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一再反转,秀子所代表的新女性开始挣脱被动的局面,从最初的沉默到最后的爆发,她以激烈的对抗方式颠覆男权世界一贯的压迫,此时不平等的二元秩序被秀子一一击破。
她从一个被害者变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斩断了作为客体的“他者”必须依附主体的命运。以淑熙和秀子办理签证准备登船出逃的这场戏为例,秀子将自己打扮成男性。
之前秀子都是以一袭长裙示人,裤子是模糊两性界限的一个极其特殊的符号。由于姨父、藤原以及前来观看她朗读的绅士们都是她生命中最残酷的压迫者。
所以她穿上只有男性才能穿的服装来挑战男性权威,结果成功骗过签证官,这对于男权来说是极具讽刺意味的。
身为侍女的淑熙渴望解救秀子,她的内心被挣脱束缚的声音唤醒,但在1930年的朝鲜,同性恋是禁忌。
福柯认为:“一切没有被纳入生育和繁衍活动的性活动都是毫无立足之地的,也是不能说出来的。
对此,大家要拒绝、否认和默不作声。它不仅不存在,而且也不应该存在,一旦它在言行中稍有表现,大家就要根除它”。
所以,尽管秀子和淑熙彼此相爱,终归是在无人的时刻才能互诉衷肠。当淑熙作为秀子的守护神,撕烂姨父收藏的淫秽小说,斩断书房门口的蛇形雕塑,意味着淑熙女性意识的爆发。
她想要抛弃社会强加给她的“他者”身份,且在同性爱情中认清了自我——认同、归属、支持,淑熙和秀子一同登上驶向上海的邮轮后。
淑熙得到的不仅仅是爱情,还通过性别身份认同获得的平等、独立与解放,这使得她最终成长为同恋人秀子一样的新女性。
结论从情感体验上来说,导演注重对于女性的生理特征的挖掘,将4个在男权社会生活的女性形象清晰展示在观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