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中,黄家大姑、陈家老太、陈盛、陈锡一次次品尝“娘惹”菜以及精美的“娘惹”糕,无不令荧屏外的观众感受其鲜美甘甜,大大提升了剧集的观赏性。
同时,剧中的“娘惹”文化符号还承担着丰富的叙事功能,如菊香做的美味龙眼茶不仅赢得了陈家老太的夸赞,让头家娘及姐妹嫉妒忌恨,也让山本洋介再见难忘、一品倾心,巧妙地构建起潜在的人物情感关系;其后,月娘做的“娘惹”饭则既助推了她与陈锡的爱情、为刘一刀的娘做饭则让她逢凶化吉……而桂花调换菊香和美玉做的珠绣被陈家老太和陈功识破,则既显示出桂花的蛮横霸道,美玉的无可奈何与情非得已,也表现出陈家祖孙心细如发的精明与宽容待人的家风;“娘惹”文化符号的每一次出现,都直接担负起刻画人物、推动情节、表达主题的功用。
而弄迎舞、马来班顿(又称马来四行诗)等马来文化特色则主要体现在陈盛这一人物身上,流连诗酒,宣泄了他对包办婚姻的不满,唱诗歌舞也成为他抵挡美玉的遁甲,更是他后来出击查理张落选会长的武器。文化符号与叙事功能的巧妙结合也成为该剧重要的艺术特色。
当然,影视艺术是遗憾的艺术,本剧也不例外,“好人像天使、坏人是恶棍”这一“琼瑶式”的情节模式必然使情节火爆、大开大合,伦理判断的斩钉截铁却容易遮蔽人物性格的丰富性以及心理情感世界的复杂性。固然更容易激发观众的正义感与同情心,但又难免伤及艺术的蕴藉之美与深厚韵味,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评论员: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