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已死?No,它正在前所未有地绽放!只是你太忙了,忙着刷抖音或消消乐,以致于没能及时发现那些好作品。
之前成蹊推荐过一首《游泳》,来自内地摇滚乐队吹万(Chui Wan)的纯音乐。
吹万,一个有点邪门的名字。出自庄子的《齐物论》,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字面意为风吹万物发出的声响各不相同。
单从名字就能看出,吹万乐队并不是简单模仿或照搬西方的前卫摇滚,而是发自内心想在作品里融入东方人的韵味和思考。嗯,他们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玩的。既然铁了心这样玩,所以自然就只能相对小众一些了。
2010年前后,闫玉龙和吴琼组队,随后成员一再变化。2013年后,阵容为闫玉龙、吴琼、刘心宇和李子超。2017年底,刘心宇、李子超离队,而后郭震和文正加入。无论成员如何变化,迷幻、即兴和噪音始终是不变的主题。闫玉龙主唱、吉他兼键盘,吴琼贝斯,郭震吉他,文正鼓手。
2012年,专辑《白夜》。2015年,专辑《吹万》。2017年,专辑《热带从未有过的风景》。
多年的国内外巡演,让乐队的演奏功力日臻成熟,现场演出的表现也正在越来越好。纯音乐为主,人声为辅,酷似在杂乱中拨出一块宁静,每一首作品都像是各类音色在万花筒内加热碰撞,化学反应也许会来得晚,但一定来得猛。吹万的歌更适合戴上耳机独享,这是东方人对迷幻的解读和诠释,一份另类的超脱。
初听吹万的音乐,首先会欣慰他们能做到如此纯粹的自我,不用被各种顾虑牵绊,听者很容易被久违的空净震慑到。其次便是这支来自北京的四人乐队相当个性,只懂玩音乐,根本不考虑其他的问题,甚至不太在意地上和地下的区别。最后是来自作品层面的感知和冲击,有想法不难,难的是用乐器将想法描绘出来。连国外的音乐媒体也对他们颇为赞赏。
简约的旋律,诡变的音效,神秘的内核,梦境的呓语……看不到形状,摸不着边界,一切都是放肆的,一切又都是有迹可循的。吹万很喜欢让你的思维去旅行,你可以尽情欣赏沿途的风景,打理自己的心情,完全没有一丝束缚。
在音乐的世界里,实验是一个很大的词,谁来实验,如何实验,去实验什么,人们听懂实验后的产物了么?这都是无解的问题。实验,本就是一场巨大的冒险,不仅需要高超的技法,也许你还要赌上很多东西。吹万更像是一种态度和精神,至少在国内有一支乐队敢于实验,而且还收获了相当高的肯定,这就挺难得了。
当然,融合是必须的。把吹万的作品统统撸一遍之后,除了传统摇滚几大件的存在感很高之外,异域风、电子音等也是应有尽有。当一些特殊的熟悉的音色响起,让人不禁想起西德·巴勒特时期的平克弗洛伊德,也能联想到Beyond早期的那些大胆尝试。这是一锅加入了特殊佐料的乱炖,揭开锅盖看和放入口中嚼,两番光景。
七次机会,北京在下沉,成蹊对这两首的节奏格外喜欢。往往节奏好玩或强烈的歌,你会很愿意给出点头、抖腿或摇摆的反馈,可吹万的作品不太一样,你也会跟着贝斯和鼓点去感受节奏,但不一定要跟着动,静静的也挺有味道。
与李剑鸿合作的北京在下沉
第一张专辑《白夜》中,还能听出一些段落和旋律走向特点。到第二张《吹万》时,歌词的分量明显被加重,结构和层次也变得更为复杂,难以捉摸。第三张专辑,成蹊还没有听过,近期应该可以得偿所愿。
在艺术面前,商业是一种乏味的存在。截止目前,吹万没有看市场的脸色,固执的做自己喜欢的音乐。放到过去这是不可想象的,残酷的市场会迅速将他们碾成齑粉,万幸,他们坚持下来了,而且每一张唱片的含金量都极高。
国内的音乐氛围正在包容着新生事物的成长,起码这是一种极好的转变。
目前奖项已经拿得不少,北美和欧洲巡演也极大的开拓了眼界。对吹万来说,静心稳定的做下去就够了。
最后是来自美国The Village Voice的评价,个人认为评价极为准确。“来自北京的Chui Wan在他们的新同名专辑中找到了属于全世界的声音,二十世纪极简主义作曲、亚洲民族音乐、爵士乐、悬疑电影配乐以及早期平克弗洛伊德的混合体。”
(微信公众号 一路有家驹)