蒙天子外欺官。
不*皇亲人三个,外国不能倚恃咱。
今年反来明年乱,狄青贼,勾串外国夺江山。
现今元帅杨文广,虽年幼,二十几岁机谋全。
斩*奸贼平安了,征讨反王回朝班。
上写谨记要谨记,千万的,不可信你耳边言。
仁宗观看龙眉皱,吩咐散朝驾回銮。
转身回走心暗恨,暗骂狄青反了天。
朕当我,平南命你为元帅;
原来是,你与反王是一班。
今朝不*老奸党,不能留下卖国奸。
圣主坐辇回宫内,狄妃接驾眼含冤。
却说仁宗天子回宫,忽见狄妃接驾,眼泪汪汪,只说:“我主,小妃冤枉,冤枉!”
仁宗说:“我的爱妃,你且起来,不必跪着。我的冤枉还未说呢,你又冤枉起来了。”
狄妃说:“我主,你赦了小妃的罪过,我才起来呢。”
仁宗爷,即忙下辇用手扶,爱妃起来进宫屋。
爱妃你有什么罪,朕躬无有不赦除。
狄妃叩头把恩谢,风风流流滚泪珠。
君妃进了西宫院,狄妃掉泪圣主呼。
小妃冤枉谁知到,我主龙耳听淸白。
仁宗说:“爱妃不必掉泪,慢慢说来,朕躬无有不听的。”
狄妃说,我父征南十二载;
杨文广,夺父帅印造假书。
假书传与咱王子,说父勾串众反夫。
把我父,父子打入囚车内,押进朝来问斩徒。
你说冤枉不冤枉,杨文广,定计害父狠又毒。
眼看我父无人怕,打入囚车作奸夫。
且说狄妃对仁宗爷诉说,杨文广残害他父子三人,眼看要废命。仁宗爷说:“爱妃不必啼哭,现有芦花王子上本,本奏你父勾串反王来夺我国,故此我国发去人马,一十二年并未平服,言说你父子三人勾串的。依我看来,理应出斩,犯了国律。要依梓童,你说是杨文广私造假书,谋害你父子们,挣了帅印,这个也是有罪。就依爱妃所奏,此时杨文广身在征战,只也不必拿问他。现在你父兄三人被害,也不必*斩于他。单等杨文广平南回朝,是咱君妃同殿审问,如何私造假书,陷害你父兄三人,一定问罪不赦。”
仁宗爷,闻听此言长吁气,叫声梓童你别哭。
你父兄弟被了害,朕当心中只多呼。
现如今,芦花王子来上本,本奏你父无义徒。
文广挂了元帅印,南唐以里用功夫。
荒乱只得用武将,太平年,回朝我再问清白。
狄贵妃,闻听此言心欢喜,日后定计害杨奴。
按下狄妃耳边语,包文正,早把狄青下牢屋。
单等着,芦花王子回朝内,才把奸贼人头无。
按下此事不必讲,暂说金定把营出。
文广春香随在后,金定沙场战妖奴。
且说吴金定乃是圣母门徒,有些道法,而且有几宗宝贝。只因嫁了杨文广,他哥哥被杨文广的战将*死,这小姐一不替兄报仇,二且嫁了文广,原是看中文广的人物,就把*兄仇忘了。今日来到沙场,正与红灵子带领南唐战将共出阵门,这小姐闯进大队,*在一处。你看文广在后,可观看起来了。
杨文广,高岗只得观分明,小姐闯近妖人营。
如同是,群羊遇着一只虎;
蛤蟆堆,进去一条混江龙。
又好像,狐狸入了老鼠队;
咕噜噜,伤兵好似刀切葱。
只*的,尸横满地是血水;
只*的,南唐人马蒙了登。
杨文广,观罢多时心欢喜;
他这才,吩咐三军把令行。
咕咚咚,助把小姐头通鼓;
又只见,人像猛虎马是龙。
咕咚咚,助把小姐二通鼓;
只*的,南唐战将去归营。
咕咚咚,助把小姐三通鼓;
老妖人,手举钢叉往上迎。
且说杨文广助金定小姐催阵鼓三通,这小姐把南唐人马只*的走死逃亡。忽然闪出一员鹤阵的妖道,坐下骑的不知何怪,头上有角,肚上有鳞,口里吐火,屁股冒烟,吽吽乱叫。妖人生得青脸红发,巨口獠牙,手端着三股钢叉,论人品打扮,好像道人形像似的。
吴金定,*败南唐众将官,忽见闪出一妖仙。
只见他,狮子盔甲生*气,狐狸尾巴搭两边。
披一身,银色战袍真可体,豹皮金甲放光芒。
面生得,青脸红发火盆口;
吓死人,两个獠牙唇外边。
活像个,把令关阙温元帅;
又像是,夜叉出了海水翻。
这小姐,观那妖道多勇猛;
她这才,口说不怕心胆寒。
却说吴金定观瞧多时,用刀一指,喝道:“野道慢着伸驹,太太*你南唐人马大败而逃,又闪岀你这畜生。野道,说你像人又不像人,说你像鬼又不像鬼。我与南唐兵将交锋对敌,你这畜生在此,莫非助战来的么?”
且说红灵子在后催动南唐助阵的那些人马,只想把宋营困住,谁想被吴金定出营,只*的大败而逃,队里面闪下红灵子妖人。红灵子只见宋营闯出一员女将,好像疯子一般,只*的兵将东跑西散。妖人一见吴小姐那个人才,不觉得魂飞魄散,骨软筋酥,就把交锋打仗,忘在九霄去了。
红灵子,坐骑之上仔细瞧,打量对阵女英豪。
头戴金盔有*气,桃花粉面口音高。
杏眼桃腮多俊俏,唇红齿白分外姣。
此女正合吾的意,久在高山未遇着。
这小姐,好似鲜花无人采;
细端详,小小金莲镫里摇。
这妖人,观罢多时心意动;
引得他,浑身骨软魂灵飘。
我把他,引进阵去成连理;
省得我,久战高山苦人熬。
众位名公,你说吴小姐看见妖人,如何不动手呢,等了这些时候呢?一者吴小姐闯队,*了多少兵将,又是有点力薄;二者看见妖人生得形像,有些怯战,故此停马并未动手。那妖人故此久看小姐,也顾不得动手,自己觉着身软筋酥,心中意马难拴,就把出家修道的心思,一点也无有了,也顾不得使妖法了。
此时吴小姐心中暗道:“这妖人今日看见奴家,好像儍子一般,莫非转向了?也是有的。”又把大刀一拍:“妖人为谁?报名上来。”
红灵子闻听,说道:“吾乃是红灵子你师父,在此大排一座迷仙阵,捉拿宋将,替师兄周子翎报仇。女将为谁?*我唐兵无数,通上名来。”
吴小姐说:“吾乃竹茶山吴坤之女金定小姐,现下嫁了宋朝元帅杨文广为妻,又是金花圣母门徒,今日出马,替窦小姐报仇。快快回营报与反王,收了迷仙阵,拿上顺表,一事全无,不然*进阵去,人畜不留,那时收阵晚矣。”
红灵子闻听小姐之言,哈哈大笑,说:“吴小姐,咱是一家人了。”
金定说:“因何说起呀?”
妖人说:“听了。”
红灵子,闻听此言晃葫芦,口尊小姐听根由。
你说这话因何起,细听道兄说当初。
你父吴坤人知道,毫王驾下大总督。
竹茶山,你父同你为首领。
我师兄,来保毫王下反书。
宋朝发来人共马,有个狄青宋总督。
你的父,马快枪熟人人学,拿住宋将回山林。
小姐你,看中宋将人才好;
小姐你,嫁了文广自招夫。
小姐招夫想一想,卖了毫王他的土。
小姐呀,思一思来想一想;
咱本是,自家窝里动粗鲁。
你兄吴保死他手,小姐你,报仇心肠一点无。
咱为的,你兄来此把仇报,你为何人*兵卒?
*咱兵卒还不算,又要*我秃葫芦。
你把情由说与我,我好说与我师父。
吴小姐,闻听此言心好恼,叫声道人听根由。
我兄下山不听话,再三不听我嘱咐。
他人死了命如此,不用你来把他扶。
妖人那,回阵对你师父讲,把奴言语说当初。
急速的,收了这座迷仙阵,省着咱们动粗鲁。
他若不收这座阵,见见姑奶手头毒。
红灵子,闻听此言心好恼,用手端叉吆猖妇。
狂言大语休出口,你我在此动动粗。
言罢钢叉分心刺,小姐大刀无眼珠。
二人阵外动了手,马跑沙土把日遮。
催阵鼓打如雷震,男女不分胜与输。
手软就上阎王殿,眼慢刀下一命无。
二人大战二十趟,下一段里说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