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女人:
贺琼,上海美术学院的学生。
当年,和潘玉良一起到西方艺术圣地巴黎学画,继续深造。
后来,因为男友薛无在巴黎街头做娼妓,落下一身病,撒手人寰。
唯独潘玉良,有一个好结局。
她原本也是妓女出身,碰上了正直开放的丈夫潘赞化不介意她的过往,帮她赎身。
这当然是潘玉良最大的运气。
但这还不足以决定潘玉良一生的结局。
潘玉良这辈子自发做过的最正确的两件事:
一是不顾所有人的意见,坚持画西洋画,甚至裸体画;
二是离开守旧的故乡,前往法国。
虽然她的自由是男人给的,但她的传奇却是自己创造的。
说到底,女性议题,摆在今天都说不清楚。
尤其是放在近期,更是好一出“魔幻现实主义”。
毕竟,连“独立女性”这个词,都成了“负面”。
似乎这个议题本身已成了一种罪恶的“根本来源”。
庄稼被乌鸦吃光了。
想的不是怎么保护庄稼,赶走乌鸦,而是拔光庄稼,“及时止损”。
想想,实在是匪夷所思。
05
纯粹与被遗忘
回到开头那个话题——遗忘与被遗忘的人。
重点的不是遗忘,而是为何被遗忘。
在黄蜀芹的最后一次访谈中,她常提起一个词:往后缩。
当年她参演桑弧导演的《不了情》,演着演着就不想演了,“往后缩”。
当年她在学校看到男生,人们横冲直撞,她还是“往后缩”。
这几乎可以代表着黄蜀芹的性格,遇事不争,听其自然。
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没有存在感。
也是这个原因,别人不想拍的,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接下来。
《当代人》,一个很老套的题材,却让她正式进入导演的行列。
《画魂》,明知道无法平衡商业与艺术,却成了她最为人所知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